“抱歉?!?p> 傅辰司壓下心中翻涌的怒火,道歉。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接人?”女孩兒沒有理會他的道歉,而是疑惑的詢問道。
傅辰司有些語塞,他總不能說他是剛剛【聽】到的吧?
還沒等他想出一個合適的借口,就聽得女孩不可思議的問道:“傅辰司,你監(jiān)視我?”
否則,怎么解釋他知道這件事情!
她誰都沒有告訴!
女孩一雙明媚的杏眼警惕的望著他,眸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不是,我……”
傅辰司微微開合薄唇,想要解釋,卻又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合理的解釋,干脆默認了她的說法。
他的語氣強勢不容拒絕,“告訴我,你要去接誰?是傅辰東嗎?”
“跟你沒有關系吧傅先生?!?p> 女孩兒的眼神一下子冰冷下來,她用力的推開面前高大的男人,氣結的朝著公司門口走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音。
傅辰司被這聲音攪得心煩意亂。
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把把女孩抗到了肩上,手小心的避開了她背上的傷口。
“跟我回家?!?p> ——“哇這是要黑化了嗎!請不要憐惜的疼愛我!”
久久:“……”
宿主你的聲音可以再興奮一點的,真的。
女孩兒像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一樣,一下都沒有來的及反抗,就被他動作強硬的塞進了車子的副駕駛,扣上了安全帶。
“傅辰司你要干什么?”
回過神來,盛亦寧怒氣沖沖的按開自己的安全帶,就想打開車門下車。
車門被鎖上了,怎么都打不開。
傅辰司坐在駕駛的位置上,眸中的神色冰冷又漠然,“你現(xiàn)在最好乖乖把安全帶系好,我不想弄傷你?!?p> 男人的臉色實在是黑的可以,濃郁到化不開的陰郁就像天上的烏云,濃重的壓迫感密不透風的包圍了她。
盛亦寧咬住自己櫻花般柔軟的下嘴唇,權衡了片刻,還是乖乖的系好了安全帶。
傅辰司看著她的動作,臉上的陰郁散去了一些。
只是神色依舊不好看。
車外的景物模糊的連成了一條線。
開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男人冰涼的聲音在車子里響起。
“誰?哪一班飛機?我讓小李去接他?!?p> “不用了,我……”
“說。”
盛亦寧瞅了瞅他的臉色,抿抿唇,不情不愿的說道:“傅辰東,GU5782?!?p> 男人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就冰冷了下來。
女孩有些莫名。
傅辰司打完電話吩咐完小李之后,就飛快的把人帶回了家。
也就是兩人之前居住的小公寓。
“傅辰司……唔,傅辰司!”
盛亦寧好不容逮到一個空擋,將男人的唇推離了自己一點,“傅辰司!我背上還有傷!”
男人的動作僵了一下。
沉默片刻,他小心的將她轉過來,一只手護住了她背上的傷口。
女孩恨不得把男人推出去八百米遠。
“叮……”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傅辰司十分不爽,眉宇間籠罩的陰郁在看清來電顯示后更甚。
傅辰東。
眸中的神色一點點加深,他抬手就想掛斷吵人的鈴聲,卻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通鍵。
“初初,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男人溫潤如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許是說好了,卻久久沒有見到女孩兒的身影,所以男人的聲音帶上了一點焦急。
“大哥?!?p> 傅辰司的聲音很冷淡。
盛亦寧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死男人!
不知道什么叫溫柔嗎?
怪不得沒有女朋友!
電話那頭的人也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電話會是傅辰司接的。
“辰司,初初現(xiàn)在是和你在一起嗎?那我就放心了,一直沒有見到初初的身影,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辰東的聲音一如往常,沒有任何心虛的意味。
傅辰司周身彌漫著低氣壓,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xiàn)出了上輩子最后的情景。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攥住,鋪天蓋地的壓抑和窒息的感覺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大哥,雖然婚禮沒有舉辦,但我和初初是已經(jīng)領過證的,目前也沒有辦離婚的打算,所以初初現(xiàn)在還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注意點分寸,別和他的女人那么親昵。
電話那頭的傅辰東眸中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情緒。
領證?
什么鬼?
莫名其妙被領證,盛亦寧十分的不爽,整個人已經(jīng)處在了炸毛的邊緣。
她磨磨牙,忽然裝作不經(jīng)意的叫了他一聲。
“辰司……”
聲音簡直甜到了人的心里去。
傅辰東眸中的神色深了些許,一貫溫潤的神情難得出現(xiàn)了些陰郁。
所以,初初沒有來機場接他,就是和他親愛的弟弟在一起嗎?
呵……
他垂下眼瞼,神情似笑非笑。
傅辰司眼疾手快的關上了電話。
他原本就難看的神色更加陰郁,只是看著挑釁的看著他的小女人,郁結在胸口中的怒氣又無處發(fā)散。
“初初,你最好乖一點,和我大哥保持距離?!?p> “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p> ……
盛亦寧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中午熱烈的陽光透過紗窗傾灑下來,灼目刺眼。
盛亦寧的杏眼慵懶的瞇起,抬手擋了一下,被子從瑩白如瓷的手臂上滑落。
暖暖的陽光給女孩染上了一層慵懶。
她懶散的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將毛團子從空間里捏了出來。
“傅辰司這混蛋就是個禽獸!”
盛亦寧在內心憤怒的對著久久吐槽。
順便憤怒的揉了揉毛團子,再毫不留情的從它的身上揪下來了幾根毛。
毛團子眼淚汪汪的蹲在她的手里,怒不敢言。
床的另一邊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卻沒有男人的體溫。
很顯然男人早已經(jīng)起床了。
久久疑惑的看了看宿主,她懶散的趴在床上,懷中是絨絨的小丑魚,凌亂的栗色發(fā)絲披散在背后。
神情慵懶的就像一只吃飽喝足的貓,在太陽下慵懶愜意的搖晃著尾巴。
久久低下頭默默的咬手指。
它怎么感覺自己的宿主還是挺開心的?
不過考慮到統(tǒng)生安危,它還是很明智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傅辰司進來的時候,盛亦寧依舊懶懶的躺在床上不想動。
聽到門口有動靜,她十分嬌氣的朝他踢出一條小腿,指了指衣柜的方向。
“給我找身衣服去?!?p> 傅辰司眸中神色深了些許。
見男人久久沒有動作,盛亦寧又踢了他一下,聲音嬌氣的不行,“我累得不行,一點都不想動啦……你幫我穿衣服啊?!?p> 墨眸中帶著饜足的男人此刻倒是很好說話,給她找出一套能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任勞任怨的服侍著她把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的盛亦寧磨磨唧唧的去衛(wèi)生間洗漱完畢后,兩人平靜的吃了一頓飯。
吃完之后,盛亦寧拿上包就準備往外走。
傅辰司墨眸微瞇,聲音有種不易察覺的寒意。
“去哪?”
盛亦寧回過頭看他,笑容明艷燦爛。
“去樓下的藥店買避--yum---藥呀。”
傅辰司聞言,眸中的溫軟迅速褪去,周身涌動著濃濃的戾氣。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傅總裁是聽力不好嗎?還要我再重復一遍?!?p> 盛亦寧唇邊的笑容滿是嘲弄,“畢竟我們的婚禮已經(jīng)取消了,現(xiàn)在也算是分手了。勉強算是個情人關系。如果一不小心懷孕的話,不光是傅總,我也會很困擾的?!?p> “哦對了,”盛亦寧伸出手,將頭發(fā)別到耳后,露出她精致的側顏。
她的神情透著漫不經(jīng)心,有種別樣的風情,一點沒被昨晚的事情影響的樣子。
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沉溺其中。
“如果傅總這兩天有時間的話,和我去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一下吧?!?p> “畢竟你就要和宮小姐訂婚了,重婚罪這個罪名說出去,也不太好聽?!?

梨不言
車……還能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