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嘴角抽搐了一下,對上江念的目光,含蓄又尷尬的笑了笑。
覺得這個話題是進行不下去了。
兩人在咖啡店門口分道揚鑣。
秋日天氣黑的也快了,不過五點多,天空已經(jīng)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她裹了裹單薄的襯衫,嘶,有些冷。
走到公交站牌,她準備搭車回家。
突然,從一旁走來一群大漢,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掃蕩。
江念本來不怎么在意,右眼皮卻突然一跳。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為首的大漢目光愈發(fā)的放肆起來,在她胸前停留了一會,才是看著她的臉。
“嘖嘖嘖,這么美的一張臉,毀了倒是可惜。”
“是吧,老大,要不先讓兄弟們爽一爽?反正也只是毀容而已?!?p> 江念眼看不好轉(zhuǎn)身就跑。
暗色下的街道路燈都還未打開,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江念已經(jīng)被他們圍在了暗巷里。
江念眉眼微沉,本就冷冰冰的一張臉現(xiàn)在看上去更加陰沉了。
她大致數(shù)了一下,十個人以上!
好大的手筆!
她深吸了口氣,雙手握拳。
為首的大漢收起了手中的瓶子,摩擦著雙掌朝著江念一步一步走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是餓狼一樣。
而江念就是他們眼中最肥美的食物。
“美人,先給爺爽爽?!?p> 在男人咸豬手碰上來的時候,江念一個過肩摔就將他摔向了一邊,她順勢用腳尖挑起了地上的一根鐵棍,在男人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揮向了他的脖頸處。
她當過醫(yī)生,知道哪里打下去最疼,而且不會要人命。
女人凌冽的,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一個場面。
其中一人啐了一口,“一起上,一個臭娘們……”
“啊啊……”
程燃捧著玫瑰花找到江念的時候,江念的身上已經(jīng)帶了傷,一雙眼底,清冷三分,嗜血三分,蒼涼無盡。
他心口猛的一顫,眼眶瞬間都紅了,走上前,毫不留情的將那些人全都揍了一頓。
五號也加入了戰(zhàn)場。
江念看到來人也有些驚訝。
目光瞥到他手上的玫瑰花,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這個……這個小傻逼呀!
這些人又怎么會是程燃的對手,男人就像是狼入羊窩,每一個腳步都凌冽無比。
江念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她身子晃了一下,手臂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破了,被刀子劃的,本來白嫩的肌膚裂開了一道口子。
血,涓涓的流著……
程燃瞳孔微深,漆黑的顏色,看的人心驚膽戰(zhàn),眼中殺意泛濫。
誰,都不能傷她!
他小心翼翼護著的人……
指尖扣著一個人的脖子,目光尤為的冰冷,沒有溫度,他微微用力,那男人連話都沒能說出來,臉都漲成了紫紅色。
“不要。”
江念急忙喊出這兩個字。
他是軍人,在生氣也不能殺人!
或許的江念的話他聽到了心里,甩開手上的人,他朝著江念走去。
“去死,都去死!”有一人似乎是被嚇到了,猙獰著大喊,拿起倒在地上的一個瓶子,打開就朝著江念扔了過去。
任務(wù)完成不了,他拿不到錢,還會賠本,那不如同歸于盡!
味道散開,江念一下子就聞出那是濃硫酸。
瞳孔微縮,眼看著瓶子飛到自己的眼前,連躲的余地都沒有。
突然一道巨大的身影罩下。
她聽到他又輕又柔的聲音。
“念念,不怕。”
接著,就是濃硫酸腐蝕的聲音。
滋滋滋滋……
她被男人狠狠的摁在懷里,耳邊滋滋滋的聲音很大,可怕的腐蝕著什么。
短短的兩分鐘,江念卻覺得像是過了好久一般,她不敢動彈,連呼吸都是下意識的屏住,思想都有片刻的凝固。
難以置信,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想要抬頭,卻又被男人的大手強勢的壓下,黑暗的環(huán)境,只有他背上的滋滋滋聲,很輕,卻尤其的清晰。
“程,程燃……”
他聲音低沉,有些悶悶的:“別看?!?p> 聞言,江念只覺得心口被壓上了一塊巨石,沉的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五號,帶她走。”
五號一腳踢開身邊的人,冰冷的掃了一眼,竟敢用濃硫酸,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走上前拉著江念就往巷外走。
“你放開我,程燃他……”
“老大不會讓你看到的?!蔽逄柖挷徽f的拽著江念,一手還罩在她的眼上,不讓她看。
他心底,也很慌。
不是沒有見過程燃殺人,可只有這次,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還未離開巷口,就聽到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兩人的身體都是一怔。
下意識的扭頭……看到了一副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畫面。
只看到程燃拿著那半瓶濃硫酸,一手鉗著那個男人的下顎,將濃硫酸往他嘴里倒。
男人怎么可能是程燃的對手,任他掙扎哭喊,根本逃不開。
“程燃……”
五號急忙拽住她,“嫂子,老大不會想讓你看的?!?p> 他抿唇拽著江念就要離開。
江念甩開他的手,她不是圣母,不關(guān)心別人,可是,程燃受傷了,濃硫酸不是開玩笑的,他的后背,得爛成什么樣子?
江念大步朝著程燃走去。
五號頓時頭疼扶額,緊跟著走了回去,還不忘打電話叫人。
“程燃?!彼龁舅?。
聽見熟悉的聲音,男人怔了一下,才是抬頭,眼底是一片猩紅。
手下的人,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江念羽睫扇動,看著他的臉,心里一沉。
她說:“你是軍人,程燃,你不能?!?p> 誰都可以用如此殘酷的方式收拾這些人,可只有程燃不行。
他是軍人!
他守護的就是祖國!
程燃緊緊的繃著唇,看著她有些蒼白血腥的臉,突然覺得剛剛做的那些都不夠。
“沒錯,我用命守護他們,可是,他們,憑什么傷你!”
清冽的嗓音,擲地有聲。
江念張了張嘴,我和你無關(guān)的話卡在喉嚨口,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她看著他的臉,心里泛起一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