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魚坐在屋子里頭的凳子上,望著窗戶外黑黝黝的天空。
其實(shí)她也是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何年月。
此刻幽亦正在吃盤子里的雪花糕,纖細(xì)的手指捏著白白的雪花糕顯得尤為的漂亮。
“你也吃啊?!?p> 幽亦望見玄魚正在望著窗外發(fā)呆,便喚她一道吃,可是玄魚根本就是不領(lǐng)情,依舊是一副傷情的面容。
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直到天空中飄起稀稀落落的雪花。
也許這樣的日子也是挺不錯的,玄魚已是忘卻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但是幽亦可是沒有忘記眼前的女子當(dāng)初來這里是要走的,不過眼看著她這樣呆下去好像也是挺不錯的,便也是沒有日前任何。
直到有一天,幽狐來跟幽亦說,這里即將會有一場很大的劫難,告知這里不再是適合大家待下去的時候,玄魚才仿佛是從夢中醒來一般。
“要走了?”
玄魚瞪大蒼白無神的眼睛,似乎是有一絲驚奇,但是更多的是害怕。
“去哪里?”
玄魚靠在幽亦身上,對這里有一絲不舍,她粘著幽亦,抱著他的腰身。
其實(shí)幽亦也是習(xí)慣了玄魚這幅模樣,不知從何開始,這女子忽然間對自己尤為依戀,當(dāng)然了,他也是慢慢的習(xí)慣了。
“我們暫且去人間躲躲。”
幽亦說著拍了拍玄魚的后背。
“好啊?!?p> 玄魚回答,此時的她早已在幽亦的幫助下?lián)碛辛藢?shí)體,去一趟人間,自然是不在話下,只是,去人間,她終究是有些害怕。
于是就這樣,在幽狐能干的雙臂下,似乎是各種東西都帶齊了,第二天清晨,他們便躋身來到了人間。
當(dāng)時這人間恰逢是芳菲四月,桃花四處亂飄的季節(jié),玄魚站立在一顆桃花樹下,用手接著空中的花瓣,瞇著眼望著那邊的太陽。
看來,又是一年的春天。
在她的記憶中,似乎也是有過這樣一個季節(jié),就是桃花落英繽紛的季節(jié),可是那時的感覺卻似乎是永遠(yuǎn)都尋不到了,她心底空落落的。
現(xiàn)在他們居住的是一個桃花園。
此刻陽光正好,玄魚獨(dú)自漫步在清晨的陽光下,一頭秀麗的長發(fā)直到纖細(xì)的腰肢。
與之相反的是幽亦和幽狐,他們正十分忙碌的整理從家中帶來的東西,這個放在這里,那個放在那里,不一會兒,這里便是打理的與原來的家一樣了。
當(dāng)幽狐正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吃食時,這幽亦便隨身躺在一旁休息了。
不一會兒,他反應(yīng)過來,玄魚不見了。
大概是去玩了吧,幽亦在心中猜測,畢竟這里與閻王殿有著天差地別,任誰在那那樣昏暗的環(huán)境下呆了幾百年,一下子到了如此美妙的壞境中,總歸是會有一絲興奮的。
于是幽亦便瞇起了眼睛。
此刻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天空的太陽正是兇猛,可是在這種寒冷的氣候下,也是真正好。
這個時候的玄魚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越來越飄渺,正當(dāng)感覺自己要消失的時候,似乎是有一只手,把自己給狠命的抓了回來。
下一刻,當(dāng)她睜開眼睛,看到一位白胡子的老爺爺,他正端坐在一塊石頭上,雙眼閉著,好像是在坐禪一般。
“醒了?”
白胡子爺爺雖是閉著眼睛,但是玄魚的一舉一動似乎是逃不過他的雙眼,當(dāng)玄魚起身時,就被他感知到了。
“嗯,老爺爺,這里是哪里?”
玄魚捂著自己的額頭,她的腦門現(xiàn)在有點(diǎn)疼痛。
老者望著姑娘說道:“你可知道自己是誰?”
玄魚一回想,自己究竟是誰?
這是她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后腦勺,因?yàn)榇丝趟杏X自己的頭感覺更加的痛了。
當(dāng)時任她怎樣拍打,卻是沒有一絲緩解。
當(dāng)下,那老者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出聲道:“你先別急,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p> “啊?謝謝老爺爺?!?p> 玄魚終究是放棄了苛求自己的想法,此刻的她像是一頭困獸,只不過應(yīng)該是最倒霉的困獸了。
“你且拜我為師?!?p> 老者說道。
“拜你為師?這是為何?!?p> 玄魚想也不想的問道。
當(dāng)時老者似乎是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是慈眉善目的回應(yīng)道:“我向來不教任何人,除非是我徒弟,日后你拜我為師,我便會教你法術(shù)?!?p> “好!”
玄魚回答道。
于是就這樣,一老一小,就在這昆侖上的石洞里成了師徒,之后的歲月,也是被玄魚稱之為自己平時除了一自己的母親在一起外,最快樂的時光。
當(dāng)然了,這也是后話了。
“師傅,我去砍柴了。”
十年后的一天,玄魚肩上挑著擔(dān)子,笑嘻嘻的跟師傅說道。
于是她師傅瞇著眼回答她:“早些回來?!?p> 當(dāng)即,玄魚就歡快的挑著擔(dān)子出門去了。
當(dāng)玄魚出門后,老者便睜開了眼睛,他想不到當(dāng)年自己的一個決定,居然讓自己得到了這樣一個稱心如意的徒弟,雖說自己徒弟眾多,但是她也算是這萬萬年來自己最得意的一個徒弟了,不過這小徒終究只是一個魂魄,她到了今日還記不起自己的名字來。
想當(dāng)年自己就是看不過去,才去幫了她一把,他實(shí)在是看不慣一個孤獨(dú)無助的魂魄就這這樣消失于人世間。
說起來,這也許是自己和她之間的緣分吧,但日后是否可以長存于世間,就要看她自己了。
此刻,玄魚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去打柴。
不過今日卻是與往常不一樣,師傅要煉丹,只能是挑些細(xì)細(xì)的枝條,所以她走的遠(yuǎn)了些。
此刻她也是十分的歡快,嘴里唱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順手撥開眼前的雜草。
忽然間,這天色似是要變暗了,這雨點(diǎn)不多久就急急的打倒她身上。
她抖了抖身子,便四處走著。
她得去找一棵大樹躲躲才行。
當(dāng)然了,這野草叢生的地方,也是走不快的。當(dāng)她等了約有一個時辰之后,這雨似乎沒有停歇的樣子。于是為了不讓這些雨水淹沒,她決定往回趕。
路中,她遇到了師哥,師哥見到她有些驚訝:“師妹,你是來打柴嗎?”
朦朦朧朧的雨水中,玄魚被雨淋的有些睜不開眼,但是她還是聽出了這是師哥的聲音。
“對啊,師哥你也是來打柴的嗎?”
玄魚望著師哥,師哥也是師傅眾多徒弟中的一位,他比自己早了些入師門,平日里對她也是極好的。
不過今天他也是被雨淋的有些狼狽,用框子擋在頭頂,不過這也似乎是擋不住這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