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噬骨的疼痛還不能夠?qū)⒛阋虻鬲z,那么,愛呢?
“莫兒,莫要再生氣了,方才傷你那廚子已經(jīng)被軍法處置了!”
阿修羅十分的心疼眼前的人兒,眼底盡是一片濃霧。
“什么!”
玄魚氣的生生憋著口氣,被處置了?原來這只不過是她心中想想而已。
想來這將軍可正是狠啊,要是哪一天自己落到他手里定是要被揭層皮不可呀!
玄魚望著阿修羅深紅色的眼眸有了些懼意。
不過話說起來,自己只是被大嬸揪痛了耳朵,怎么感覺渾身都動不了了?
玄魚心中甚是愁悶!
不過方才那夢中惡魔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自己怎么會無緣無故與那惡魔簽了什么契約!
這不是扯淡嘛!
玄魚試著動一下手指頭,卻還是無法動彈。
仿佛這不是自己的手指頭。
一時間,狂怒感朝玄魚襲來!
她立馬憋青了臉。
“莫兒,你可還好?”
阿修羅看到玄魚有些異樣,深感不安。
“莫兒,莫兒......”
隨著阿修羅的一聲聲呼喚,玄魚終是又一次暈了過去。
又是在做夢!
當(dāng)玄魚望向腳底時,悲哀的領(lǐng)悟到。
這是一片血的海洋,海中游曳著人頭蛇身的怪物,這些怪物此刻正緊緊的盯住玄魚。
“啊,救命?。 ?p> 玄魚被拉進(jìn)了血的海洋。
這些怪物拍打著海面快速的向她游來。
一口血水吞入腹中,玄魚感覺自己將要窒息了。
“唔.....”
玄魚睜開眼睛,卻是看到阿修羅與她貼著臉。
“你滾開!”
玄魚十分的憤怒,因?yàn)樗尤辉谟H吻自己。
天啊,她玄魚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到底什么時候才可以脫離眼前這個惡魔啊。
玄魚感覺自己快瘋了!
“將軍!”
一把嬌嫩的聲音由門口傳來。
“將軍,你可莫要再管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了!”
一張俏臉氣呼呼的說道。
這是阿修羅近些年來結(jié)識的一只青鳥精,喚為“憐兒”。
“我的事情輪不著你來管!”
阿修羅有些惱火。
之后那憐兒便委屈的走了,看那樣子似是心中有天大的怨氣一般。不過她這個時候來打擾阿修羅,實(shí)在是選的太不是時候了!
不知為何,玄魚看著這個憐兒的離去,心中居然有些痛快!
但是自己的手指頭為什么動不了了?
“莫兒,你且喝一些湯吧?!?p> 阿修羅端來一碗湯,試著要喂給玄魚,可是玄魚怎會領(lǐng)他的情!
就是一碗湯,自己才落得這步田地!
說不定這碗湯里面有什么毒藥要把自己毒死呢。
玄魚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暴戾。
這個該死的世界,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好起來!
夜晚終于到來,這忘浮宮的夜晚特別的寧靜,阿修羅出門征戰(zhàn)去了,讓兩名侍衛(wèi)把守在正殿門口。
而這正殿里住著的可不就是玄魚嘛。
此刻的玄魚望著黑黝黝的帳幔,感覺到了一絲孤寂,當(dāng)然了,主要是自己又一次的感覺到了饑餓。
“絲絲?!?p> 等玄魚微微有些困意,位于房間最底下的門縫內(nèi)進(jìn)入了絲絲煙霧。
玄魚趕緊屏住呼吸。
不過外頭的這些人似乎特別的有耐心,遲遲不肯進(jìn)門來。
半柱香的時間過后,玄魚早已進(jìn)入了昏迷狀態(tài)。
“姐姐,你說這女人到底是何來頭,怎么會引的將軍如此的喜愛!”
酸溜溜的一句話從一個蒙了面的女子傳來。
“要我說,這定是一只狐貍精變的!”
另外一位長相頗為相似的女子也是說著同樣酸溜溜的話。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只狐貍精到底是長了一張什么樣的面孔!”
女子說著猛的掀開玄魚的被子。
“呀!這莫非是五萬年前的阿莫?她不是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女子的語調(diào)有些尖銳。
“姐姐,要不今日趁著將軍出戰(zhàn),咱們把她拖出去喂狼怎么樣?!”
女子雖是蒙著面,但是她嘴角的笑意卻是一絲不漏的流露在眼睛里。
“對,就是因?yàn)檫@個賤人,將軍這五萬年間才不愿意搭理我們,走,抬她出去喂狼!”
女子似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一把揪住了玄魚的腳。
另一個女子也是狠狠的揪住了玄魚的頭發(fā)。
夜空中,忘浮宮正殿門口赫然睡倒了兩名侍衛(wèi),而兩位蒙面客卻是正大光明的出入這忘浮宮的正殿。
就這樣,約在半柱香后,玄魚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身處于荒郊野地。
這里寒風(fēng)瑟瑟的,玄魚卻是依舊動彈不得。
這到底是誰干的!
玄魚十分氣悶。
自己這般境況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雖然這個時候,她也算是出了那忘浮宮了。
但是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她最擔(dān)心的。
因?yàn)樾~此刻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當(dāng)然了,這是源于戰(zhàn)斗者本能的直覺。
“?嗷嗚~~~”
果然,一聲由于發(fā)現(xiàn)獵物而興奮的狼叫聲立即充斥在玄魚雙耳。
玄魚真的沒想到,自己最后的結(jié)局居然是成為狼肚子里的一坨排泄物。
“哎?!?p> 玄魚在心中嘆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逃不過了,一頭栽在了未知的敵人手里,而她背后似乎有太多的人想要害她。
這一切都是源于那該死的將軍!
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
“咦?”
玄魚滴溜著唯一可以動的眼珠子,發(fā)現(xiàn)這些狼居然在自己四周徘徊,不打算現(xiàn)在吃了自己。
“嗚嗚,嗚......”
其中的有一只狼忽的在玄魚腿邊邊叫喚邊磨蹭。
“嗚嗚......”
合著自己今生注定與狼有緣分?
“你們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俊?p> 玄魚心底在呼喚。
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些狼居然合著力把自己駝往一個方向。
“嗚嗚嗚......”
這些狼把玄魚合力駝到了一處優(yōu)雅的別院外。
想不到這荒郊野嶺的還有此等優(yōu)雅的住所。
玄魚心中十分感嘆。
“嗚嗚嗚......”
這些狼合力朝庭院內(nèi)叫喚著。
“莫兒?”
一位男子出現(xiàn)在庭院口。
“莫兒,當(dāng)真是你?”
男子十分的激動,一把把玄魚抱在了懷里。
“莫兒,沒事,我來幫你解蠱!”
男子一眼就看出玄魚所中之毒。
一炷香的時間后,已是丑事時分,玄魚被泡在一個大的木桶中后終于慢慢的可以活動自己的肢體,同時也能說上一些話了。
“你是誰?”
玄魚問男子。
“莫非你失憶了?”
夜闌望著阿莫有些震驚。
七萬年前,阿莫來向自己道別,說是自己要去嫁人了,讓自己不要再去找她,后來就真的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本來還以為她早已將自己忘了,沒想到今日以這種方式見面。
想來這七萬年間,阿莫過的不好??!
要不是自己的這些狼犬,恐怕這妮子今日是難逃一劫啊!
夜闌感覺心臟深處一陣絞痛。
“阿莫,我是夜闌啊?!?p> 夜闌盡量解釋給阿莫聽,他有這個信念,阿莫定不會將自己忘記的!
“我不認(rèn)識你!”
玄魚為自己終于能夠說出話來而高興。
但是眼前這位救命恩人居然也跟那將軍一樣說是認(rèn)識自己,難不成這世上真是有與自己長得一樣的人?
“阿莫,我是夜闌啊!”
夜闌有些激動,轉(zhuǎn)過身來緊緊的拉住玄耷拉在水中的手,并深切的凝望著她。
“啊呀,你干嘛!”
雖這水面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類似樹葉的東西,很好的隔開了視線,但是始終男女有別。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夜闌臉上響起。
夜闌紅了紅臉,有些呆住了。
“我先出去了!”
下一秒,夜闌決定先出去吹吹涼風(fēng)。
方才那不小心的一瞥,夜闌發(fā)現(xiàn)這妮子居然發(fā)育的如此好!
今日著實(shí)是自己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