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下最頭疼的要數(shù)剛剛醒來的警長了,一方面張家來要人,說石寬指認洛希,與張初月無關,要求立刻釋放張初月。另一方面韓越澤施壓,說證據(jù)指向張初月,要求繼續(xù)羈押。
警長恨不得再次暈死過去,省的夾在中間兩頭受氣。
張德山帶走赤砂不再露面,韓越澤不好表現(xiàn)出迫切之意,省得他起疑,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石寬和洛希新仇舊恨依舊糾纏不清,他們越吵越激動,南羽和高澤在一旁換了個眼色。
很快,小女警抱著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進來,警長問是什么。
“尸體啊,不是您叫人送過來的嗎,就是……”小女警在人群中找了一會,高澤不動聲色躲到南羽身后,避開她的目光。
“蠢貨,誰讓你拿來的!”
小女警委屈地抹著眼淚,丟下尸體跑了出去,石寬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隨意丟在桌上,氣得眉毛顫抖,滿臉的皮膚都在戰(zhàn)栗,“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嗎?”
他抱著小小的尸體,悲傷與憤怒潮水般上涌,突然他發(fā)瘋似的撲向洛希,“賤人,都是你,我的兒子一歲就會叫爸爸,兩歲就會背詩滑雪,現(xiàn)在呢,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洛希眼神狠絕,毫不退縮,對于石寬指責的罪行絲毫不懼,甚至還帶著小小的得意。
舊傷又添新痕,石寬恨不得要了洛希的命,“你連個孩子都不肯放過,錢給你,房給你,自由也給你,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南羽看洛希實在嘴硬,鐵了心不肯開口,必須得推上一把了。她靈機一動,將之前留下的恐怖娃娃照片當成證物呈了上去。
警長幾近發(fā)狂,大罵“你們一個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都聽誰的命令!”
洛希一見照片,臉上立刻松動,仇恨的光像扭曲的面具,再也藏不住了。
“該死!”
石寬一愣,看著照片,不知道她在罵照片還是罵自己?!斑@是什么?”
南羽和高澤作壁上觀,洛希和石寬自然是南家嬰尸的關鍵,要是能順道拉上張初月就更完美了,高澤靠在她耳邊,“放心吧,張初月肯定跑不了。”
洛希滿眼譏誚,“連她的真面目都沒見過,就跟她纏綿生子,不是你的做派?。俊?p> 石寬飛速思考著她話中含義。
“袁東東表面清純,內心無比骯臟,一次次揭開我喪子的傷疤,在生下孩子得到你完整的愛之后依然時時以折磨我為樂趣,寄來恐怖娃娃、刀片……讓我成為一個離開安眠藥就無法入睡的廢人。”
石寬不敢相信,袁東東那么年輕單純的小姑娘,不顧一切地為他傳宗接代,怎么可能做出這么狠毒的事,“別再枉費心機編這些謊話,交出東東,我看在往日的……”
洛希大笑起來,“往日的情分?我對你有情,你對我有分嗎?石寬,草莽都知道茍富貴勿相忘,你呢,你這只狗富貴了,就把我這個一路為你遮風擋雨的人狠狠踢開!”
洛希聲淚俱下,劉若華目光復雜地看看她又看看張德山,男人的嘴,鏡花的美。
“是你瘋瘋癲癲,你想兒子我修了金字塔墓,是你要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