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澤,我究竟哪里不好,為什么你會看上那個各方面都差強人意的南羽?”
韓越澤專心看著前方,車來車往,他嫻熟地變換著車道,只求讓速度快一點,再快一點,好早點得個清靜。
“我在開車?!?p> 這可不是個好理由,張初月暗自翻了個白眼,男人總愛拿開車做理由,喜歡你的時候,恨不得轉(zhuǎn)過身來跟你聊,不喜歡的時候,連句話都不愛搭理。
“別拿那種爛借口搪塞我?!?p> 韓越澤不再說話,找個爛借口已是他的極限,張初月氣極,狠狠拉住韓越澤的方向盤。
車身突然失控,韓越澤雙眼微瞇,急轉(zhuǎn)糾正,將將避過兩旁高速行駛的車輛,將車身轉(zhuǎn)向邊道,張初月若再是找死,她所在的副駕駛就會率先撞向路邊石墩。
“你要帶我去哪?”
韓越澤用一腳油門代替回答,急速駛?cè)胨淼溃俣葮O快,張初月望著虛化成光霧的外景,視線像泄了氣的皮球,慢慢癱軟下來,她想知道,若想讓這種限量版的車顫抖起來,究竟得是多快的速度。
不多時,韓越澤到達(dá)目地。
“下車。”
張初月怔了半晌,還沒從剛才的飆車中緩過神來,她搖搖頭,頭也不抬地拒絕了韓越澤的要求。
“下車?!?p> 韓越澤自已按響了門鈴,聽到聲音,張初月抬起頭,這個地方不僅門鈴與自家一樣,就連門樓外墻都和自家一模一樣,不對,她認(rèn)真地打量起來,這不就是她家嗎。
“韓越澤,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晚上訂婚宴,怎么把她帶回了家,“難道要用你的勢力威脅我父母,讓他們介入我們的事,你好卑鄙?!?p> 韓越澤擰住張初月的胳膊,帶她站在門禁前,讓管家開門,張初月自是不愿意,她想著自已鬧著鬧著,熬過了今晚,也許明天各大報紙就默認(rèn)了他們認(rèn)婚的消息,畢竟這是韓越澤自已宣布的。
可若是現(xiàn)在進(jìn)去了,韓越澤逼他父母退婚,她豈不是雞飛蛋打,血本無歸了。所以,死都不能進(jìn),張初月拼命反抗著。
韓越澤煩躁得很,他原是一句也不想多說,可現(xiàn)在,若是什么也不說,張初月定能鬧到明天日落,“你的意思是不讓他們介入,就連訂婚的消息也不告訴他們?”
訂婚?韓越澤依然堅持著這個說法,張初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說不上來,他做的滴水不漏,他的身體明明說著不愛她,可他做的一切又說著,他要娶她。難道這就是豪門婚姻,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愛著的女人,而是一個合適的妻子。
這樣想著,張初月突然釋然了,好笑自已,說起南羽的時候振振有辭,怎么到自已就犯糊涂了,南羽不可能是韓太太,因為她沒有“身份”,而她必須是韓太太,即便沒有愛情。
張初月笑著,很快恢復(fù)貴女的氣質(zhì),柔聲說道,“對,是得你親自上門來說才合適?!?p> 管家畏畏縮縮地開了門,張家夫婦站在后面,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韓越澤,他們不知道這個冷得像冰一樣不茍言笑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