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儀就在這浴火重生的煎熬中,整整持續(xù)了半個時辰,每一次徹骨的疼痛都近乎暈厥過去,但是每當(dāng)郭儀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新一輪的錘煉會再次喚醒他,提醒他身上所承受的痛楚。
在半個時辰之后,一道深綠色的光芒在郭儀的身上閃過,他渾身散發(fā)著綠光,猶如西方來客的仙人,渾身襤褸的衣物也漸漸復(fù)原。
郭儀感覺體內(nèi)充滿了力量,似乎有無窮無盡的生機(jī)在自己的體內(nèi)不斷的涌動。此刻道體初成的他感覺渾身的輕松,強壯的喜悅已經(jīng)完全的覆蓋了削皮挫骨的痛楚。
為了嘗試一下自己的成果,郭儀決定給大家開個玩笑。
只見郭儀意念一閃,雙目彤紅,似充滿了血液,猶如入魔的惡鬼,渾身散發(fā)著戾氣,下方的三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郭儀,你怎么了?”
沈彬擔(dān)憂的問道,難道時陽的丹藥出了問題。
空中懸著的郭儀并沒有理會沈彬的問話,只見他雙手慢慢的向上抬起,原本站在地上的三人腳下也開始慢慢的懸空,三人嘗試掙脫,但是他們似乎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
“郭儀,你怎么了,郭儀!”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秦侑也開始驚叫起來,三個人驚慌失措的看著環(huán)繞自己周圍的乳白色似繩子一樣的云霧。
程若愚想要吞掉丹藥以解決自己的困境,但是他的手背禁錮在了下方,根本動彈不得。
此時的他們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毫無掙扎之力。
但是在三個人掙扎的同時,誰也沒有意識到一直在偷笑的郭儀,而他的眼神也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只不過他并沒有放那三個人下來,而是悄悄的自己落在了下方,喝起了茶水,靜靜的看著上方掙扎的三個人。
但也正是這個空隙,沈彬身上再次閃現(xiàn)七彩光芒,身上瞬間充滿了力量,同時手腕一轉(zhuǎn),他的佩劍出現(xiàn)在手中,一劍揮下,纏繞在他們身上的霧狀長繩瞬間消散,恢復(fù)了自由。
“你們求求我,我就放你們下來?!?p> 郭儀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水,得意的說到,但是他等來的卻不是程若愚等人的求救聲,而是一柄冰冷的散著寒光的寶劍。
幾乎是一瞬間,郭儀扔掉了手中的茶杯,茶杯應(yīng)聲落地,摔得粉碎,滿地的茶水。
郭儀身體僵硬,冰冷的寶劍就在他的喉間,稍有不慎就可能傷了他,此時的他滿臉的驚恐,卻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思索片刻郭儀只好慢慢的舉起了雙手,此時不低頭,估計自己可能就要吃虧了,雖然他剛剛得道,但是他也只是初步了解神力,要說運用還差的很遠(yuǎn),因此面對自己脖子上的兇器,他還是沒有掙扎的能力。
“你說要誰求你?”
沈彬冰冷的聲音在郭儀身后傳來,嚴(yán)肅的聲音證明沈彬沒有跟郭儀開玩笑,多事之秋,他不得不嚴(yán)陣以待沒意見事情。
“老大,饒命,我錯了,我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
求生欲極強的郭儀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求饒起來。
“你如何證明剛才的你和現(xiàn)在的你是同一個人,或者說你是入魔了?還是被人奪舍了?”
“老大!”
郭儀嘗試起身,轉(zhuǎn)過身來,但是沈彬的長劍卻將他再次按在椅子上。
“坐著別動!想干什么?”
畢竟郭儀吞食了丹藥,目前實力懸殊,沈彬三人就算是連手也不一定是郭儀的對手,他不能絲毫的放松警惕之心。
連站在沈彬身后的秦侑和程若愚也是嚴(yán)陣以待,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兵器,紅纓長槍和大板斧倒是和目前兩人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
“老大,你讓我轉(zhuǎn)過身來好不好,我好向你們證明?。∥艺娴氖俏野?!”
現(xiàn)在的郭儀真的有點后悔剛才開的玩笑,言語中充滿了委屈。
“轉(zhuǎn)過來吧!”
沈彬輕輕移動了劍身,只給郭儀留下了剛好轉(zhuǎn)身的空隙,郭儀就在這危機(jī)四伏的情況下,慢慢的回轉(zhuǎn)過身來,神情緊張,額間的汗水晶瑩剔透。
“老大,你看!”
只見郭儀的眼睛此刻就像一個七彩霓虹燈一樣,變換著不同的顏色,紅色、藍(lán)色、紫色、黃色,看的程若愚一愣一愣的,手中的大板斧早已經(jīng)放松了戒備,此刻只是像好奇寶寶一樣看著郭儀。
“老大,這家伙的眼睛是裝了個燈泡嗎?怎么五顏六色的?!?p> 程若愚圍著郭儀轉(zhuǎn)了幾個圈,看不出郭儀有其他的異樣,秦侑也警惕的仔細(xì)觀察了一圈,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的地方。
“老大,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嘛!”
郭儀不停的重復(fù)著這句話,沈彬也漸漸覺得眼前的郭儀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慢慢的收起了寶劍。
當(dāng)寶劍回歸虛空之后,郭儀的身體瞬間飄移到了空中,似乎不受控制一樣,其他三人幾乎是同時再次抽出了兵器,嚴(yán)陣以待望著空中的郭儀,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
“老大,淡定、淡定,我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啊,你們快幫幫我,求求你們了!”
郭儀的身體就像一個氣球一樣在空間書房中飛來飛去,不時的還會撞到空間壁上,痛的郭儀齜牙咧嘴,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們快幫幫我啊!”
沈彬也發(fā)現(xiàn)了不受控制的郭儀,原本他想上去拉郭儀下來,但是程若愚卻拉住了他。
“老大,這家伙剛才還欺負(fù)我們,讓他吃點苦,漲漲教訓(xùn)?!?p> 聽到程若愚的話,郭儀真的是欲哭無淚,總算是領(lǐng)略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只好低三下四的拼命求救了。
“求求你們了,我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會東,一會西,?。。?!”
伴隨著郭儀的話,郭儀的身體也一會東,一會西。
“不會一會上下吧!”
郭儀剛剛說完,身體便開始忽上忽下,撞擊的他頭暈眼花,同時沈彬和秦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奇怪的現(xiàn)象,似乎郭儀的運動軌跡,跟他說的話相關(guān),難道是因為他的思想控制了他的飛行?
“郭儀,你嘗試下放松,什么都別想?!?p> 秦侑對著空中的郭儀喊道,希望這個辦法能對他有用,畢竟就算是他們把他拽下來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哦!”
郭儀順著秦侑的說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放空了腦袋,慢慢的嘗試什么也不想。
噗通!
郭儀的身體落到了地面,痛的他齜牙咧嘴,仿佛全身都散架了一樣,雖然他知道這些疼痛只是感官傳輸,對他的身體并不能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嚎叫了起來。
“唉!真的有用啊,哈哈,我不會再次飛起來吧!”
還沒等所有人松一口氣,郭儀的身體就像氣球一樣再次飛了起來,在空間書房中到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