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微重,每一個字都是危險的警告。
舒小綿手心捏緊,她哪里敗壞他的名聲了?
不待她說話,席少霆的聲音又響起:
“還有,九叔也是正常的成年男性,你作為侄媳,更應(yīng)該搞清楚你和九叔的身份地位,關(guān)系倫理。你踩在九叔腳上,貼的那么近,像什么話!
以后,給我遠(yuǎn)離!”
舒小綿聽得愈發(fā)無語,那是九叔為了讓她檢查腳傷,拉了她一下,哪里貼的很近了?再讓他說下去,那還得了?
而且她也很清楚,論身份,九叔是帝國最高貴的九爺,論關(guān)系,她叫他九叔。
她和他之間,的確該和他保持最安全的距離,要是再讓人誤會多想,后果不堪設(shè)想。
想著,舒小綿開口,認(rèn)真的說:
“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見到九叔就躲,就算碰面也離九叔半米之外,這樣你滿意了嗎?”
席少霆見她這么說,這才滿意的松開她:“最好做到!不然別怪我告訴爺爺,你不守婦道!”
丟下話語,他松開她,生氣的轉(zhuǎn)身離開。
舒小綿氣的半死。
不守婦道!明明是他自己不守夫道好么!
她根本什么都沒有做,委屈、藍(lán)瘦……
舒小綿揉了揉發(fā)紅的手腕,氣郁的準(zhǔn)備關(guān)門,一抬眸,卻看到席沐深修長高貴的身姿。
他站在門口,如一道光,自帶亮點,清雋耀眼,只是那張俊美的臉有點深沉冷俊,像是在生氣。
她剛剛和席少霆說的話,他聽見了?
舒小綿莫名心虛,揚起禮貌尊敬的笑:
“九叔,你還沒回房休息?”
席沐深幽邃的目光噙著她,沒理會她的話,壓著眉頭,清貴的反問:
“遠(yuǎn)離我?退到半米之外?”
舒小綿心底一緊,他果然聽見了,心里竟莫名有一抹極淺的小酸澀,可轉(zhuǎn)念一想,不管是席少霆說的、還是她說的,都是對的啊。
她開口:“九叔,你剛剛也聽到席少的話了,我們的關(guān)系……你是九叔,我是席少的未婚妻,我們的確該注意距離。
而且半米,不親不遠(yuǎn),才是應(yīng)該的。”
聽著她的話語,席沐深狹長的眸光里閃過一抹危險的暗芒,“如果我說不呢?”
舒小綿詫然。
不什么?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軀突然將她籠罩,她聽到他感性暗啞的聲音.......
“舒小綿,我們之間的距離——該為負(fù)。”
席沐深說著,抬起長臂摟住她的腰,一把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封緘住她的唇。
“唔!”清冽的氣息帶著侵略性襲來,鉆入她的口中。
舒小綿黑眸睜大,小臉兒驟紅。
為負(fù)!那那那……
她臉紅的抬起手用力推他,然而席沐深手抓住她的手腕,扣住。
她又不甘的抬起腿猛地用力蹬向他。
席沐深卻如若洞悉,快一步鉗制住她的腿,繼而繼續(xù)親她。
舒小綿的唇,不一會兒就被他弄的發(fā)麻,肺里的空氣也被抽完,整個人軟在他懷里。
“嗒嗒……”就在這時,一道由遠(yuǎn)至近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來了!
舒小綿渾身一顫,理智回歸,臉色發(fā)白的瞪著席沐深,又開始拼命掙扎。
席沐深卻不放過她,一個猛地帶著她往房間里一進,用腳踢上房門。
然后,將她往門上一壓,繼續(xù)。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舒小綿內(nèi)心十萬個草泥馬奔跑。
他個瘋子!
到底想怎樣!
“叩叩?!鄙砗蟮姆块T被敲響。
“舒小綿,開一下門。”
是席少霆的聲音?。?!
舒小綿臉色煞白,他怎么又回來了!
而且,她的后背是緊貼著門的,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手落在門上,從而發(fā)出的聲音。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她又恨又急、快要哭了的看著席沐深。
席沐深漆黑帶著異常瀲滟的目光鎖著舒小綿,暗啞的嗓音問道:
“還遠(yuǎn)離我、見到我就躲嗎?”
舒小綿愕然,他竟然是因為那個逼她,可她之前答應(yīng)過席少霆的,要是反悔……
見她還敢猶豫,席沐深修長的手掐住她的下巴。
“不、不要!”舒小綿臉紅的連忙制止。
因為焦急,她的聲音有點兒大。
外面,席少霆聽到里面異常的動靜,蹙眉,生氣的詢問:
“舒小綿?你在做什么?怎么還不開門?”
舒小綿羞紅著臉,心跳到嗓子眼。
她真的快哭了,開口想找借口先支開席少霆,卻聽到男人的話語。
“再問你一次,還遠(yuǎn)離我,見到我就躲么?”
上揚的尾音往上,透著蟄伏中的危險。
好似她敢點頭,他立馬就會把她吃下去。
舒小綿苦逼死了,這兩個男人,是魔鬼嗎!是不是想逼死她!
可看著席沐深眼眸里如同野獸鎖定獵物的危險,要是不答應(yīng)他,指不定他下一步做出什么事來。
最終,她搖了搖頭,很小的聲音說:“不了、不了?!?p> 席沐深唇角有了幾分柔和的暖意,手指落在她唇上:
“那還要不要保持半米?嗯?”
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很愛昧!
舒小綿又是一陣臉色慘白,拼命搖頭:“不不不,我以后見了你,保證看到你就主動靠近,笑臉相迎,貼到一起!”
舒小綿用力掙扎,別過臉去:“你走開?!?p> “確定要我走是么?”席沐深這次出奇的沒有為難,松開她,就準(zhǔn)備拉門。
舒小綿猛然意識到,席少霆還在外面!他現(xiàn)在出去,不撞個正著么!
慌亂間,她一把抓住他的腰身:“不要!”
她抓的很緊,席沐深掃了眼她的小手,眸中迷上一層深邃的意味,刻意壓低了嗓音:
“不要什么?”
明明只是簡單的不要走,他問的那么愛昧!
舒小綿臉紅的回答,聲音都小如蚊蠅:“不要走?!?p> 席沐深這才放開她,似寵溺,又似意味深長的道:
“好,不走,今晚睡這兒?!?p> 說著,他轉(zhuǎn)身悠然的朝床的方向走去。
姿態(tài)清貴,步伐優(yōu)雅。
舒小綿:“……”
她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好想死,她怎么就招惹了這個混蛋!
“咔!”外面,席少霆敲了半天沒人應(yīng),不耐煩的直接動手開門。
聽到門把扭動的聲音,舒小綿冷汗直冒。
席少霆竟然要進來了!怎么辦!
她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千鈞一發(fā)之際,慌得什么都沒想,猛地跑過去跳到床上,把席沐深往里面一按,拉過被子往他身上一蓋。
隨后,自己則坐在床上,遮擋他的痕跡。
動作快的,席沐深猝不及防:“舒……”
話沒說完,女人的一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求你,你別出聲,就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笔嫘【d一臉兒的祈求,那雙黑咕咕的眼睛,可憐兮兮。
席沐深眸底掠過一道精銳的光,有股熱氣在跳動。
“嗒!”
這時,席少霆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瞥見床上的舒小綿,他一臉的生氣質(zhì)疑:“你怎么不開門?”
舒小綿的小手還捂著席沐深,生怕他出聲,她沒有松手,臉紅又無比心虛的說:
“我……我剛剛睡著了?!?p> 睡著了?
席少霆很是狐疑的打量舒小綿,他才走多久,她就睡著了?而且他敲了那么久的門,睡得再死也該聽見了。
這一打量,才發(fā)現(xiàn)她的臉很紅,似乎還帶了一點慌張,他不由得走過去,站到床邊:
“你這樣子可不像剛睡醒的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席少霆突然的走近和質(zhì)問,讓舒小綿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雖然她把被子蓋的很好,可被窩里畢竟是個一米八九的大活人,稍不注意,就會被發(fā)現(xiàn)……
她手心起了熱汗,黑露露的眼睛強裝鎮(zhèn)定的望著席少霆:
“我哪里做什么了,倒是你,不經(jīng)過同意就直接開女孩子的房門,有沒有一點禮貌和紳士風(fēng)度?”
嗯,又在轉(zhuǎn)移話題,不錯。
席沐深很喜歡舒小綿的聰明,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不過挨得極近,他能明顯感覺到她身子的緊繃,以及她小手上的細(xì)汗,這小女人,用得著這么緊張?
他抬起手,寬厚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想讓她安心。
他的這一動作,卻惹的舒小綿渾身一抖。
這種情況下,他怎么還能動!
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聽到舒小綿反問的席少霆,臉有片刻的僵硬。
當(dāng)時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敲了半天沒人應(yīng),一股腦就進來了,現(xiàn)在想來,推女孩子的門的確不妥。不過一項的高傲讓他冷著臉:
“你是我未婚妻,我進來你房間怎么了?你有什么是我見不得的?”
舒小綿無語,平時沒把她當(dāng)做未婚妻,欺壓她的時候就知道拿身份出來了?霸道!
生怕他半天不走,她黑眸轉(zhuǎn)動,想到什么,揚起假惺惺的燦爛一笑:
“那未婚夫,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要不然今晚我們一起睡?”
她是故意這么刺激他的,因為她知道,他根本不會跟她睡。
果然,席少霆厭惡的擰眉:“提醒你明天要是爺爺問起什么,別亂說話罷了!別一天到晚厚顏無恥?!?p> 丟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離開。
舒小綿松下一口氣,被子里的席沐深卻很是不滿。
敢留別的男人過夜?不想活了?
他抬起手,懲罰性的一掐。
“?。 笔嫘【d疼的下意識發(fā)出聲音,臉紅成豬肝。
席少霆已經(jīng)走到門邊,聽到舒小綿的聲音,停下腳步,一臉狐疑的皺眉望著她:“你叫什么?”
舒小綿周身一緊,后背熱汗直冒,她額頭上起了起汗,聲音有點結(jié)巴:
“我……我突然腿抽筋,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養(yǎng)好傷,明天不讓爺爺看出異樣?!?p> 席少霆今晚在醫(yī)院就見過她治個傷小題大怪的樣子,再加上提到爺爺,他沒有心思懷疑,懶得理她,掃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出去,拉上房門。
“咔?!彪S著關(guān)門聲,舒小綿的一顆心落回原位。
想到可惡的男人,她一把掀開被子,抓住他的手:“你流……?。 ?p> ‘氓’字沒有罵出口,高大的身軀突然壓來,她整個人被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