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不甘心的還想打探,席沐深卻先一步開了口:
“今晚就到這里,你先回去,改天約。”
他說話時的目光落在沙發(fā)上的小身影上,聲音刻意壓得低。
空氣中,有女人淺淺的勻稱的呼吸。
秦南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很快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舒小綿。
尼瑪,就因為她睡了,九哥就要趕她走,這未免溫情的太過頭了!
不行,他就是把九哥灌醉,也要旁敲側(cè)擊,問出和這女人的關(guān)系。
“九哥,我特意過來,才喝了兩杯啊,不如我們再喝喝?我聲音會小心點的?!?p> 席沐深視線淡淡的轉(zhuǎn)向他,薄唇抿開,問:
“你一輩子沒喝過酒么?”
低沉的語氣,帶著攆人的意味。
秦南:……
計劃落空,好悲催……
啊啊啊,他今晚注定要被好奇心折磨死人了!
秦南走后,空氣很快陷入安靜。
女人睡在那里,一張小臉如瓷,纖長的睫毛卷翹濃密,安然如一個精致的娃娃。
席沐深眸光柔和,起身走過去解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走出房間。
第二天一早。
柔和的晨曦透過窗簾灑進房間,空氣安靜,氣氛寧逸美好。
舒小綿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huán)境,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這是哪里?她茫然的坐起身,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了更要命的問題!
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男士大白襯衣!
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她是跟席沐深在一起的,肯定是他抱她來這里,而以他吃她豆腐、腹黑無恥的性格……
舒小綿不敢往下想,一臉慘白的猛地坐起身,挽起袖子、拉開衣領(lǐng),就開始一一檢查。
她真是后悔死了,為什么要在席沐深面前睡著?不存心自己送入狼口么?
就在舒小綿焦急又心煩的檢查時,空氣中意外的響起低沉富有磁性的詢問聲。
“在看什么?痕跡?還是……”席沐深邁步走進房間,步伐優(yōu)雅,那張異??∶赖哪樕蠏熘畛恋男σ?。
那樣子,很邪魅。
舒小綿看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他,被說中了心思,窘迫的連忙拉好衣服,話語忐忑的問:
“那……那你到底有沒有……”
“上你?”席沐深打斷她的話,直接說出她的疑問。
聽到這么直白的話語,舒小綿臉紅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席沐深看著她的小臉兒,眸底閃過一抹戲謔,邁步走到床邊,俯身,愛昧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希望我上,還是沒上?”
清雅獨特的氣息從上飄下,盡數(shù)噴灑在舒小綿臉上,親密無比,她臉頰一熱,抬起手猛地推開他:
“你無!恥!”
說完,她跳下床,想要遠離他。
然而,雙腳落地的那一瞬間,全身輕松,腿也沒有絲毫的痛感。
額……
這根本不像是被那啥之后的反應,她昨晚其實沒有被他……
所以,誤會他了?
這多難為情!
席沐深噙著舒小綿一陣白一陣紅的小臉,嘴角淺淺一勾,似在笑她的窘態(tài)。
舒小綿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自己YY、瞎想,真的太丟臉了!
她尷尬的轉(zhuǎn)動眼睛,想到什么,快速轉(zhuǎn)移話題:
“哎呀,我昨晚都沒有卸妝啊,那么濃的妝,皮膚不知道糟糕成什么樣子了。九叔,我先去卸妝了哈?!?p> 舒小綿跑到鏡子前,一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那張臉兒干干凈凈,白里透紅,像剛剝的雞蛋,簡直是完美!
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一張臉呢?
不對……重要的是她臉上的妝哪兒去了?
她詫異的望向席沐深,問:“你讓傭人幫我卸的么?”
席沐深似沒想到她會在意這個問題,眸光轉(zhuǎn)移,淡淡的嗯一聲,沒有多語。
他冷漠的態(tài)度,怎么像是在刻意避開這個問題?
讓傭人幫忙卸妝,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么?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舒小綿懶得理,伸手準備拿梳妝柜上的梳子梳頭發(fā),卻意外的看到桌面上翻開的一本書,內(nèi)容剛好是:卸妝的正確步驟。
再一看,一旁還堆著一大堆嶄新的化妝品,而那瓶卸妝油,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完全見底了!
咳咳……該不會……
舒小綿腦海間冒出一個不可能的念頭,又驚又奇的望向席沐深,問:
“該不會是你給我卸的,而且還特意看書,學的吧?”
不然,怎么會有這種書、新的化妝品?
突然聽到她的話語,席沐深臉色一閃而過的僵硬,薄唇冷然掀開:
“你想多了?!?p> 說完,他走過去,拉過那本書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
可因為力氣大,垃圾桶打翻,里面一大堆的化妝棉直接倒落在地。
他的臉,陷入無比的黑沉。
舒小綿看到滿滿一堆的化妝棉,再看看席沐深繃著的臉,猛然明白了什么。
她笑起來,取笑說:
“原來真的是你??!難怪不好意思承認呢,無所不能的九爺,竟然也不會卸妝,還要現(xiàn)學,而且還浪費那么多的化妝棉,笑skr人啦!”
席沐深:“……”
他是男人,不會做這個,不是很正常?
舒小綿卻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站到席沐深面前,手握成拳,舉到他嘴邊,當做話筒一樣的采訪:
“請問九爺,你昨晚失敗了多少次呀?”
充滿笑意的聲音,透著明顯的調(diào)侃。
席沐深看著她得意盈盈的臉,抬起手一般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她身后的梳妝臺上一壓。
一雙異常深邃又幽藍的眸子盯著她:
“你昨晚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我卸的,你猜失敗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