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藍色空間內(nèi)的光斑,慢慢分裂,如星星碎雨,落于楊異天身上,在浸入身體時,全身器官、肌肉、皮層,都仿佛得到了神圣洗禮。
楊異天仍舊停留在這段話語當(dāng)中,站在他面前的既是四海龍城城主韓東,也是他的父親逍遙閣的唯一幸存楊生。
楊生將逍遙閣交手給了楊異天,楊異天也清楚其中所擔(dān)負(fù)的重任,逍遙閣不是一個人的逍遙閣,是所有亡去子弟的逍遙閣。
如今,他代表的不是自己接手,而是所有死去的人接手主掌之位,審判神朝教延罪責(zé),重振其逍遙閣之名。
“此次逍遙閣之行,是經(jīng)過我和道子劫認(rèn)可,而主掌逍遙閣則是你父親的用意,異天,你愿堪當(dāng)重任?”
“我愿接手逍遙閣主掌之位,同時今日此時,逍遙閣與神朝教延勢不兩立——”
藍色光斑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被楊異天所吸收,每一個光斑,沒有具體的形狀,體積卻是相等的。
楊異天站起身,頓時,一陣清涼之意涌動全身,背后的天祖烈骨當(dāng)遇到這股清涼時,也被強大的壓勢覆攏。
武靈在此刻顯現(xiàn)而出,戰(zhàn)小白與詭神甲的表面多了些藍色絲印,楊異天也不清楚,吸收了這死去世界中的逍遙雨,武靈所展現(xiàn)出這些絲印,會有什么作用。
但是絕非是美觀層面,這一點楊異天是可以肯定的,逍遙雨,韓東無法解釋,道子劫也是一樣,除了逍遙閣內(nèi)人士,沒有人能夠明白其中的內(nèi)在之道。
“千滴逍遙雨,可載九星矢!這是你父親轉(zhuǎn)達的最后一句話。”韓東收起光明之驅(qū),淡然說道。
可載九星矢……
星矢……難道還和這星矢有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如今星矢已經(jīng)點亮了其中的四顆星星,楊異天有點開始好奇,當(dāng)九顆星矢被全部點亮,會發(fā)生什么……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去大陸一趟,去看看幻先生。”
“幻伯伯?他在大陸?”
“對!這老先生真不愧排名異天榜第五,能在魔族天體域手中來去自如,還斬殺將神組織四位魔祖。恒古未有,舉世無雙?!?p> “陛魂鐘武靈,絕對是聲樂類武靈的魁首?!闭f這句話,并非夸大其詞,至今楊異天還曾記得陛魂鐘第九武技噬魂盅的恐怖,雖然當(dāng)時身在黃金爆鯊腹中,并沒有親眼目睹其威力,但是楊異天明顯感知到了,十萬年的黃金爆鯊惶恐的狀況。
令十萬年黃金爆鯊感到不安,這也恰巧說明了陛魂鐘的強大,以及幻醫(yī)實力的雄厚。
“嗯!確實如此。”
……
圣靈大陸——
暗羅帝國死域,經(jīng)過數(shù)萬年風(fēng)蝕后的巖石地貌,畸形怪狀,各有所不同。
廣袤的死域,沙塵風(fēng)卷,既蒼涼,又顯得沒有生機,這里被稱作死域,沒人可以踏足生存,自古到今,死者甚至可以排列布滿整個地區(qū),可以想象,如此一面,多么令人發(fā)指。
“不知道,南玄釋怎么樣了?雖然幻伯伯將他的真體從天體域救出,但是想要重新救活南玄釋,也絕非易事?!睏町愄靽@了口氣。
“希望他能夠平安?!彼{微雨期盼。
韓東看二人擔(dān)心的面色,不禁的笑了一笑:“放心,問題不大。再此之前,其實幻老先生成功過一次,有了前車之鑒,相對來說會比較容易很多。”
“成功過一次?”
“對,這個人你們認(rèn)識,不妨猜一下?!?p> 楊異天藍微雨對視,面容疑惑。
“是道老前輩?”
韓東笑容滿面:“能殺道子劫的人,這世界上還不存在。”
“不會是何院長吧?”
“劍無形?”
“難道是您?”
“……”
韓東搖頭否認(rèn)。
幻醫(yī)在幻天峰隱居多年,能讓遠(yuǎn)在四海龍城韓東知曉的人物,楊異天不禁有些好奇,幻醫(yī)究竟救了誰?而且是一次成功。
看著二人說了這么多人名,也沒有將正確的名字回答上來,韓東淡然道:“是天空之舞!”
“白雁靈老師——”
這個答案讓二人很意外,遇到白雁靈時,她正在天璣島尋找暮光文明所遺留下來的神跡資源,沒想到在此之前,竟然為幻醫(yī)所救。
“其實天空之舞這個名字的由來,也是和那件事有些許關(guān)聯(lián),三十多年前,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斗,那次戰(zhàn)斗也是道子劫的成名之戰(zhàn)。話說,道子劫與白雁靈在北空大陸之行時,無意間闖入帝景君王的禁地,帝景號稱北空的神主,當(dāng)時也是一位傳說境界的風(fēng)云人物,其女天空之舞羽容,更是暗羅爵帝巔峰層次的高手,同時也算是半個帝景的接班人?!?p> “是因為什么原因?qū)е逻@場戰(zhàn)斗呢?不止是進入禁地這么簡單吧!”
“嗯,并不是。天空之舞羽容曾與當(dāng)時的天樞機主教少主徐戾有過一段感情,而這徐戾比羽容大了足足十幾歲,這段感情帝景一直處于反對態(tài)度,徐戾當(dāng)年已是有妻之人,但還是不顧帝景的反對,接二連三的與羽容私下見面,這讓帝景十分頭疼。帝景好歹也是當(dāng)年一方霸主,其女與徐戾來往,讓人傳出去,也有失臉面,于是將其女囚入北空的溪園禁地。”
“那年,徐戾遇到了一個麻煩,那就是在北空時竟然遭受到了太陰七獸中的幽世、凌蠱、赤焰、契萌的聯(lián)合圍殺,那次七陰獸出現(xiàn),時間也是最近的一次。羽容擔(dān)心會出什么意外,于是想求白雁靈以及道子劫能夠幫助自己離開溪園,去救徐戾?!?p> “道老同意了?”
“道子劫也是無奈同意,其實這件事情,他是不想插手,畢竟這件事情原本就很復(fù)雜,幫助了羽容逃出溪園禁地,同時也就得罪了帝景,帝景的實力當(dāng)時在北空可謂是一手遮天,無人可敵?!?p> “最后的無奈同意,并不是羽容說服了他,而是白雁靈。就這么,白雁靈代替了羽容化成天空之舞繼續(xù)待在溪園禁地,道子劫帶領(lǐng)羽容前往涇陽之北,在二人趕來時,徐戾早已是面目全非,血流不止。即使當(dāng)年已步入傳說的徐戾,面對太陰獸根本沒有一戰(zhàn)的實力,更不用說是四個了,危機面前,羽容用盡全身力氣,為徐戾做了最后一件事情,那便是,擋下死亡一擊。這一幕,讓道子劫愕然了許久,而徐戾也愣住了。”
“徐戾年輕那時四處沾花惹草,可是遇到如此深情的羽容,竟然不顧一切,替他扛下了致命一擊,一時間,徐戾愧疚之意涌上心頭?!?p> “不遠(yuǎn)救人,得到的只有死亡。為一個不值得的人,真的值得嗎……”楊異天道。
“如果我是天空之舞,我或許也會?!?p> 楊異天摸了摸藍微雨的頭:“傻丫頭,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做傻事情,真的沒有必要?!?p> “羽容死了,短暫的死亡過程,甚至連句告別也沒有說出。徐戾只能艱難的看著她倒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卻和廢人一樣無法起身。那日,道子劫以一己之力對戰(zhàn)四只太陰獸,最后太陰獸紛紛逃離,而這一戰(zhàn)僅僅是成名之戰(zhàn)的小插曲。”
“插曲?”
太陰獸的實力絕對是遠(yuǎn)超邪龍大帝包括火魔神昊辰的,作為太陰七獸,能有封印圣祖墨軒的實力,其威名早已在太陰世紀(jì)聲名遠(yuǎn)播。
太陰七獸其一,甚至連人類的千羽傳說境界也不能及,道子劫一戰(zhàn)四,才僅僅是個插曲,這究竟是什么成名曲?使得一戰(zhàn)成名!
韓東繼續(xù)說道:“在發(fā)現(xiàn)溪園禁地的羽容是北域白族的人仿冒那一刻,帝景勃然大怒,武靈佛祭出手,直面祭殺白雁靈。”
“僅僅是幫助羽容逃脫,但也不至于殺了白老師呀!”
“當(dāng)然不是,話說這件事情也很不巧,你們知道為何帝景反對羽容與徐戾交往嗎?”韓東問。
“您不是剛才也說了,徐戾是有妻之人,反對是為了顏面。”藍微雨回答道。
“確是如此,但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帝景是被天樞機主教逐出的弟子,其原因不明,但和徐戾的母親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對于這件事情,帝景一直記恨于心。在帝景面臨饑寒交迫奄奄一息時,北域的白族救下了帝景,但是當(dāng)?shù)弥前鬃宓娜舜孀约旱呐畠耗且豢?,帝景勃然大怒。自己的恩人成了幫助仇人的人,這也成了一件很不巧的事情。”
聽到這,楊異天藍微雨沉默了。
“得知白雁靈的死,道子劫一人,殺入北空大陸的神劫都,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少帝景的手下,據(jù)說,當(dāng)時有將近上百位暗羅爵帝境界強者阻攔,其中還有四位傳說境界,這四位是帝景的左膀右臂,同時也是當(dāng)時北空大陸所有的傳說強者,每個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一代傳奇,只可惜,四位傳說實力不敵道子劫,相繼隕落?!?p> “三十年前戰(zhàn)勝四位傳說境界……道老前輩的實力竟……如此恐怖!”
“記得當(dāng)時神劫都回蕩著一句話,那一句話,就算是現(xiàn)在在傳說境界面前道出,也會令其后背發(fā)涼。”
“那是什么?”
“日月之輝,天地之靈?!?p> 道子劫是亂世之中,萬世的劫,憑借一手武靈靈氣,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起步階段便碾壓無數(shù)人,其所成就,無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