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我兒子真的很厲害的喲,丫頭,不用打了,瞧你那細(xì)皮嫩肉的,傷著多不好啊。”
娘好心地對那女人說道。
“老姐姐,看走眼了不是,我身邊這妹子,得過七省散打亞軍。在我這兒,月薪幾十萬,你那兒子不是挺厲害的么,怎么,不敢打了?”
李元明私下估量了一下,的確對手的站位很專業(yè),站在她那個位置上,不管從哪個方向發(fā)起對黎欣竹的娘的攻擊,她都能夠輕易地化解。
女人作保鏢,更偏向于嚴(yán)密地防守,她們最頭疼的對手,便是不按常規(guī)出牌。
李元明挑戰(zhàn)的,便是那三十歲女人的響應(yīng)速度。
在他的眼里,黎欣竹的娘已經(jīng)不再是對手保護(hù)的對象,而是被控制的人質(zhì)。
越是狹窄的地方,越能夠體現(xiàn)出真正高手的職業(yè)素養(yǎng)。
李元明輕易做到了,在那個女人嚴(yán)密的防守下,毫不費力地完成了角色的互換。
“大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控制了你的保護(hù)對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從我的手里奪回去,就算我輸。怎么樣?!?p> 狹窄的空間,李元明已經(jīng)完成了一個在一般人看來,根本做不到的任務(wù)。
成功地反客為主,把那個女人的保護(hù)對象,變成了他的人質(zhì)。
“你這是趁我不注意,一個大男人,本來應(yīng)該光明磊落,贏得一點都不光彩。”
那女人一臉漲得通紅。
若是真正對壘,現(xiàn)在的李元明只消一動手,黎欣竹的娘就玩完了。
“元明,快,放手,別對長輩不敬。”
娘在一旁著急地叫著。
“放心吧,娘,我不會傷著她。咱這只是比劃比劃,純粹就是點到為止,不會傷著人的?!?p> 就在李元明對他娘解釋的時候,那三十來歲的女保鏢突然襲擊過來。
那女保鏢再一次失算了。
李元明那一招,便是開門迎客,他只是順勢輕輕地一帶。一抬最擅長的擒拿手,已經(jīng)牢牢地將那個女保鏢鎖住。再也無法動彈。
“明哥,真是好厲害?!?p> 娟兒一直在一旁看著,她畢竟是外行中的外行。
從她看來,表哥只不過是趁著那女保鏢不備一舉偷襲成功,控制了黎欣竹的娘。
那個女保鏢才一動手,竟然就被表哥制住。
她哪里知道,李元明是如何巧妙地避過了對手的防守,又讓對手產(chǎn)生了誤判。
“你決不是一個普通的兵娃?!蹦桥gS額頭滲出了大顆的汗珠,有些驚惶地說道。
李元明發(fā)覺,就連一直關(guān)注著這場比試的老舅,也都有些驚愕不已。
“怎么樣,假如我就是殺手,恐怕現(xiàn)在,你們二位都玩完了吧。”
李元明面不改色地說道。
勝負(fù)已經(jīng)定了。
黎欣竹的娘,那個女保鏢還有些心有余悸。
“董事長,我,我真的是盡力了。就在剛才,對手動手之前,對我作了提示,在那一刻,我快速地實施了至少五重防守,可是,我還是失敗了?!?p> 很專業(yè)的解釋,和李元明自己感受到完全一樣。
“你,你這么容易就認(rèn)輸了?!?p> 黎欣竹的娘有些驚訝地問道。
“董事長,真不是危言聳聽,幸好他不是殺手,不然的話,像我這水平的保鏢,再來十個,百個,他也能擊殺保護(hù)對象?!?p> “啊,怎么會是這樣。”
“先前,你給我說,你不相信他救過外國首腦的女兒?,F(xiàn)在,我算是相信了,一切被常人認(rèn)為不可能的事情,他都能夠在談笑間解決?!?p> 李元明聽著那三十來歲的女人,只是短短的交手,便對自己有了如此準(zhǔn)確的分析。他的心中,自然有點兒小小的得意。
幾乎與此同時,他又暗暗感覺到,黎氏之中,一個并不起眼的女保鏢,竟然有如此眼光,著實令人驚訝。
“這么說,你也贊同讓他做欣竹的保鏢?”
“如果他不是毒鷲的人,我倒是覺得,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p> 黎欣竹的娘對李元明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很大的轉(zhuǎn)變。
這一回,她仔細(xì)地審視著眼前這個被她輕視過的男孩。
“放心吧,我兒子,你們瞧,我兒子根本不是壞人。你們先前已經(jīng)看到了,他多聽話,讓他跪著,他決不站著?!?p> 娘又在極力地推薦自己。
其實,在手術(shù)前,她就是看了一眼那黎欣竹的模樣,盡管沒有見到黎欣竹本人,在她的心里,實在是太喜歡那個女孩了。
她對黎家的那個女孩,還沒有徹底死心。
“你們看,我這老太婆,才動了手術(shù),你們實在不放心,就拿我當(dāng)人質(zhì)?!?p> 李元明心想,娘啊,你咋這樣呢,有你這么坑兒子的娘么?
為了讓兒子能夠去給那個姑娘賣命,她居然甘愿站出來作人質(zhì)。
如果不是親娘,李元明真的要想,她到底拿了黎家多少好處,這么為黎家拼。
“這樣吧,你跟我們回去,從今天起,你就開始上班,隨侍欣竹左右?!?p> 黎欣竹的娘答應(yīng)讓李元明去給欣竹做保鏢。
“咱黎家從不欠誰的人情,一月四十萬。這是給集團(tuán)里高級人才的薪水。”
“另外,千萬別以為做了欣竹的保鏢,下一步就能夠做黎家的女婿,沒有下一步,咱家不會招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女婿?!?p> 聽到這樣幾句話,李元明心里極不舒服。
憑啥?不就是一個博士,一個沒嫁出去的剩女么,有什么稀罕的。
如果不是黎昊洋的親姐姐的,李元明簡直想當(dāng)面指著黎欣竹的鼻子,叫她老剩女。
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程度,李元明越來越證實了最初的想法。
特別是從廢物處理車間出來以后,他就意識到黎欣竹的失蹤有問題。
幾乎潛藏在江城的每一股勢力,都在瘋狂地尋找著黎欣竹的下落。
這就極不正常。黎家從開頭,就一直在做著瞞天過海的事情。
突然,李元明隱隱感覺到眼皮狂跳了好幾下。
對于一般人來說,那或許是視覺疲勞的結(jié)果,對于感覺特別靈敏李元明來說,卻是一種身體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