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長,圣父已經(jīng)已經(jīng)快要聽到主的呼喚了,讓我來傳喚您聆聽最后的圣訓?!?p> 被稱作大團長的男人聞言神情有些黯然,轉過身來隨手打發(fā)了使者,頹然的坐在一邊的樹樁上,看著周圍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密林,慢慢的用兩只手捂住了臉頰。
這已經(jīng)是第十六天了,從阿維尼翁出發(fā)已經(jīng)是第十六天了,本以為最大的威脅會是腓力六世前來追捕的騎兵,卻沒想到僅僅是低溫就要了許多人的命,還有那些在夜晚中藏匿在樹林中的猛獸,又是僅僅是一個晚上就能消失三四個哨兵,回想著那些高大威猛的兄弟們不得不在在哀嚎中被鋸斷了手腳,大團長不禁打了個寒噤,抬頭看了看這茫茫的密林,不禁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了懷疑。
我們真的能活著走到羅馬么?
“阿貝拉爾多,我的兄弟,你怎么還在這里,圣父不是讓你趕快去見他嗎,這可是關系到我們能不能成立一個騎士團的關鍵人物啊,快去吧?!?p> 聽到眼前這名騎士的呼喚,阿貝拉爾多拍了拍臉頰,拿起座子上的對方遞過來的熱水仰頭一飲而盡,擦了擦嘴便走向營地中央最大的帳篷。
掀起簾子走進帳篷,阿貝拉爾多就被濃郁的香料味嗆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躺在床上的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教宗聽見聲音后困難的睜開了雙眼,看見是自己任命的大團長后,嘴角也有些輕微的弧度,艱難的呼喚阿貝拉爾多來到自己的近前,已經(jīng)知道自己活不過今天的克萊門特六世已經(jīng)準備交代自己的身后事,以及自己掛念了一輩子的從阿維尼翁回到羅馬的密謀。
“陛下,您把我喚來有何囑咐?!?p> 不過單漆跪地的阿貝拉爾多等了許久也沒聽見教宗的下一句話,只得側起頭示意兩邊的神父們,其中一名神父趕忙把耳朵湊到教宗的嘴邊聆聽圣訓。
“我,克萊門特六世,以天父的和全體樞機團的名義,任命阿貝拉爾多建立羅馬騎士團,但是這份任命知道你們觸摸到圣伯多祿大教堂門前的土地之時才能生效,至此,愿天父庇佑這片神圣的凈土。
隨著這名神父說完,在場的人亦是低下了頭,齊聲稱贊天父。
就在這時,躺在病榻上的克萊門特六世突然發(fā)出了咳嗽聲,并且隨著胸部的起伏,嘴角也漸漸滲出了鮮血......
在外等候已久的阿貝拉爾多看見帳篷中終于走出了一名神父,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連忙走到神父的身邊詢問情況,不過這名神父灰敗的面色已經(jīng)讓阿貝拉爾多知道了事情的結果,也只能拍拍神父的肩膀,發(fā)出一聲長嘆。
“宗座感受了天父的號召,已經(jīng)前往天父的國,并且宣布新一任教宗的選舉只有到了羅馬才能進行。”
“宗座還說了什么嗎?”
神父略微有些遲疑,不過猶豫了一會還是上前貼在阿貝拉爾多的耳邊將克萊門特六世最后的一些話告訴給了阿貝拉爾多。
聽完之后阿貝拉爾多只是覺得荒唐,并沒有放在心上,告別神父之后便去吩咐士兵們收起營地準備上路,等到吃過午飯后,這支隊伍終于切換到能正常行軍的狀態(tài)。
一路之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只是偶爾有些倒霉蛋一腳踩進了冰窟窿里,要不是及時撈出來,怕是又要多些傷員了,前面派出去的斥候倒是有些磨蹭,直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不過也沒什么問題,畢竟這可是在阿爾卑斯山脈上,遇到些什么困難總是常見的。
騎在馬上的阿貝拉爾多環(huán)顧著四周,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直到他看到遠處飛奔而來渾身布滿了血跡的斥候。
原本只是伏在馬背上的斥候看見阿貝拉爾的部隊之后掙扎著直起身子大聲的喊出的自己的情報,隨后便一頭栽倒在雪地里
“活尸來襲!!”
各個騎士們的隨從和征兆的民兵還有一些雇傭兵們在一番慌亂之后還是擺出了一副迎敵的陣型,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環(huán)顧四周,終于,一只缺了雙臂的活尸從樹林的迷霧中走出,隨后便是猶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雖然有哪些神父們?yōu)楸娙俗8?,但是哪些麻木的民兵么能在看到尸潮是還是本能的向后退,后面督戰(zhàn)的騎士們連砍了好幾個人才將陣線維持住,終于尸潮越來越近,哪些活尸分瘋狂的朝著這支隊伍撲過來。
首先發(fā)難的是處在陣型中央的弓箭手,等到活尸們接近百步范圍的時候,指揮官發(fā)出了放箭的指令,于是密密麻麻的燃燒著的箭雨飛向了活尸們的頭上,雖然不能保證精準度,但是這多箭支的覆蓋打擊下,活尸們沖擊的陣型瞬間凹下去一塊,這些活尸并非是被射死了,大多是只是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已。
然而密密麻麻的箭雨并不能阻擋尸潮,終于,活尸終于正面撞上了步兵的盾墻,然后被盾牌之后隱藏的長矛刺穿,雖然活尸的損失很大,但是仍然沖出了不少的缺口。
被撞到在地的士兵只能無助的看著無數(shù)張嘴在身體上撕咬著,發(fā)出慘叫也讓其他人后怕不已。
戰(zhàn)線就這樣陷入膠著中,每時每刻都有人倒下,從剛開始的激動與恐懼到后來的麻木,手臂只是在指揮官的指令下不斷的出槍刺穿活尸腐朽的頭顱,而活尸也在不斷的侵蝕著兩翼的民兵們。
身邊的戰(zhàn)友越來越少,而活尸還是永遠那么多的,似乎這些士兵們的陣線就要崩潰之時,阿貝拉爾多終于帶著騎士們從活尸的背后發(fā)動騎兵沖鋒。
隨著馬速的逐漸提高,阿貝拉爾多將手中的騎槍平放,用力頂住馬鞍的后部,整個上半身僵直著,準備迎接沖擊,就在這時,步兵陣線中的一命士兵發(fā)出嚇人的嚎叫后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不顧一切的向后逃去,終于,整個步兵線列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露出了后面孱弱不堪的弓箭手和輔兵。
即使阿貝拉爾多用力的揮舞著旗幟,大聲呼喊著號令,但是依然不能挽救整個步兵的崩潰,騎兵沖鋒已經(jīng)到了切近,已經(jīng)不能回頭了,阿貝拉爾多只得又提快了馬速,期望能夠穿透整個尸潮。
數(shù)十名騎兵帶著他們的隨從沖進了尸潮,每個人的騎槍上都穿了一連串的活尸,只得扔掉手中的騎槍,抽出長劍在馬上奮力的搏殺著。
終于,或許真的是天父的庇護,阿貝拉爾多還是沖出了尸潮,不過曾經(jīng)的士兵們或死或逃,此時已然全不見蹤影,就連隨著沖鋒的騎兵都有人死在了尸潮中。
“德納福林堡!我們?nèi)サ录{福林堡,別管這些該死的步兵了,帶上干糧我們快走吧,要不然今天就是我們跟教宗一起去面見天父的日子了”
看著自己副官手中舉著的地圖,阿貝拉爾多只得點頭同意這個計劃,于是眾人果斷拍馬轉向,奔著德納福林堡而去,把活尸們遠遠的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