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弱,云昊湊近一看,哇,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野豬,是野豬!陷阱里是一只大野豬,肚子被竹簽子扎了幾個窟窿,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野豬在山林中,雖然比不上老虎的威名,其實(shí)還是很兇悍的,起碼現(xiàn)在云昊不一定能對付,
云昊又去看了其余的陷阱,只帶回了一只山雞,看到云喬已經(jīng)砍了不少藤條,趕忙的過去幫忙,
“哥,這豬還是直接賣了吧,拉到鎮(zhèn)子上賣,”云喬的顧慮不是沒道理,想到昨夜三叔的作為,發(fā)財(cái)還是要悄悄的。
“我們從南邊下去,秦叔就住在山口,從秦村去鎮(zhèn)上還要近一些,”
近兩百斤的野豬,拖到秦力家門口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累的站不起來了,
雖說習(xí)武有一段時間了,畢竟歲數(shù)還小,身體的承重力很差,
這秦力是云慶義打獵時認(rèn)識的,兩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聽到動靜出來的秦力,看到小丫頭那一臉的污糟,心疼的不得了:
“鎖他娘,快來看看妞妞,”
話音沒落,門里奔出來一個大嬸,30多歲的模樣,一雙亮亮的眼睛,個頭不太高,卻比較壯實(shí),一過來就抱起了云喬,直往屋里去了:
“傻妞妞啊,有啥事過來叫你叔呀,這小胳膊小腿的,受了大罪了,”
也不顧衣服埋汰不埋汰的,將她放在了炕上,
“嬸,快讓我下去,身上都是土,”
“土啥土,待著,”說著一個小子端了一盆水進(jìn)來,又快速的跑了出去,看起來跟云昊差不多大,秦嬸一邊替她擦洗著:
“妞啊,不認(rèn)識你二鎖哥了,忘了他最喜歡給你找果子吃,”看云喬紅了小臉,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擦完又拿了干凈衣服替她換上,
云昊也稍作收拾進(jìn)了屋來,看著兄妹倆喝了兩碗水后,秦力問道:“昨天你們的事我才聽說,叔沒能早些知道,愧對你爹呀,
好小子,你不愧是你爹的娃,有志氣,自己把日子過起來了,妞妞跟嬸在家,天熱,野物放不得,我?guī)е愀缢麄兺迫ユ?zhèn)上,”
秦叔幾個把豬抬上推車,往鎮(zhèn)上去了。
秦嬸出去洗衣服,讓云喬看門,云喬穿的是秦嬸的舊衣,長長的衣服卷起來,行動很是受限,她去了廚房,看著滿滿的水缸,一瓶靈液就倒了進(jìn)去,
她喜歡這家人,在這里能感受到濃濃的疼愛,除了哥哥,從沒人這樣親近的待她。
外面的雞咯咯的叫了起來,這是下了蛋報(bào)功呢,她跑到后院撿了雞蛋,又給后園子澆了溪水。
傍晚秦叔他們才回來,喝著微溫的菜拌湯,就著貼餅子,幾個人很是快活,
野豬賣給了城里的王員外,他是秦叔的關(guān)系戶,常去送獵物,前不久他家剛得了一個大孫子,正好后天辦滿月,整豬都收了,還給了個好價(jià)錢,
爺幾個也幫著收拾清爽了才走,還帶了一副下水回來。
云喬換上了曬干的衣服,跟著秦嬸去河邊洗腸子,下水要好吃,如何洗是個關(guān)鍵啊。今晚上他們住在秦家,打算明天爺幾個一起去打獵。
晚上,他們在院子里架起了大鍋,云喬把洗好的下水放進(jìn)去汆水,燒開后略煮了一會,又全部撈了出來,鐵鍋倒水燒干,少放了一點(diǎn)油,扔了一把干辣椒熗鍋,
腸子切段煸炒,煸出油后倒水燜煮,半個時辰后,那簡直是香氣四溢啊,幸虧鄰居住的遠(yuǎn),云喬又把其余下水都放了進(jìn)去,再放了大醬跟鹽,等到大伙都饞的不行時,
二鎖子偷偷撈了一塊,咬了一口,一邊嚼著一邊香的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