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雅惠,這樣一位威望極其盛大的霸主身邊重要人物,說活了十八歲,總共才花費五十萬不到?
這跟平常人家孩子怎么差別不大呢?
難道說,隕天強對自己身邊人十分苛刻?那倒不是,這五十萬所指的是零花錢,就相當于除去衣食住行教育正規(guī)所需要花費之外的零花錢。
這對比一下,那也是相當?shù)呢S厚了。
但是,雅惠這點錢,比起兩位表哥,隕炎和隕剛來說,那簡直就是微乎其微,他們花起錢來,那就是跟流水一樣,一年沒有幾個億,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前頭說了,隕天意和隕天揚讓他們花的,都是公司的公款,從來不會從私人腰包里掏。
既然這樣。
隕天強眼睜睜讓他們這樣敗錢?那倒不是,的確是因為他們家太有錢了,一方面,幾個億,也不算是什么大錢,另外一方面,家族勢力太大,隕天強覺得和隕天意、隕天揚翻臉,遠遠比這幾個億損失更大。
所以,他就睜一只閉一只眼得了,并且隕天強始終認為,隕天意和隕天揚這樣讓他們子女揮霍,只會讓他們變得腐朽無能,自然,以后對于家族權(quán)利爭奪,他們肯定會失去理所應當?shù)睦^承能力。
即便他隕天強沒有后,那他也可以向世人公布,民主選一個讓所有人心服口服他的人才!
別看隕天強不動聲色,其實他早就按照有計謀!
自然,作為隕天強親女一般的雅惠從小養(yǎng)成比較節(jié)儉的習慣,這也是受到隕天強教育的影響。
向來低調(diào)的雅惠,自然也跟隕天強掩去了不少的麻煩,雅惠也可以不在眾多目光之下,過著自己稍微平凡一點的生活。
這也是隕天強的初衷,他自然也希望隕寧低調(diào)一些。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隕寧這次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完全違背的隕天強的初衷,這可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
隕寧出手豪鄭五百萬的柱這件事情雖然當即不能夠傳入隕天強的耳朵里,但是想必用不了多久,這則消息一定會瘋傳整個隕城的!
隕寧若是在這肥哥賭場輸?shù)魩资畟€億,那必定會被傳為隕城第一敗家子。
如果隕寧在這里贏了幾十個億,那依然還會被瘋傳為隕城第一執(zhí)夸少爺。
對于這兩個名號,似乎都帶有一些貶義的色彩。
但是。
依照現(xiàn)在肥天南對賭場的暗中操縱勢頭來看,隕寧想贏錢走人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剛剛隕寧連看都沒有看桌上牌一下,直接上五百萬注,這可是讓肥天南心中一陣火。
看來這小子這次來,可是準備玩大的?。?p> 所以在隕寧上完五百萬后,肥天南立馬示意其他兩名陪賭的老手跟牌,幾輪下去,本來在桌子上豐厚的賭注全都下了進去。
這不數(shù)不知道。
一數(shù),那可是嚇一跳。
總共賭注已經(jīng)高達九千七百八十萬!
一把牌就玩到九千萬這種數(shù)字,這可以成為史無前例的豪華奢賭??!
只是這錢,隕寧都是以隕氏集團的名義來打白條的,反正輸一千萬,有六百萬是隕天意和隕天強的。
他要讓這則消息傳到隕天意和隕天強的耳朵里。
這局,隕寧故意要輸給肥天南。
話說,直到最后開牌的時候,隕寧連手中的牌都沒有看一下,這讓肥天南覺得隕寧這家伙太不簡單了。
肥天南可是看了手里的牌很多次,他很確定他手中的牌是不小的順子,并且肯定會比隕寧手中的對子要大。
但是,他看到隕寧一臉不在意的眼神,他卻有點猜不透,隕寧不看牌,還不眨眼的上注的原因,這肥天南害怕這小子手中的牌被偷偷的換掉了,所以,試探的問道:“隕少爺,您看這注都上完了,要不我們直接開牌吧?”
肥天南看來,哪怕是現(xiàn)在開牌,他最起碼也可以贏隕寧幾千萬,如果真的被隕寧換了牌,那他可就要換地點玩了。
然而隕寧卻一臉不屑的道:“喊人來,將這些下的注全部都換為支票,然后將注全部都分攤到各位東家手里,我還要繼續(xù)壓!”
“哇靠!”
當聽到隕寧這樣說話,肥天南可是嚇得一陣手抖。
肥天南這賭坊內(nèi)幾個高手也互相示意眼神,他們剛剛胸有成竹坑隕寧的那種表情,一下子全都沒有了。
他們不斷的將視線掃視在隕寧手中牌。
可是隕寧卻用右手輕輕的按在其中一張牌的右上角,這幾名帶著識別牌面作弊眼鏡的牌場老手,連連皺眉,口中不斷:“這……”
“這……”他們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沒有辦法看全隕寧手中的牌。
隕寧按住的地方,就是這副牌被藥水標記的那個角,這讓他們能夠看到其中兩張一樣的對子牌。
但是第三張牌,他們卻看不到。
如果還按照隕寧所說,直接下注,萬一這第三張牌被隕寧換掉了,換成了三張一樣的牌,那即便桌面上肥天南最大的同花順也小于隕寧。
這可是把肥天南和他們幾個同謀給著急壞了。
要知道。
這肥天南可是個人物,他從小就是這隕城有名的混混,但凡有點小錢,就來隕城的小賭場賭博,他可是一名擁有二十幾年賭博經(jīng)驗的人。
縱然隕寧正是恰到好處的按住了最表面那張牌的標記,讓他心中有所驚慌,不知道這局如果再下注是否贏錢。
但是他卻面不改色,依然帶著一絲絲壞壞的笑容,跟隕寧道:“不如這樣,我們這局也實在是太辛苦,正好乘著這清點下注的過程中,我們來賭坊隔壁的吧臺先喝一杯!”
肥天南心中作想。
你既然按住這張牌不讓我們看,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讓你主動將手拿開,讓我們看你個透徹。
然而隕寧卻左手伸起,然后大手一揮道:“不,賭錢就要有個賭錢的樣子,怎么可以半途歇息?!?p> 當然。
隕寧伸出的是左手,右手依然按住最上面那張牌面,肥天南和其他三名陪玩的賭場老手依然看不到最上面那張牌是什么。
這可是讓肥天南急得頭上都要冒熱汗,他心態(tài)開始崩塌,他有些慌了,心中確定這把,隕寧肯定換了第三張牌了,不然他不可能會將手一直按在最上面那張牌上!
要知道,肥天南可不能夠跟隕寧這種人物比啊。
隕寧可是跟隕炎,隕剛兩位大少爺旗鼓相當,他們一年的零花錢少說都可以好幾個億,在這賭場輸個幾千萬,那也算不得是什么。
可是這幾千萬,對于他而言,可是全部的身家了,所以自這場賭局開始以來,看似他在中間做了很多手腳,看似處處都對肥天南有利,實質(zhì)上,光從隕寧身份這一項來看,他們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
肥天南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他其實不想賭了,他覺得隕寧的氣場非凡,并非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惹得了的。
但是。
扔出去的底注,等同于是潑出去的水,在賭場,豈能夠有反悔這一詞?
別說隕寧不同意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如果這樣做,那也太不男人了,肥天南在隕城開這么大一個賭坊,現(xiàn)在可是隕天意身邊的紅人,斂財高手。
要是因為這樣就敗退了,那豈不是會被世人笑掉大牙,并且被手下人不服,傳到隕天意耳朵里,肯定不會再捧他了。
肥天南看不全隕寧手中牌的情況下,他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跟著賭,經(jīng)過一番清點后,隕寧和其他四位各自分得了兩千萬的賭注。
在中間隕寧下了一千五百的注,其他四個人一共下了接近八千萬的注。
當然,這些注全部都被兌換成了白條。
注又全部回到他們手里,隕寧想都沒有想,快速抓起杯子,壓在牌面上,這可是差一點就讓肥天南逮住機會看到了~
但是~
很遺憾!
隕寧的速度之快,沒有誰看到最上面一張牌,然后隕寧便雙手將兩千萬的注給推到桌子中央,攤手跟肥天南和另外幾個人道:“我下兩千萬啊,來來?!?p> 這可是讓肥天南臉上脹滿了烏云。
兩千萬!
這家伙難道真的將牌給換掉了?
而且這樣得意的眼神看著我們~
肥天南現(xiàn)在的心情很怪異,他很想退出這場賭局,但是他卻退不得,隕寧觀察著肥天南現(xiàn)在的表情,在不經(jīng)意之間,眼眸中沖出殺機,隨即卻又是笑容滿滿的道:“來來,上啊,你不會……慫了吧?”
“這……”肥天南說不出話。
這已經(jīng)下去八千萬的賬里,在場各自都下了有兩千萬。
肥天南將家產(chǎn)變賣,可能會夠這個數(shù)!
其余三個人,都是他這里雜耍的,不要說讓他們拿出兩千萬的現(xiàn)金兌換這些白條,就算是二十萬都是問題。
偌是這回肥天南輸了,那他們就跟著一輩子都爬不起頭來,他們這才恍然大悟,賭博害人害己,尤其是跟隕氏家族這種大勢力人賭博,那簡直就是一種煉獄般的煎熬。
在隕寧滿滿諷笑的眼神中,這些人有著說不出來的恐慌。
隕寧連連催了三下。
肥天南也是很不自然的跟隕寧下家道:“上就上,不上就棄牌,不要掃了隕少爺?shù)呐d致?!?p> “是是是?!?p> 這名常年混跡在賭場的老手這會兒已經(jīng)是心如亂麻,肥天南讓他上,他拿什么上?手頭的注就分了兩千萬,他倘若是要跟這把,他可是看了手中牌的,需要雙倍跟,要四千萬才能夠跟上!
而且這四千萬跟上,相當于又給他記四千萬的外債!
這名老賭徒很快便敗下陣來,直接棄牌。
不難想象,一家棄牌,其他兩家會紛紛效仿,最終場上又輪到肥天南了,肥天南讓這些擋箭牌拖延時間,終究是短暫的止痛藥。
最后,輪到他下注了。
隕寧滿臉壞笑的看著肥天南道:“肥老板,就你跟我了,下注吧?”
‘“這……”
肥天南此時可是汗如雨下。
他就像是剛剛在暴風雨中走出來一樣,他想,我就死在這小子手里了?他特別的慌張,捂住牌的手都在抖。
隕寧勢在必得。
他可不是那種傻到垃圾堆里的執(zhí)夸少爺,在剛剛發(fā)牌的時候,那名發(fā)牌人員對肥天南言聽計從的表現(xiàn)上來看,隕寧便知道不妙。
雖說隕寧是來輸錢的!
那他輸錢起碼要輸?shù)眯那橛淇?,別人應該是憑真本事贏走的吧?
如果旁人要使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合伙對付自己,這可是令隕寧最惡心最討厭的了。
所以隕寧決定,他要贏光這伙人的錢!
他已經(jīng)知道他手中的牌早已經(jīng)被對方算計好了,大不了,自然也不會小,釣魚上鉤,拼命下注。
但是他們忽略了,隕寧何等的聰明,他不在乎這幾個億的下注。
隕寧永不啟牌,肥天南只能跟!
若是肥天南敢拿出全部家當來賭,隕寧敬對方是條漢子,輸?shù)猛纯欤菍κ謼壟屏?,那只能怪他自己沒能耐!
結(jié)果……
肥天南還是膽小,決定給自己留條后路,4000萬他并未追!
毫無意義。
隕寧贏走了肥天南和他三名手下的共計8000萬元。
要知道,在隕城,能夠贏當?shù)睾蘸沼忻馁€行老板錢的人,那可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連城外的賭博高手,來肥哥賭城也不能贏錢走。
因為他們知道,肥哥可是有背景的人,他們的背后,肯定是在隕城隕氏家族支撐的一支隊伍,否則不可能讓他們這樣肆意開設賭場。
得罪肥天南,等于就是得罪隕家。
得罪隕家,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但是,隕寧今天卻干了一件大事情,贏走了肥天南等人8000萬。
這怎么能夠不算是一則大新聞!
在面積不過上百平方公里的隕城,這則消息可是瘋傳到其他城池,當然,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隕寧贏這錢,是肥天南故意輸給他的。
因為。
誰都不想得罪隕氏家族的大少爺。
但是這其中的內(nèi)行只有肥天南自己心里清楚,他竟然是被隕寧計走8000萬,因為隕寧根本就沒有換牌。
隕寧手里還是他發(fā)的一對。
然而,因為承受不住隕寧高壓的下注,最終肥天南棄掉大牌,輸?shù)暨@場賭局!
這。
才是在隕城將隕寧傳得神乎其神的地方。
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回到隕天意耳朵里,隕天意聽到肥天南低三下氣的請罪,更是大為惱火,雷霆動怒,他大罵道:“狗`日的膽小鬼,開什么賭坊,這點膽量都沒有!”
話說。
被隕天意臭罵一頓后,肥天南在隕城所開的肥哥賭坊也在這個時候便悄然謝幕了,隕天意認為肥天南膽量太小,不能夠成大事,將他踢出自己小圈子,帶著一身負債,如同惶惶逃竄的地鼠離開隕城過上了顛沛流離的躲債生活。
但是也替肥天南說一句,平常的小混混,畢竟一輩子所有心血有點小錢,哪里有這樣氣量一下押注4000萬?
隕寧這件事情做的,可是讓對他滿臉不屑一顧的雅惠生出了幾分奇怪的敬佩,她跟隕寧離開肥哥賭城,在車內(nèi),她可是一個勁的問:“你怎么知道肥天南那伙人合起伙來對付你?”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哪一點不透露著他們想合起伙來榨取我的錢了。
隕寧雖然是從山里走出來的毛頭小子。
但是早些年聽師傅游走天下,四處巡醫(yī),對于江湖社會上某些個事情,簡直是聽得太多了,這種場合,他隕寧還想特么的說一句,這肥天南不是想合起伙來榨他錢財,還會圖個什么呢?
隕寧覺得,眼前這個看似十分精明又聰慧的女子,實質(zhì)上,也就是一個大傻瓜,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他索性懶得回答對方問的智障問題。
其實在雅惠心中,她還是看不大順眼隕寧的行為,他走到哪里,總是想鬧出大動靜,跟她那種只甘愿做個配角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這可就是隕寧的獨到指之處了。
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什么?
隕城鼎鼎大名的隕天強兒子。
隕天強那樣威風八面,他的兒子,喝,難道是等閑之輩?隕寧起碼要在這隕城的氣焰蓋過他兩位表兄。
不過。
隕寧這幾件事情做得傳開后。
這名聲雖然蓋不過隕天強,但是卻足夠?qū)晌槐硇炙κ藯l街啊,就連隕城隔壁的西博城有名賭圣都想跟隕寧討教討教賭法。
這賭博。
除了出老千和利用先進的科技之外,那當然最令人著迷的地方,那當然是賭博當時那種通過察言觀色,斗智斗勇的過程,并且涉及經(jīng)濟利益的種種……
這里隕寧做得高明之處就是,他用一手差的牌,反而贏得對方!
這件事情在隕城瘋傳,大街小巷的乞丐都喊隕寧為賭神,一下子,大伙對隕寧的熱情十分高漲。
這傳到隕天意的耳朵里。
他真的如同是吃了一個死孩子那樣難受。
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從山里來的小子竟然還有這般本事,竟然隱隱約約對隕寧這小子產(chǎn)生了幾分詭異的佩服。
當然。
隕天意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要知道,這可是他與隕天強權(quán)利之爭,他們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
如果這個時候退縮。
想必日后,隕天強不可能對他手軟的。
所以。
明知道隕天強是個厲害角色,并且還半路殺出一個比隕天強還要狠的角色情況下,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對方火拼。
然而此時的隕炎,可是大動肝火,他跟隕天意道:“爸,他那個山里來的小子哪里有一點配得上跟我們爭財產(chǎn),爸,你一定要幫我出氣,將他趕出隕城?!?p> “你厲害?!?p> 隕炎看隕天意憤怒看著自己,他不由的心中一陣震蕩,他問:“爸,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對付人家嗎?干嘛還要我這個老爸出手?”
隕天意甩完話后,就離開了大廳。
隕天意心中自知,兒子從小被自己慣壞了。
論起實力來看,根本就不是這個隕寧的對手,他匆匆離開大廳,只是去找隕天揚尋找對策。
然而在別墅內(nèi)的隕炎可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
他右手握死拳頭,渾身都抽搐,咬牙徹齒,最終一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伴隨著“啪啦”的一聲巨大聲響,并且大聲吼道:“竟然……連你也瞧不起我?!?p> 哈。
好一個臥薪嘗肝的樣子。
可惜隕炎他并不是勾踐那等高人,這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他還感到太疼了呢。
……
這邊。
隕天強也得知隕寧贏走肥天南賭坊8000萬消息,這可是讓坐在大廳內(nèi)的隕天強張大了口,他瞪大眼睛,手中的報紙竟然落在了地上。
“老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報紙都掉地上了?!币慌缘乃{云喋喋不休的道,并且?guī)兔牡厣鲜捌鹆藞蠹垺?p> 隕天強依然呆在原地。
藍云覺得這老頭子可不對勁了,她疑惑再問:“怎么了?”
“看看~”
隕天強指著報紙。
藍云遲疑的看了報紙,報紙的頭版上幾個大字映入藍云的眼里,藍云順口就讀出來了:“隕城大少隕寧在肥哥賭坊豪賭,一局贏下近八千萬。(落款:隕城日報)”
“我靠!這孩子,瘋了嗎?賭這么大?”
藍云嚇得也差點將手中的報紙直接給扔地上了。
其實。
對于這么堂堂一個隕氏家族,家產(chǎn)數(shù)之不盡,兒子賭博輸贏幾千萬,這簡直都算不得什么新聞的事情。
但是為何隕天強和藍云看了之后,卻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呢?而且,要知道隕天強還是靠在虹港混幫派出生了。
他當年在虹港除了收取保護費之外,還專門開設賭場,這新聞要按照當時來說,壓根就不算是新聞。
但是。
他遷移到大陸,就棄暗從明,所有旗下經(jīng)營的企業(yè)不僅僅合規(guī)合法,而且全部向當?shù)卣患{稅費,也成為整個隕城納稅最大的企業(yè)。
更別說那種地下產(chǎn)業(yè),他從來不干涉,至于肥哥賭城,這些全都是隕天意和隕天揚與他們私底下勾結(jié)的勾當。
并且他向媒體發(fā)下誓愿,不沾黃賭毒。
這么多年來。
風風雨雨。
他從未讓媒體爆料過關(guān)于他這種事跡……
但是!
這個隕寧啊,隕寧,剛剛父子相認,他就給父親鬧出這么一出,雖然贏了八千萬,但是卻讓隕天強這個古板的人臉上無光!
看來,隕寧這本事,可給老爸帶來不少爭論與麻煩。
正如從賭坊離開后,在車內(nèi)的雅惠跟隕寧說的那樣,“我雖然對你的機靈有些佩服,但是你賭博這種事情,我還是很討厭?!?p> 這個時候的隕寧正為贏光肥天南八千萬這事感到無比爽快呢,聽到雅惠潑他冷水,心中怪不舒坦。
不過隕寧就是隕寧。
他卻不像是小混混一樣,沉不住氣般的當場沖雅惠發(fā)火,反而確是調(diào)侃般道:“你只不過是妒忌我穩(wěn)輸,還能贏罷了。”
“我哪里有妒忌你,我妒忌你做什么?我又不像你這樣,奢侈,迷亂,賭博,什么壞事都想干?你就知道會壞了強叔叔的好名聲?!毖呕莶环獾馈?p> 隕寧將酒杯對口,咕咚咚喝了一氣,然后“哈哈哈”大笑,他笑道:“好名聲,我在干壞事?襁褓里沒有品嘗過人間疾苦的你,真正懂這些字眼真正的內(nèi)涵嗎?”
“我懂,書本上從小就教會我們,與人為善,心思單純,要愛崗敬業(yè),要遠離黃賭毒。”這個時候的雅惠倒是有幾分倔強的跟隕寧辯駁。
隕寧罵道:“你懂個屁!”
如果把雅惠扔在大街上,沒有隕天強的庇護,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隕天意和隕天揚兩個老鬼弄死。
在敵人面前,沒有手段,那么就只能夠被敵人手段。
隕寧深刻知道,師傅奪天命退隱江湖,被八大門派圍攻幾次險些喪命,敵我不清的局勢,這種情況下,哪里還能夠心思單純。
這個時候心思單純,早就提前與閻羅王報道了。
況且隕寧這贏的是一幫地痞的錢,這還算是替天行道呢,他想,自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如果不出意外,隕天意和隕天揚兩個老鬼現(xiàn)在應該去找自己老爸了。
隕城。
隕氏集團即將一分為三。
真正隕寧發(fā)威的時候到了,他要用最快的時間將兩位族長趕出隕城,讓他們也像肥天南一樣,落得個四處跑路的流水狗。
此時的隕寧并沒有直接選擇回家,他帶著狗腿子們?nèi)チ饲懊娴牟灰钩恰?p> 不夜城很大。
一個不夜城大到讓人走進去便迷失了方向,即便是用現(xiàn)在強大手機定位系統(tǒng)走出來,那也得要花費很長時間。
不過隕寧帶個狗腿子,并且這不夜城所有店鋪老板都是他老爸的租客,明年還能不能夠在這不夜城開一家店,那全都得看隕天強的臉色。
所以隕寧一來,那必定又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各種橄欖枝,紛紛向隕寧拋擲而來。
這里燈紅酒綠。
車水馬龍。
一定很有意思。
雅惠可不這么認為。
她可是知道,隕城有一條少兒不宜的街道,這里成天都有來自于城池內(nèi)外的賭徒,還有沾花惹草的嫖客,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里自然擁有各種讓人見都沒有見過的店鋪和地下產(chǎn)業(yè)。
雅惠不愿意去不夜城,她非常抵觸的跟隕寧道:“你怎么可以帶我來這種地方?!?p> 正好,雅惠在跟隕寧說這些個話的時候,他們正在不夜城高高仿古城墻外面大招牌底下,隕寧指著大招牌,反回答道:“怎么了,這地方,難道說不是我爸的地盤?”
‘“誰說不是,但是這里有多臟你知道嗎?”
“喲,臟?”
隕寧故意派倆人拿著個掃把在那清掃得干干凈凈的牌匾上掃了兩把。
結(jié)果……
一點灰塵都沒有,隕寧樂呵呵的跟雅惠道:“這不臟?!?p> “你,隕寧,你真是……我說這里面的東西很臟?!毖呕荼浑E寧氣的憋了一口氣。
隕寧道:“難道你進去體驗過?!?p> “我當然沒有?!毖呕莺喼辈恢勒f什么好,因為隕寧太會說話懟人了。
隕寧一笑道:“既然你沒有進去體驗過,瞎說什么?”
“可是這就是事實,我沒有進去過,難道我還沒有聽說過,里面進進出出的都是那種花花公子,三流九教的人?!?p> 雅惠自知道,進出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是在隕寧看來,恰好,這種地方正是花錢,并且鬧事情的好地方,他跟雅惠道:“我覺得我有必要進去接受熏陶熏陶。”
說完之后,隕寧讓十名狗腿子在前面開路,開著車子浩浩蕩蕩的進了這不夜城池,進城過后,兩邊店鋪張貼著的各種招牌,接上流走著的不同形色人群。、
除了十分熱鬧之外,隕寧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這反而倒是讓他感到有點失落,起碼沒有找到那種刺激感!
就在隕寧察覺索然無味的時候,雅惠忽然指著一個地方,并且捂住了眼睛道:“看那一堆女的,你這個死隕寧,非要帶我們來這種地方。”
要不是雅惠提醒,隕寧還真的就在車廂里小瞇眼過去了。
但是經(jīng)過她這么一提醒,他卻“蹭”的一下睜開眼睛,然后順著雅惠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見在一棟古生古色的吊腳樓門口,有三五成群穿得稀稀疏疏的富態(tài)女子正拋灑秀巾,招攬客人……
“哇哦?!?p> 隕寧看到一個女人直接邀住一名男子入了門,他心跟著猛地一陣跳動,他喊道:“停車!”
雅惠著急了,她跟隕寧道:“你要干嘛?”
“我發(fā)現(xiàn)秘密寶藏了,列為,挺近那些女人身邊?!彪E寧有幾分滑稽般的道。
“我暈,隕寧,你真的瘋了嗎?這可是不夜城的怡情樓,你爸爸平常都不可能來的地方?!毖呕輾鈶嵉?,她并且很著急。
隕寧道:“我爸不來,我那更要替我爸完成不可以完成的夢想?!?p> 在隕城,隕天強規(guī)定,凡是隕家人,不準踏入這座不夜城半步,至于這座與青城商人簽訂十年協(xié)議的“怡情樓”,更不準隕家人踏入半步。
這好比,生產(chǎn)地溝油的老板,那肯定是不想讓自己家人吃地溝油一回事,隕天強雖然年年收受這座不夜城大量的傭金,但是一定不準是他們隕家人出入。
他可不想隕家人淪落到酒色之中。
這回隕寧卻不顧雅惠奉勸,并且讓人將雅惠綁了,直接挺入這不夜城最“敏感”的怡情樓,這回隕寧可是要鬧大風暴。
說白了。
這怡情樓,就是古時候的青I樓,門口站著的全都是拉客的,吊腳樓內(nèi),還有各種明碼標價,還有拿錢都請不動的大牌名角。
有些,必須需要提前預約,還要看當時心情,如果人家看不上客人,隨便來個大姨媽便打發(fā)走人了。
不過。
這怡情樓經(jīng)過多少年的發(fā)展,產(chǎn)業(yè)鏈那是相當?shù)凝嫶?,這些個只是其中一項收入而已,要知道在這不夜城這種租金貴如油的地方,僅僅靠這一項收成,那還不足以讓這青城的商人富裕名號名滿整個華夏大地。
這怡情樓內(nèi),不經(jīng)過他們的包裝和拓展業(yè)務,從一開始最原始的拉客之外,發(fā)展到舞臺演出,打擂比武,還有甄寶拍賣,會客宴請,雜耍大戲各種行業(yè),營收那可是大大增加,除了米每年可以給隕氏集團供應大量的租金之外,他們也是用各種手段賺得鍋滿瓢盆。
隕寧走進這香艷的地方,出入這里的女子,沒有點紫姿色跟本事,那是不可能滴,這可也是讓隕寧渾身都熱乎乎的,整個人也暈乎乎。
話說隕寧一入怡情樓深似皇宮后院,周邊的那些個香艷的女人,對他勾肩搭背。
一名老媽媽剛剛收拾好一臉的惡壞臉色,看到隕寧這干人,滿臉都是殷情般的笑臉迎上去,道:“這幾位小帥哥,想耍些什么?快快,小紅小綠,讓小帥哥快樂。”
說完后,一群衣著鮮少的女子便簇擁而上,那是好主動的拉隕寧衣衫。
隕寧身后幾個狗腿子欲想,卻得看主子眼色,畢竟他們是被請來跟班的,這個時候跟主子一樣享受美色,那怎么好?
隕寧掃了幾眼這些個小弟,他豁然大笑,一揮手道:“哈,大伙都別拘謹,該干嘛干嘛。”
“可是!”
自然,這些個恭敬不如從命。
那可是各個左擁右抱,一哄而散!
這大廳內(nèi),就剩下站著的雅惠和隕寧兩個人了。
隕寧看看雅惠,道:“你怎么辦,要不我給你也找一個漂亮的?!?p> “隕寧,你混蛋!隕叔叔都怎么說的,要我們好好相處,你卻帶我來這種地方,你有沒有一點人性!”
沒有想到。
雅惠卻忽然像是吹爆了的氣球一樣,“膨”的一下炸開了,隕寧先也是一陣驚動啊,這不是,這不是說不在乎我嘛?
隕寧反倒道:“你不是說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跟我交往嗎,還聲稱有對象了?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情?”
雅惠也不是笨蛋啊,她想也對啊,這樣不正好跟隕寧這個家伙表明了自己態(tài)度,于是雅惠收拾了一下心情,好久,硬是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
隕寧一看,樂了,然后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了,但是今天你表現(xiàn)非常不好,即便我爸要我娶你,我也不同意的,來,老媽媽,給我準備幾個姑娘。”
說完后。
隕寧便沖人流里招攬客人的老媽媽招手。
老媽媽喜氣盈盈的沖隕寧趕過來,她問:“不知你要點哪一位。”
“我……”
這可真是個大難題,遠處看,都挺好看的,隕寧道:“要不,把他們?nèi)己皝恚覀€房間,我挑一挑?”
“這……”
分明老媽子感覺很為難。
這里是什么地方?
隕城最熱鬧。
隕城最大。
經(jīng)常接待周邊幾個城市的名流的地方。
要是這會兒,她把樓內(nèi)的小姐們?nèi)冀械竭@位房間里,那其他客人怎么辦?
所以……
老媽子不敢答應,她反而覺得隕寧這小伙子有幾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她口氣有點不和善道:“喲,這位客官,您的要求,我恐怕辦不到,看,來我們怡情樓的,那個個可都是風流倜儻的大人物,姑娘們?nèi)冀o你叫去了,其他人可要沖我叫板了,要不,你點一位,我看看可有空伺候著?”
“哈哈哈哈哈?!彪E寧反而哈哈大笑。
這笑,讓這老媽子很郁悶,為什么說完話后,這小子卻這種怪笑,難道我臉上沒有收拾干凈,老媽子心懷不安的道:“你笑什么笑?難道……你是?!?p> 老媽子對隕寧這種笑,其實更是害怕隕寧是那種市里來的檢查官。
要知道。
在隕城,乃至整個華夏國,這個國家內(nèi),都是禁止招娼的,如果不是因為隕隕氏家族的庇護下,他們根本就不敢明目張膽的做這種生意。
即便隕天強跟他們關(guān)系非同一般,但是依然抵不住那些檢查官們隔三差五的來查,小查,花點錢打發(fā)走便是,要是國家總部派人來查,那可就不是打發(fā)那樣簡單的事情。
所以,這老媽子害怕隕寧身份就是檢察官。
她從隕寧那肆虐般的笑容之中,似乎都一下子讀出了死神的味道,不過很快,在這里便有人認出來。
有人指著隕寧道:“看看,快看看,這位不就是隕氏家族那個新少爺嗎?”
“是是是是啊,他怎么來這種地方了?”
“稀奇稀奇,哈哈哈哈,沒有想到,剛剛成為隕天強的兒子,就來這種地方,真是大新聞啊,快拍一張?!?p> “我想,這要是發(fā)到網(wǎng)上去,可是有意思了?!?p>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這老媽子聽到隕寧這個名字,她腦袋里如同“嗡隆隆”的一陣劇烈炸響,她僵硬片刻,然后撲到隕寧跟你,啊的一聲道:“原來是隕少爺遠道光臨,真的是有眼無珠,快快請請?!?p> 自然。
隕寧的身份一曝光,這老媽子立馬軟了下來,那還愣著干嘛,轟走一些來這里花天酒地小商小販,公子哥們,將當天休息的小姐,當上班的姑娘們?nèi)空偌饋?,搞接待啊?p> 他們可是不敢得罪隕天強。
在隕城做生意的人,聽到隕天強的名字,就等同于是聽到了財神爺,如果得罪了隕天強,那就等著滾出隕城吧。
沒有一小會兒功夫,在這怡情樓一樓的善客大廳內(nèi),便擺上了瓜果紅酒,看臺中央位置,放置了一列高檔舒適座椅。
一幫子人跟在隕寧前后,那是簇擁,人人都給隕寧說好話,并且各種的讓隕寧小心,走路小心啊,小心臺階啊,小心碰頭啊。
其實。
隕寧身高就一米七幾,門頭都快兩米五了,哪里碰得到頭。
將隕寧給請到最中央座椅旁邊,這家怡情樓的老板親自為隕寧擦椅子,然后熱情洋溢的道:“請請請,隕少爺,請坐。”
既然老板這樣熱情款待,這樣熱情洋溢,那隕寧就坐下吧,剛剛要坐下,這老板立馬非常關(guān)懷的道:“小心,小心,小心座椅。”
這搞得隕寧連坐個椅子都怕出事情的樣子。
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怪不得隕橋城步行街最好的地段能夠讓這位姓青的外城老板給租下來,人家這接待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強啊。
這可也是將主子服侍得舒舒服服。
隕寧躺在椅子上,他道:“那,剛才跟著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呢?”
隕寧指的正是雅惠。
“這……隕少爺,實不相瞞,那位小姐怎么也不肯來這間大廳,要不,小的安排她去別的客廳內(nèi)休息,等少爺完事后,我在喊她與少爺你碰面?”
這在江湖混跡多年的青老板一看便知隕寧和雅惠關(guān)系不一般,這讓雅惠看隕寧海選美女,那哪里合適。
隕寧想,那也成,于是道:“那好吧,把小姐們都喊臺上,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