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之上的數(shù)目倒是讓舒安有一些驚訝,因為茶樓的收入真的不少。
其中一壺茶10文,每一樣糕點或者零食同樣價錢,每一個人進(jìn)入茶樓至少花上30文。
要知曉現(xiàn)在一斗米不到五文錢,一斗米足足有12多斤,足足讓普通百姓一家吃上好幾天的時間。
貧富差距由此可以顯現(xiàn),不過舒安并沒有在這一點之上多糾結(jié),因為一天茶樓最少也有接待上百人,多時甚至二三百之?dāng)?shù)。
若取平均數(shù)再算上這其中的利潤的話,平均一天也有三四十貫的收入,這還不加上賣出去的茶葉。
要知曉現(xiàn)在茶樓都是新茶,而新茶只有這里才有賣,每一天都有絡(luò)繹不絕的人來購買新茶。
隨著天下各地茶樓的興起,可以想象購買新茶的人只多不少,就算現(xiàn)在平均每一天又有幾十貫的收益。
兩者相加,一天茶樓同樣足足上百貫的收入,簡直用日進(jìn)斗金來形容。
一個月就足足三千貫的收入,而一年的話就是三萬六貫,要知曉現(xiàn)在大唐一年的稅收才多少。
大唐初立,百廢俱興,加上王朝新立,大赦天下,各種稅收更是低下,一年只有幾百萬貫而已。
扣去賑災(zāi)以及各部門所需的費(fèi)用,一年國庫只剩下幾十萬貫不到,這還是國庫,至于后宮的內(nèi)帑更是不用多說了。
雖然整個天下都是李家的,但并不代表皇莊的收益就不錯,在經(jīng)商方面之上對于祖上一向立身士林的李唐皇族可是不如那一些世家大族。
看看李世民上一次的賞賜就知曉了,五百金只是五百貫而已,還不如茶樓半個月的收益。
舒安眼眸閃爍,從賬面之上除了看出收益之外,還有的便是除了一開始半個月收益比較高。
后面因為周圍其他茶樓的開啟,所以倒是收益低了不少,不過并沒有低上太多。
哪怕如此,一年三萬貫還是有的,看來這一些商人比想象之中精明,無利不起早。
“有趣,上個月茶樓收益送入內(nèi)宮了沒有?”
舒安嘴角不由浮現(xiàn)出有一絲神秘的笑意,隨后看向狂虎問道。
“前段日子一個月結(jié)束后送入了內(nèi)宮中,加上老爺之前多劃出的百分之十的利益給小姐,足有兩千多貫。”
舒狂虎在一旁說道,長安舒府的產(chǎn)業(yè)都是他在負(fù)責(zé),只不過目前只有茶樓而已,至于舒府的農(nóng)莊現(xiàn)在都是屬于管家來福負(fù)責(zé)。
“嗯。”
舒安應(yīng)了一聲之后,目光則是落在了茶樓之外,幾輛馬車從長安城門的方向緩緩行駛而來。
事實之上不僅僅只是舒安,周圍幾家茶樓可是坐著不少文人士子,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這一行龐大的車隊。
“難道有什么大商隊來長安了?”
“這也不對,看著那一些護(hù)衛(wèi)似乎有一些軍隊的味道?!?p> “上面的旗幟是寫著馮,難道是嶺南那一邊過來的?!?p> “今年嶺南那一位可收到了不少彈劾,各地方州府前后十幾次奏稱謀反。”
.......
一道道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隨著你一言我一語之后,所有人便判斷出了這一只車隊的身份了。
同樣這一些聲音舒安并沒有錯過,不由暗暗感嘆,長安士子天生高過其他地方士子一頭不是沒有原因。
單單在這一種氛圍之下,就算是一位小白想必都能開闊不少眼界。
“嶺南,是一個好地方?!?p> 舒安眼眸閃爍輕聲呢喃道,他隱約記得這應(yīng)該是馮盎派子入朝廷。
不過隨后舒安則是搖了搖頭,這一位嶺南的上柱國倒是和他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今年的冬天應(yīng)該算是他最安逸的冬天了,只不過這安逸是暫時的,他打算明年早春書院開學(xué)。
正當(dāng)舒安享受這歲月靜好的時候,宮里的長孫皇后面色之流露出疑惑。
“怎么這個月內(nèi)內(nèi)帑會多了兩千多貫?”
長孫皇后帶著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要知曉平時每個月都沒有剩下多少,更不用說兩萬貫。
“觀音婢,什么兩千多貫?”
正當(dāng)此時,李世民的身影從宮殿之外出現(xiàn),聲音響起。
或許是身為帝王,李世民對于錢則是有一些敏感,當(dāng)然不敏感不行,畢竟戶部天天哭窮。
每一天朝議又是哪里需要撥款了,可以說李世民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敏感都不行。
“陛下,您看這個月內(nèi)帑收入多了兩千多貫?!?p> 一陣行禮之后,長孫皇后緩緩說道,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李世民同樣眼眸一亮,要知曉兩千多貫可不是小錢,不由接過內(nèi)帑的賬本看了起來。
“讓掌管賬本的宮女來一趟?!?p> 長孫皇后出聲道,既然有疑惑的話那么問一問就知曉了。
很快一位宮女便匆匆來到了面前,一番行禮之后開始說起了這兩千多貫的來源。
當(dāng)真相揭曉之后,無論是長孫皇后還是李世民都不由愣住了。
“新茶鋪有這么賺錢么?”
“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這茶鋪好像剛沒有開多久吧?”
李世民不由驚奇說道,要知曉哪怕是他身為帝王都十分拮據(jù),這茶鋪收益有這么多么。
沒有多猶豫,李世民直接傳李君羨進(jìn)來了,因為百騎監(jiān)控整個長安應(yīng)該知曉其中情況。
“陛下,安玄公的新茶鋪現(xiàn)在變成了茶樓?!?p> “每一天都有無數(shù)文人士子在其中品茶吟詩作對,討論古今?!?p> “現(xiàn)在長安更是有著不少商人都紛紛效仿開啟了茶樓?!?p> .....
李君羨恭敬說道,將自己知曉的一些情況都說了出來,現(xiàn)在品茗已經(jīng)成為了長安上流貴族的一種風(fēng)尚了。
“茶樓收益如何?”
李世民眼眸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對于長安有多少茶樓他并不在意。
“安玄公的茶樓一個月能收入三千多貫。”
李君羨雖然面色有一些疑惑陛下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恭恭敬敬說道,因為安玄公對于賬本并沒有隱瞞。
百騎想要知曉并不難,更不用說這里面還有皇后在里面的股份,借著宮里名義更是不會拒絕。
“一個月三千多貫,一年就三萬多貫。”
李世民眼眸閃爍輕聲呢喃道,很明顯這一位帝王又眼紅了。
斷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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