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瞧了那兩個無名氏,竟然能得到那法典。
這樣也好,不用找那由頭栽贓在他們身上了,正好落實了法典被二人搶奪出逃的事情,給那起家一個信息,和他們城主府無關(guān)。
不過那個起家還活著的巫者……
招了招手,一人出現(xiàn)在室內(nèi):“那女人怎么樣了?”
“還在逃?!?p> “不用捉了,放她出城。”走出門外,眼睛看著慢慢落下的太陽:“要不著痕跡的放出城。”
婆離不知道管事大人今天叫她來做什么,也沒吩咐她做什么就帶她出了城門,經(jīng)過城門時,恍然發(fā)現(xiàn),城門少了一半。
被再次被管事大人叫到身前時,婆離有些忐忑。
“可還記得這二人?”管事大人的聲音難得溫柔,一張紙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上面畫著一大一小二人,紅色的披風(fēng),身長玉立的仆從,真是她之前接的大單子。
“賤奴記得?!?p> “嗯,記得就好?!?p> 回到原位的婆離有些摸不著頭腦,思索半天也沒想到管事大人要她過來何用,只能知道是和前天她接的一大一小有關(guān)。
抱著忐忑的心情,一行人終于停下。
這是在一處郊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在靠前便是森林,只是那一片片枯死的草木讓人很是奇怪,周圍都是綠色輕輕,這些就像是半截死掉的一樣。
有人跑上前:“就在前方,應(yīng)該是走累了。”
“嗯?!?p> 干支之站在原地,再不遠(yuǎn)處就是森林,腳下經(jīng)過的所有樹木都已經(jīng)枯萎,體內(nèi)的巫之法則還在鬧騰,但是卻不離開她的身體。
當(dāng)然就是它要離開,她也不會讓它離開。
問題是她以后不能頂著一頭黑色的空氣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吧。
進(jìn)入森林中,枯萎的樹木會泄露她的行蹤,獵殺獸類,她現(xiàn)在這外漏的狂拽氣息,也沒有野獸敢接近她吧,不跑都是好的了。
模擬之?dāng)睾搴昧怂徊婚_心再折騰。
……
【禍災(zāi)之力外漏超三小時,建議宿主盡快獲得信念之力?!?p> 【禍災(zāi)之力外漏四小時,宿主體質(zhì)將變?yōu)榈湠?zāi)之體。禍災(zāi)之體詳情:千山鳥飛盡,萬徑人蹤滅?!?p> 臥槽。
……
她不想孤獨的存活在世界百年。
果然還是把法則扔掉吧。
干支之無力的站在原地,正付諸行動把法則扔出來,抬眼就看到了圍在自己周圍一圈叮叮當(dāng)當(dāng)正在刨土的人類。
一臉懵逼。
你們都在做什么。
很快在干支之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大坑的雛形。
干支之豁然開朗。
??!這群人是要把她給架空在這高地上。
接近不了她就只能限制她的行動,所以刨了一個以她的身高絕對無法攀爬過去高度的圓坑,要和她打消耗戰(zhàn)!
哼哼。
好聰明。
被這群奇葩又聰明的人吸引的干支之,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想要丟掉體內(nèi)法則時,那亂竄的生物,一下停滯的身影。
法則表示:它簡直炒雞喜歡這個新窩,就是逛上多少遍都不為過。
那同類跑的太快,它沒來得及吞掉它就自己消失了,現(xiàn)在是沒人和他搶新家!他該再快點吞了那同類,以絕后患的。
反正這以后就只是它一個人的窩了。
這非人竟然想把它甩出去!
它是那么容易被甩的法則嗎!
休想!
千萬年來,只有它甩別人還從來沒人甩過它!
這些人的效率很快,很快就挖到了寬兩米,高兩米的深度,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向下挖。
干支之忽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婆離走過來的時候,只看到被架空的高地上一塊黑色黑黝黝的黑色,突兀又和諧的出現(xiàn)在天地間,那形狀如洞口,像極了那通往管事大人房間的幽暗走廊,只靠近便會被吸進(jìn)幽冥之地。
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fù)。
婆離正畏懼的看著身后傳來可怕的聲音。
“婆離,走過去?!?p> 有人已經(jīng)豎起一個巨大的木板,快速的架在深坑之上,可怕的聲音再次響起,是管事大人的聲音:“婆離,你認(rèn)識那里面的人的,靠近她,然后殺死她?!?p> 男人偉岸的身軀第一次靠近她,近到能感受到呼出的氣體,還有手腕碰觸到那冷硬的衣角。然后她感受到手里被男人塞進(jìn)了一個冰冷的物體。
“去吧,婆離。”管事大人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成功了,物品便允你脫離賤籍?!泵撾x賤籍,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著那如幽冥鬼蜮般的存在,她想,她無法拒絕管事大人。
想到那紅色小巧的身影,對方寬容的讓她自己挑選獵物的態(tài)度,她想,那身影一定是寬和之人,婆離想,她會成功的。
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走過吱呀的木板,揚起她最擅長的和藹笑容,她慢慢走向那團(tuán)黑色。
“小公子。”婆離覺得這是她一聲最和藹的聲音,越靠近才越恐懼,她控制自己顫抖的手,繼續(xù)微笑:“小公子可還認(rèn)的賤奴。”
深坑對面的人們都在注視著這邊,就在婆離以為不會回應(yīng)她的時候,熟悉的軟糯的聲音響起:“認(rèn)得。”
婆離欣喜若狂。
果然是那紅披風(fēng)的寬厚公子,主事大人沒騙她。
手越發(fā)顫抖:“公子這是什么神通,黑黝黝的怪嚇人的,能不能撤掉,賤奴想和公子說幾句話。”
沒有聲音。
婆離小心的試探再次開口:“公子能不能讓賤奴進(jìn)去,和您說幾句?”
干支之看著那謙卑的婦人,面無表情:“可以?!?p> 身后的林郎要開口阻止,那婦人右手分明有異,卻被身前人的一眼,嚇退。
腦內(nèi)響起軟糯的聲音:“你以為她凡人之軀能走到我面前?”
當(dāng)然不能。
這法則之力,便是巫者全尸走出去的都少,何況凡人。
想明白,林郎覺得他犯蠢了。
在剛才主子和那婦人對話時,不知為什么,他不自覺產(chǎn)生了一種主子無害的感覺,突然林郎一個驚悚,甩掉腦子內(nèi)駭人的猜測,悲憫的看著那上門的婦人,認(rèn)真的修煉自己的元丹。
眾人看著婆離走進(jìn)了那黑色之中,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