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族里難道沒有族長嗎?居行傲要殺你,他不管嗎?”季常卻早躲進洞口,探頭問他。
“現(xiàn)在我們族里沒有族長啊。以前的族長是我爹,十五年前被害了,玄月圣令也丟了。居行傲是我們玄月族的長老,代行族長事,可是他這人陰險狡詐,這幾年攪得族里烏煙瘴氣的。他想當玄月族的族長,雖然威逼利誘許多人追隨他,但沒有玄月令他就名不正言不順,長老會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老也是心明眼亮,知道他為人心術(shù)不正,極力阻撓,就一直拖著?!弊笳\躲得狼狽之極喘息間回答了季常的問題。
“你們長老會的人想讓你當族長是不是?”季常繼續(xù)問。
左誠很驚訝他的猜測如此之準。三叔和月伯伯還有族里幾個長老都想讓他當族長,可是自己到底年輕,居行傲又詭計多端,時常設(shè)計些小計謀讓自己在族眾面前出些錯,好讓大家以為自己年輕魯莽不堪大任。自己百般防備還是吃了他幾次暗虧,偏偏族人大多是些不會自己動腦子想的愚人,他每次想起來就憤憤不已。
外面弩箭不停,沒有了季常的分擔,左誠抵擋起來明顯力不從心卻還緊守著規(guī)矩不肯進洞。
“命重要還是規(guī)矩重要,都什么時候了,還管這些破規(guī)矩?!奔境u頭對他的迂腐行為很是鄙夷,扔下一句話后不再勸他徑自縮回洞里。
“哼,不客氣又怎么樣?”左誠這時躲過一波攻擊沖著下邊大聲喊道。
“左誠擅闖禁地按族規(guī)當施火刑,現(xiàn)就地格殺。放箭!”從那群人后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玄衣黑發(fā)身形健壯,惡狠狠的吩咐一聲。隨著他一聲喊,那些弓箭手立刻又多了好幾倍,張弓搭箭對準左誠就射。
左誠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居行傲你終于來了,你就那么急不可待的要小爺?shù)男悦鼏??做夢去吧!”左誠的距離完全在射程之內(nèi),除了進洞以無處可退。眼見箭落如雨,他一閃身進了洞。
“你說得對,性命攸關(guān)還管什么規(guī)矩?!?p> 見左誠進了玄月洞,只聽得外面嘩然一片,叫罵連連。
“左誠你竟然敢進圣洞,我們立刻稟報長老會將你按族規(guī)火焚處死。”
“小逆賊,你敢驚擾先人,死不足惜。射箭!射箭!”他們也不想想,就算人家不進玄月洞還不是要讓你們射死,左右是個死誰還顧忌什么規(guī)矩。
外面雖叫的兇卻是不敢不守規(guī)矩,不能追進來。只用箭弩亂射封住洞口。
左誠自然是沒進過圣洞,驚奇的打量了一番,看見石龕上的骨灰壇子,愣怔片刻將手中大刀一扔蹬蹬蹬奔到香案前,雙膝一跪沖著上面“呯呯呯”就磕了三個響頭。
“各位先祖爺爺在上,小子實在被逼無奈,今日驚擾各位先祖萬勿怪罪?!弊笳\一邊磕頭一邊嘴里念念有詞。左誠虔誠磕完頭站起來,看見石龕下摔碎的壇子,走過去撿起碎片仔細看了看。裂痕明顯是剛摔碎的新茬。他臉色很難看的看向季常問:“這是你摔碎的?”
“沒有。”季常搖頭,左誠看著他明顯不信任。
“我就在這里拜了一拜,它就掉下來了。真的沒有人摔?!奔境倲偸纸忉屃艘幌?。
左誠看見香案上還未燃盡的香,點了點頭說:“這是我父親的骨灰壇子,我父親是上一任族長,有一次外出歸來在路上遭遇埋伏,被人害死了。沒有找到他的遺骸,只留下這個空壇子?!毙伦宓淖彘L亡故都會由新任的族長帶他的骨灰來這里安放,左誠內(nèi)心悲痛,將那壇子碎片緊緊握在手里。
左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咦,不對,我爹被害以后,玄月令丟失,沒人能打開圣洞,怎么安放的空壇子?”
忽然一支火箭竟然射進洞里差點將香案上的香爐射中。隨后又有幾只火箭射進來噼啪燃燒起來發(fā)出嗆鼻的難聞氣味。
“不好,他們想燒毒氣熏死我們?!奔境L饋肀嫉蕉纯趤y摸一陣,石門忽然咔嚓嚓的關(guān)閉起來。
“哎??????不要關(guān),你亂摸什么!”左誠下了一跳,這樣關(guān)閉的石門可怎么出去。
“我進的來自然出的去。”季常淡定的說道。
“你???你????”左誠被季常的態(tài)度氣到忽然明白過來,剛才也許是猜測,現(xiàn)在他能夠確定了:“玄月圣洞沒有玄月令是打不開的,那塊玄月令是不是已經(jīng)在你身上了?”雖然玄月令的確在季常身上,不過左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玄月洞從里面開啟是不用玄月令的。
“是又怎么樣?你又打不過我?!奔境B(tài)度悠閑的晃著手里撿來的左誠仍在地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