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此刻石開王的內心就如同這天氣一般,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既有情感的暢快,也有家里的溫暖!
“好了,這是好事,不要哭了?!睅煾盗謳煶膳呐膸熌该烦钣辏伴_兒也累了,讓他暫且歇一歇,惠卿,你這幾天負責照顧開兒!”
“是,師傅。”
“靈兒,先扶你母親回房休息吧!”林師成說。
“哦,娘,別哭了,都會好的!”林靈素說著扶著梅愁雨進了屋。
“開兒,注意身體,這山頂涼,夜里注意蓋好被,別凍著?!泵烦钣昊仡^囑咐。
“我會的師母,謝謝師母!”石開王心里暖暖的。
過了一會,林師成說到:“你們也都散了吧,開兒,你先留下?!?p> 等人都走了,林師成問道:“開兒,這里就你我?guī)熗絻扇?,你說實話,你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石開王說到:“是的,師傅,我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p> “那你到了這里沒想起些什么?”林師成繼續(xù)問。
“回師傅,沒有,不過我感覺這里就是我的家!”石開王說到。
“那你把你醒來以后發(fā)生的事,給我說一遍。”林師成說。
石開王就把自己怎么跟隨葉冷云,怎么進的輪回陣,如何逃脫,打斗過程,遇見的人,說的話,當然也省去了梅城逍遙的那一段,因為柳惠卿早就交代過了,說完后,林師成沉思良久,繼而笑道:“好,好,開兒,你有為我們排教立了大功!不負為師的托付!”
石開王不懂:“師傅,什么大功?我不明白?”
“哦,無妨,你暫且回去休息,日后,我們再細談!”林師成走到門口,“惠卿!來!”
惠卿在不遠處候著,聽到后一路小跑而來,“師傅!”
“嗯,這次,你護送開兒也算一功,做的不錯!”林師成說。
“師傅,我們不過是快馬加鞭,連跑了三天三夜而已,都是您的指揮得當!我們只是按照您的命令去執(zhí)行!”柳惠卿弓腰說到。
“好,哈哈,先帶開兒回去休息吧!”
“是,師傅!”兩人拜禮退出大廳,柳惠卿把石開王領回房間,“五師弟,先前路上沒有對你說出我們的真實身份,你不要生氣??!”
“哦,怎么會呢?師兄,對了,其他師兄呢?”石開王笑道。
“哦,你先記住我是你二師兄,其他一會午飯時再給你介紹吧!”柳惠卿說著走出房間,“你先休息吧,吃飯時,我來叫你!”
石開王笑著答應著,心里美滋滋,回家的感覺真好。
而此時,師母梅愁雨卻在和師傅林師成抱怨:早知道是這樣,我怎么也不會答應你!你看開兒現(xiàn)在!
林師成說到:“你呀,別老是護著開兒,這次出去歷練,我看很好!”
“好?哪里好?沒有記憶叫好?受苦叫好?”
“婦人之見!開兒排教立了大功,吃點苦頭算什么,男子漢當以大事為重!”林師成說。
“憑什么犧牲開兒,你讓開兒以后如何生活?”
“沒有了以前的事挺好,忘掉那些煩心事!可以從頭再來,我有事想忘了還忘不掉來!”林師成不耐煩的說。
“你,你什么意思?二十年了,你還是耿耿于懷嗎?”梅愁雨說到。
“不,你這是說到哪里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看你,好好好,別哭了!我失言了!”林師成給梅愁雨擦擦眼淚。
午飯時間到了,林惠卿帶著石開王進了大堂,并一一介紹:大師兄郭惇,三師弟孫朝郎,四師弟秦溪,六師弟張邦,七師妹林靈素,大家互相行拱手禮。
“我,你知道了,二師兄柳惠卿?!?p> “對,外號,二流子,平時我們都這么叫!”秦溪笑道。
“二流子?”石開王疑惑。
“對啊,大家都有外號,你忘啦?”秦溪說完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下了頭。
林靈素接過話:”大師兄外號呢,大礅子。二師兄,二流子。三師兄,三孫子。四師兄,戲子。六師兄,棒子。記住了嗎?“
“呃,差不多吧,呵呵。”石開王笑道。
“哎,哎,怎么不說你啊,師妹,小領子是誰啊?”秦溪急忙說道。
“唉,我是靈,不是領,多讀書,少出洋相!”林靈素說到。
“是,是沒說的對,這戲子就是能出洋相,哈哈!”六師弟張邦說到。
“哎,按你這么說,我可是山間溪水的溪哈,你個棒子再說給你打成棒槌!”秦溪說到。
三師兄孫朝郎笑道:“急了,平時你不是挺會說的嗎?怎么今天說到你痛楚啦!哈哈?!?p> “切,別說我了,咱們的五師弟的外號,還沒說呢!”秦溪說到。
“我,我也有外號?”石開王說到。
“對啊,你的外號啊,最好了!”林靈素說到。
“是,是挺切且,那種被愛包圍的感覺,被照顧的呀,嘖嘖,呵呵,沒事啊,我就羨慕羨慕!你們說,你們說?!鼻叵磶熜值芏荚诳此?。
“別理他,一個戲子,就愛出風頭!”張邦硬懟回去。
“你!”
這時老大發(fā)話了:“好了,都是師兄弟,五師弟,你的外號叫王子。我們七個號稱“天門七子”,好了介紹完了,坐下吃飯?!?p> “是,王子的命就是好。”秦溪嘀咕道。
林靈素剛想發(fā)怒,柳惠卿說到:“吃飯的規(guī)矩懂不懂,再說話,出去!”秦溪翻著白眼不說話。
眾人也都無語,默默吃飯。
飯后二師兄柳惠卿帶著石開王到處參觀了一下,介紹了排教的情況,原來排教的始祖,是唐朝時的法師陳四龍,傳說他祖籍湘陰,非僧非道,法術自成一家,為人行俠仗義,因為有感于排工們生活的艱辛困苦、朝不保夕,從而發(fā)下宏愿,在有生之年治理洞庭水路,清除礁石、斬殺水怪,并且教導排工們在用竹篾黃藤綁著原木的木排上擺上大鼓、按上櫓,在放排時打鼓助威以祛邪祟,并且用櫓來引導方向,久之,兼成一派。
”我們排教與道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們的教眾分壇遍布各大水域,還有每天會讀清心咒,北斗經等等,當然我們不需要?!绷萸浣榻B說。
石開王聽的很仔細,雖然可能無法完全記住,卻也用心了,到一石墻上面寫著:
一碗水中藏日月,
五尺壇上顯乾坤。
符水咒法,查疾問根。
斬妖攝邪,收壇點睛。
安宅護體,引善度人。
緣化因果,靈感通神。
手提燈籠下得水,
紙鏈可鎖猴子精。
大智大勇,大忠大義。
上天玄界,簰鼓櫓祖師爺。
演水高證,威靈妙化天尊。
“這就是我們的教義了,能記住嗎?無妨,我們沒人查問的!”柳惠卿說。
看著這幾句話,石開王想起,葉冷云也曾說過其中幾句,不知他現(xiàn)在可安好,重傷是否已痊愈,自己為啥要殺他的謎團還沒有解開!他曾說過梅山派與排教淵源頗深,“二師兄,梅山葉冷云與我們排教有何關聯(lián)!”
柳惠卿瞪大眼睛看著石開王說:“在這,不要提他,師傅會不高興的!你的事,你要是實在想知道,看師傅的意思了!”
我點點頭,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