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壯觀!
這是林梟腦中的第一感覺,再就是是鬼斧神工。
在沒進南部地區(qū)之前,林梟以為郭小小在外邊修五米高的石墻,里邊可能藏著對付行尸的方法。
結果,走進石墻后邊才發(fā)現(xiàn)能看到的還是石墻,站在石墻上林梟又發(fā)現(xiàn):整個南部地區(qū)都被郭小小布置成了一堵接一堵的石墻。
石墻大多是圓形,就林梟所見之景,只有最中間那處石墻才不是圓形。
林梟往中間位置的石墻上跳去。
十米遠的距離對現(xiàn)在的林梟來說很簡單,他跳過一堵又一堵的石墻,一連跳了二三十堵石墻,才將中間位置的那處奇形怪狀的石墻看清楚。
那堵石墻跟其他石墻一樣高,三米厚的石墻連在一起或直或曲,看著像一個字,卻要比大多數(shù)字復雜,林梟甚至沒見過模樣跟它差不多的字。
林梟又往周圍看去,除了少數(shù)幾堵波浪形的石墻,其余石墻都是圓的。
所有的圓形石墻相距十米,它們有的有斷口,有的有拱形門,也有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圓。
環(huán)環(huán)相套,將整個南部地區(qū)占滿,看上去宏偉壯觀,也很難讓人相信,建成這些石墻只花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林梟正看著,郭小小身邊那個黑衣人從石墻里冒出,看到是林梟后,他又縮回石墻中。
即便是第三次看到這黑衣人,林梟依然好奇,就跟他越來越好奇郭小小一樣。
石墻已經被林梟看了個大概,沒什么可看的了,林梟明白,還想再知道點什么,只有問郭小小本人才會有收獲。
林梟跳回到第三堵石墻上,又跳下石墻,一眼就看到倚靠在第二堵石墻斷口處的陳寶青。
“他們人呢?”林梟問。
陳寶青指了指地下,“正在下邊看稀奇,不過下面的東西確實挺稀奇?!?p> “看稀奇?”
“嗯,就是看稀奇,現(xiàn)在的南部地區(qū),只有兩樣東西。”
“哪兩樣東西?”林梟來了興趣。
陳寶青說道:“地上的石墻和地下的石椅,郭小小所用的手段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她跟我說她肯定能行解除行尸妖化的危機,憑她海都使的身份,我選擇相信她,但現(xiàn)在我有點不確定了。”
不止你不確定,很多知道真相的人都沒辦法再確定。
林梟想了下,說:“陳組長帶我去看看地下的石椅?”
陳寶青看眼林梟,轉身往第一、二堵石墻中間走去,林梟跟在她身后。
“去地下只有兩個入口,東西兩邊各一個,每堵石墻下對應一定數(shù)量的石椅,大概我們要做的就是坐在石椅上等著妖化行尸過來,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陳寶青邊走邊說,林梟看著她的背影,莫名想起在小龍?zhí)吨锌吹侥且荒弧?p>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寶青又問一遍,林梟才回過神來。
“嗯,整個南部地區(qū)都是這種大同小異的石墻,正中間像是一個從沒見過的字。”
陳寶青皺眉問道:“你剛剛……是在想女人?”
“想女人?”林梟面色古怪地看著陳寶青,“陳組長為什么覺得我在想女人?”
“你的樣子看起來就是這樣?!?p> 想女人還有固定的樣子?
林梟還想問都是什么樣子,陳寶青卻不給他這個機會,“那個字大概是什么樣的?”
愣了下,林梟伸出左掌,用右手在左掌上比劃。
一遍過后,陳寶青又讓林梟再比劃了兩三次,“這個字……我在哪看到過……應該是在我叔爺爺留下的書中看到過。”
又是陳寶青叔爺爺……
林梟問道:“就是可能在五十年前殺人的那個?”
“我只有一個叔爺爺?!?p> “命案、血妖刀、血祭人潮、神秘的字,這些事都跟你叔爺爺有牽扯……”
陳寶青停下步子,回頭看眼林梟,“我只說應該是,不一定那個字就跟這個字一樣,要假設等我回去驗證了再說。”
林梟嗯了一聲,知道陳寶青有些惱怒,就閉上嘴跟在她身后,心里仍在捋著陳寶青叔爺爺跟這些事的關系。
地下入口在東邊,文天宏也說文家在東邊。
文家確實在東邊,不過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文家人都坐在東邊,坐在東邊地下入口處的右手邊,左手邊坐的是陳家人。
進入地下,卻跟在地上沒有區(qū)別,郭小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雪白卻不刺眼的光,從林梟頭頂上,手腕粗細的“燈管”上發(fā)出。
“燈管”延伸不斷。
借著這光,林梟一眼看到跟秦玙說著話的陳長夏,以及在一旁傻看著的周玢。
林梟又看向右邊,認識的卻只有文羽兮和周瑋,周瑋正和一個同文羽兮長相相似的少女說著話。
周瑋說的認真,連林梟站在他身前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文羽兮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看著傻笑的周瑋,林梟看眼快要被他摟在懷中的少女,問道:“她就是文家老二?”
這話一出,周瑋如墜冰窟,整張臉立即垮了下來,他故作鎮(zhèn)定問道:“什么文家老二?林組長你說什么?”
文家二小姐最討厭別人叫她老二,周瑋在她面前乖的不行,在別人面前卻忍不住想這樣叫她。
認識周瑋的人都知道文家二小姐脾氣,平時沒人敢說,碰到毫無顧忌的林梟,周瑋只想著能糊弄過去。
林梟忍住笑意,“我記錯了,周組長你說的不是文家老二,你說的是文家二小姐?!?p> “你聽,你聽……是林組長弄錯了,我沒這樣叫過?!?p> 周瑋辯解,文家二小姐已經將他耳朵提起,“不管是不是林組長弄錯了,都是你的錯,你連你未婚妻的名字都不跟林組長提起?把我當什么了?”
周瑋想開口解釋,卻發(fā)現(xiàn)不管怎樣說,他都沒辦法說服自己這個未婚妻。
林梟笑了笑,“周組長,你老婆叫什么?”
周瑋忙回答:“文羽寒,我老婆叫文羽寒!羽毛的羽,寒氣的寒!”
陳、文兩家人一陣哄笑,文羽寒這才松手,“下次再說我是文家老二有你好看!”
兩家人又是一笑,唯有坐在文羽寒身邊的一名清秀少女沒有笑。
林梟下意識地看向她,她先是目光躲閃,又埋頭到膝上。
這是……害羞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