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一驚,陳寶青又看一眼秦風(fēng)白,警告道:“你不要再胡攪蠻纏,說句不好聽的,你秦家人多,中大妖血祭的秦家人也不會少?!?p> 秦風(fēng)白點頭,心中強壓下對林梟的不滿,“……我知道?!?p> 陳寶青又看向林梟,“你呢?現(xiàn)在又出大事,很可能需要你去救人性命,你是要繼續(xù)自責(zé),還是……帶上那把刀跟我去救人?”
當(dāng)然是去救人!
秦陌說的那句“謝謝”似在林梟耳邊響起,那兩個字讓他想明白,秦陌已經(jīng)原諒了他,甚至對他心存感激。
至于帶上那把刀?
林梟看眼帶鞘長刀,旋即明白陳寶青的意思,帶鞘長刀是把染血的妖刀,如果他不能吸收妖氣,就會跟秦陌一個下場。
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林梟點頭,凝出的長刀散去,化作星輝,卻沒有妖氣隨星輝進入體內(nèi)。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明白過來。
秦風(fēng)白也是如此,但心中對林梟的不滿卻沒有因此散去。
比起長刀出現(xiàn),長刀化作星輝卻沒人太過驚訝,眾人更關(guān)心的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不對!
林梟搖頭,陳寶青說秦陌體內(nèi)有妖氣,那就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除非,妖氣已經(jīng)被那把血妖刀吸走。
能吸走妖氣的刀?
林梟皺眉,往前一步,將血妖刀握在手上,刀身輕顫,像在表達某種情緒。
送信人的大喊聲還未停下,陳寶青迎著喊聲跑去,她沒等林梟,她相信林梟能掂量清楚。
林梟等了十秒,體內(nèi)毫無動靜,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手握血妖刀卻沒有妖氣被吸進體內(nèi)。
先不管這個了,救人要緊!
林梟轉(zhuǎn)身說:“還要麻煩周組長幫忙照看著孫老爺子。”
周瑋擺擺手,“小事,我弟弟周玦就指望林梟你了。”
林梟點頭笑了笑,小跑著追上陳寶青。
前方是百十來米處是周玦,陳寶青直接跑了過去,聲音在星空下回蕩。
“幫完周玦,記得跟上!”
林梟停下腳步,想應(yīng)一聲,卻又鬼事神差的沒給陳寶青回應(yīng)。
原本圍在周玦身邊的組員還剩一人舉著火把,其余的都跟著陳寶青跑了過去,這會已經(jīng)停在送信人身前,詢問出了什么大事。
是左手還是右手?
林梟想了下,用右手拿著血妖刀,左手掌壓在周玦額頭,跟著他的步子慢慢退后。
只退了五步,周玦腳步便停了下來,空洞無神的雙眼盡是疑惑。
“我這是怎么了?”周玦問。
“問你大哥?!绷謼n丟下這話,忙跑向陳寶青所在位置,他即將再成為聚居地的一員,對送信人口中的大事也有幾分好奇。
陳寶青的話點醒了林梟,已經(jīng)做了的事,再怎么自責(zé)后悔也無濟于事,不如多做些事來彌補。
秦陌那句“謝謝”,更讓他心結(jié)解開,從自責(zé)中走了出來,他現(xiàn)在想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只有足夠強大,才不會連手中刀都控制不住。
夜至半,月上中天。
林梟跑到送信人面前時,陳寶青已將能問的全都問了出來,送信人沒見過林梟,一臉茫然。
陳寶青介紹道:“林梟,解決這次血祭人潮危機的關(guān)鍵。”
“周玦那邊處理好了?”陳寶青有些不放心。
送信人聞言盯著林梟,他知道周玦是今晚血祭人潮最早跑出來的人,正是因為是周家人,這才發(fā)現(xiàn)的早,也讓管委會及時發(fā)現(xiàn)了這次的血祭人潮危機。
“已經(jīng)處理好了,周玦已經(jīng)清醒過來?!绷謼n答道。
“你呢?”
“嗯?”
“有沒有感覺到不適?如果有,你一定要說出來?!标悓毲嗖幌氡瘎≈匮?。
“上個月,也是血祭人潮,高人不在,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能吸妖氣,中間出現(xiàn)不適又不說,結(jié)果吸了幾人體內(nèi)妖氣后,那人妖氣發(fā)作,撕碎了好幾個守衛(wèi),幸虧高人及時出現(xiàn)才沒有出現(xiàn)更多的傷亡?!?p> “血祭人潮每個月都出現(xiàn)?”
林梟印象中,春日酒店的荒原佬從沒有無故失蹤的時候,安小哥和孫老爺子這次,算起來還是春日酒店第一次出現(xiàn)這事。
“嗯,每個月都會出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血祭人潮已經(jīng)到了春日酒店,必須要盡快!”
陳寶青說完,送信人又補充說道:“還有就是,這次血祭人潮有上千人,高人一直說不能讓中血祭的人走到那三座大山,可現(xiàn)在……”
“別說這種話,林梟我們走!”陳寶青最討厭別人說喪氣話。
脾氣果然不小。
林梟哦了一聲跟上,心里盤算著要多久才能將人全救下。
上千人的血祭人潮,一人壓五秒,也就是……差不多兩個小時可以搞定!
如果可以兩只手一起,時間還能少一半。
還行,還不算太麻煩。
林梟緊跟在陳寶青身后,兩人跑了五分鐘不到,他便看到密密麻麻的火光,向春日酒店蔓延而去。
一點火光就是一個火把。
血祭人潮有上千人,但守著血祭人潮的人顯然更多。
火光中,夾雜著各種情緒的說話聲,嘆息聲,求助聲更是不絕于耳。
“開始吧!”
陳寶青說,看她架勢,似乎會一直守在林梟身邊。
“我想試試兩只手,這刀……”
“這刀別人拿不了?!标悓毲嗝撓乱患馓走f給林梟,“你把它綁在腰上?!?p> 林梟接過外套,夜風(fēng)調(diào)皮,托起陣陣微香。
還挺香,想多聞幾下。
林梟看眼陳寶青如月牙刀般的雙眼,不敢磨蹭,忙用外套將血妖刀綁在腰間,迎上血祭人潮,開始救人。
首先被救的兩人是兩個男的,林梟很順利的將手壓在他們額頭,兩人順利恢復(fù)神志。
右手要比左手慢了兩秒。
林梟心里嘀咕著,不管疑惑的兩人,走向旁邊兩人,一個老婆婆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清醒了就趕緊去幫忙!”陳寶青嘴下毫不留情。
那兩男的認(rèn)得陳寶青,不敢多說,忙鉆進血祭人潮中,跑進去不到十步,雙眼又變的空洞無神,轉(zhuǎn)身又朝陳寶青走來。
正要對老婆婆和小女孩下手的林梟一愣,“這是搞什么?”
如果都是這樣,那不是一個都救不下來?
陳寶青眉頭緊皺,“你繼續(xù),這事我來處理!”
林梟看眼那快要碰到一起的兩把刀,“你一個人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