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純純的試探
周信陽無語了。
舒常月倒不在意這個,他只想知道郁青瑤是什么人,配不配得上周師弟。一位觀主的弟子,在他看來只是勉強(qiáng)夠格。
他笑道:“郁姑娘,你膽子真大,一個人也敢萬里迢迢來花山。”
郁青瑤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說:“到這沒什么啊,我一路飛過來的?!?p> 舒常月汗了,說:“你都不住店休息的嗎?”
郁青瑤反問:“為什么要住店?”
舒常月無力的說:“你不住店怎么休息?”
郁青瑤說:“飛到晚上,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啊。山上,林子里,草地上,都可以休息啊!”
舒常月吐槽道:“你不會是第一次下山吧?”
“你怎么知道?”郁青瑤驚奇的問。
舒常月與周信陽都無語了,簡直不敢相信她是怎么找到這的。
周信陽問:“你拜師后就沒下過山?”
“嗯,師父不帶我下山。老說等我修為高了再帶我出去,我都筑基了,也沒見他帶我下山玩一次?!庇羟喱幈г沟?。
舒常月頓時覺得,這姑娘說是掛念師父,只怕就是自己想玩,這才偷跑出來的。
“郁姑娘平時在山上玩些什么?”
“哦,看看山中景色,跟小鳥說說話,年終大比的時候看師兄們比劍?!?p> 周信陽聽出不對,說:“郁師妹,你師父對你很嚴(yán)嗎?你不會上山后就一直閉關(guān)修練吧?”
“是?。 庇羟喱幈犞笱劬φf。
舒常月不由握草了一聲。
周信陽皺眉問:“你不用做任務(wù)嗎?”
郁青瑤搖頭,說:“沒做過?。 ?p> 舒常月吐槽說:“她山都沒下過,一直在做閉關(guān)任務(wù)。”
周信陽這下明白了,心道:我說在山道上,她怎么表現(xiàn)得那么缺乏生活常識,似乎什么都不懂。感情她是真的不懂。
“師父說紅塵混亂,人心混濁,跟外面的人接觸多了,對修練不好?!庇羟喱幷f。
舒常月吐槽道:“你師父這是要把你養(yǎng)廢掉嗎?我看他居心不良?!?p> 郁青瑤其實(shí)也這么覺得,一上山閉關(guān),還可以說是為了打好基礎(chǔ),第二年閉關(guān),勉強(qiáng)可以說讓自己逃過戰(zhàn)爭,第三年又讓自己閉關(guān),郁青瑤就覺得可疑了。這次她想?yún)⒓颖榷罚芙^還情有可原,她不戰(zhàn)斗,只想出來見見世面都拒絕。她就覺得沒道理了。
但是,面上她卻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不許說我?guī)煾笁脑?。?p> 舒周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這姑娘被那師父關(guān)著養(yǎng),養(yǎng)得跟張白紙似的,偏還真當(dāng)那師父是好人,這怎么破?
也不知那王觀主打得什么鬼主意,徒弟哪有這樣教的?
周信陽試探道:“郁師妹,你跟人比試過嗎?”
郁青瑤搖頭說:“沒有!”
舒周二人這下確信那師父不是好人了。哪有只教徒弟修練,卻不教徒弟戰(zhàn)斗的師父?
趙國道觀間戰(zhàn)斗頻繁,又時有妖鬼出沒,不教徒弟戰(zhàn)斗,豈不是讓徒弟送死?
二人不禁為天真的郁師妹擔(dān)憂起來。
“師父小時候陪我對練過劍法,算比試嗎?”
舒周二人搖頭。
“沒比試過我也不怕,我會畫符,有人敢惹我,我甩他一臉符咒。”郁青瑤略帶著些孩子氣的說。
周信陽汗了,說:“這也是個辦法?!?p> 他親眼見郁青瑤掏出一大疊的符咒,真要一疊甩過來,他遇上都要慌。
舒常月給周信陽傳音道:“這你也信?”
周信陽傳音說:“她真會,她剛在御寶閣用一疊符咒買了東西。一開始她連道錢是什么都不知道?!?p> 舒常月大汗,問:“你師父教了你畫符?”
郁青瑤搖頭,說:“有天師父不在,兩個師兄帶我去傳道堂玩,那天有個執(zhí)事講的是畫符。我就學(xué)會了?!?p> 舒周二人狂汗。
他們也算見多識廣了,都沒聽說誰只聽一次課,就學(xué)會畫符的。
這不叫畫符天才,叫神人了。
舒常月好奇的問:“你還從傳道堂學(xué)過什么?”
“沒有了,我只去過一次傳道堂?!庇羟喱幚蠈?shí)的說。
舒周二人無語了。哪個弟子修到筑基期了,才去過一次傳道堂啊?
“這不對嗎?”郁青瑤一臉天真的問。
“當(dāng)然不對!”舒常月果斷的說。
“我也想多去幾次,可是師父不讓?!庇羟喱庍z憾的說。
周信陽若有所思的問:“郁師妹,你師父以前收過女徒弟嗎?”
郁青瑤搖頭。
舒常月問:“你師父收過多少徒弟,現(xiàn)在都還活著嗎?”
郁青瑤說:“連我一共十七個,都好好的啊?!?p> 舒常月傳音給周信陽說:“教過十七個徒弟,沒理由不懂常識?!?p> 周信陽點(diǎn)頭,傳音說:“以前不收女弟子,卻突然收了一個,又是這樣教法,必有原因?!?p> 郁青瑤就是不明白師父對她抱著什么心思,想讓這兩個超級大宗門的弟子查查。她曾疑心師父是想采補(bǔ)什么的。但,那是她從小說里看到的。這個世界有沒有采補(bǔ)一說,她不清楚。在秘閣中也沒看到相關(guān)記錄。
這種事,她又不敢跟師兄們說。只能寄希望與外人查明白。
現(xiàn)在裝傻講了這么多,這兩人反映明顯不對。她更確定師父對自己存心不良了。
她覺得差不多了,再講就過份了。
郁青瑤微笑道:“周師兄,山上有住的地方嗎?”
周信陽問:“你不去找?guī)煾竼幔俊?p> 郁青瑤吐了下舌頭,說:“我不敢,怕師父罰我。我只要看到他沒事就好了?!?p> 舒常月給周信陽使了個眼色,就笑著說:“這事包在我身上,我給你找住處。”
郁青瑤開心的點(diǎn)頭,又說:“我想看看排名戰(zhàn),可以嗎?”
“沒問題,讓周師弟帶你去看?!?p> 郁青瑤希期的看向周信陽,舒常月殺雞抹脖子一樣作手勢,周信陽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舒常月覺得,這姑娘太天真,不跟著那壞師父,說不定就讓哪個壞蛋又拐跑了。
周師弟陪著她,豈不是正好跟那姑娘多增進(jìn)感情?
喝完茶,舒常月在門派中的旅館,給郁青瑤訂了個小院子。郁青瑤在集市的店里買了兩套這里流行的衣裙換上。這樣的話,郁青瑤再蒙上面紗,王觀主只要不細(xì)心看,就認(rèn)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