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我永遠愛你!
李箴言說:“你只是靈魂穿越過去,肉身還是在這里。但你要記得,你的前世是人,而非妖,所以當你穿越過去時你將法力全失。如果遇到什么危險的話,你就大聲的喊我的名字,我會幫你的?!?p> 白云容道:“你怎么幫我?也穿越過來嗎?我不會同意的?!?p> 李箴言道:“我不需要穿越過去,只需要在這邊施法就可以。或者,你可以盡量不要讓自己遇到什么麻煩?!?p> 白云容搖頭道:“我不同意穿越回去!”
甄白叫道:“為什么?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
白云容道:“我只是答應你先見見他們,并沒有說就同意了這件事?,F在箴言又這樣說,我更不能答應!本身讓他們做這件事就要耗損無數的法力,若是還要再施法幫助我,那要冒多大的風險?即使成功了,我與你如愿相守一生,白頭到老了又怎樣?你我能心安理得嗎?與其在愧疚里度過一生,我愿意就這樣安然的死去!”
甄白好想告訴她如果真的能夠如愿與她攜手一生,廝守到老的話,他愿意承受一切!但他最終什么都沒有說。他知道她不會肯。
“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言的郝劍冷笑著開口道,“你以為穿越過去了就能一切如愿了嗎?歷史是不能被改變的!若是歷史發(fā)生變動的話,那我們現在的一切就都會變化!”
是的,歷史是不能被改變的!她居然沒有想到這個。他們現在存在于這個空間的基礎就是歷史。若是歷史發(fā)生了變動,那就可能現在不是這樣的現在,所有都會發(fā)生變化。也就是說現在一切身邊的人和物及事都有可能煙消云散。想到此她不禁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白云容看著郝劍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跟箴言過來做這事?他們瘋你也傻了嗎?”
郝劍蔑笑道:“他們也配與我相提并論嗎?若非白夕,我絕不可能過來!”
白云容道:“你來了就有可能以后都見不到夕姐了,這樣你也愿意?”心想,這樣你還不傻?她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樣的他比李箴言他們高級多少!
“只要白夕吩咐我做的事,我都愿意!即使她吩咐的事是愚蠢無比的,我也無悔!”說這話時,他看向白云容他們的眼神傳達的意思是:你們這些蠢人如何能懂我的心?
其實他不知,當他這樣說這樣做時,他早已與他們并為了同類!都是一樣的癡蠢。
白云容看著旁邊平靜若常的李箴言,她知道他早已想到了這些。她又看向自己身邊的甄白,甄白也正望著她,她問:“你也想到了,是嗎?”
甄白點頭,“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不能讓你錯過它!”
白云容搖頭,凄慘的笑道:“我不會同意的!絕不同意!這樣大的代價,我們承受不起!我自認也沒有這個資格!”
甄白說:“無論多大的代價,要虧欠多少人情,這些都讓我來背我來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就這樣死去!但凡有一線生機,我都要不會放棄!”
白云容看著堅定得簡直有些入魔的甄白,知道說服他無望了,只能堅持自己道:“反正我是絕不會同意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見“定”的一聲,白云容便覺全身僵麻,不能動彈了,連嘴巴都不能說話。她睜著又大又圓的眼睛,恨恨瞪向李箴言。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所以我特意又限制了你的嘴巴。去吧,什么都不要說了。穿越過去后盡你最大的所能,改變那些會發(fā)生的悲劇?!崩铙鹧钥粗f,“過去后見到那時的我,你幫我?guī)б痪湓捊o他。你對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莫待回頭已枉然!但愿那時我就能開悟,不必等到事情都發(fā)生時再后悔覺醒?!?p> 話雖這么說,但李箴言自己還是覺得即使說了,估計那時的他罷手不復仇的幾率還是很低。人這個物種就是這樣,賤是本性,很難改變。后悔是要后悔,但做還是要做的。如不做,怎知將來后不后悔呢?有因才能有果。
所以人的痛苦才特別多,所以才超越了其他的生靈。
此時的甄白已經將白云容放平整的躺好到了床上。他做好這一切后人低下頭去親吻了白云容。深深的一吻,差點讓白云容呼吸不過來。幸好在她覺得就要窒息時,他送開了她。
甄白溫柔的說:“你要記得我永遠愛你!”
白云容不能說話,更不能動,只能認他們所為。她心里無比的后悔,后悔當時為什么沒有想到這一切!她自以為思索了很多,但其實那些都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而這些要緊的,她一個都沒有考慮到!導致現在被人用強躺在這里,任人擺布,她又恨又擔心。
她看著眼神溫柔得像朵云的甄白,恨可是又難過。可能馬上他們就要分開了,從此不是千里萬里之外,而是隔個幾百上千個世紀的光陰,不是說見便能見到的!而她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只能分離!她恨他的自作主張,又難過分離,最終不舍在她的心中占據了恨。她的眼神慢慢也柔和了下來。
當甄白與郝劍開始念咒施法時,她慢慢閉上了雙眼。眼皮合起時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從她的眼角滑落到她的發(fā)髻,最終又融進她的皮膚。有些涼。
這涼涼的感覺再次提醒了她: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事情已經發(fā)生了,一切都不能改變。她實在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好好的穿越過去,然后,盡她最大的可能讓一切圓滿。因為現在的她背負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幸福,還有其他很多人的。幻幻、安安、白夕,或者還有蘇蜜兒。
咒語結束時,白云容的一縷魂魄已然出竅,她冉冉的飄向在她肉身上空、剛剛開啟的一個光亮的窗門,然后進入里去。隨后,窗門即消失不見。
甄白沒看。自始至終,他一直都只看著床上白云容已然現出原形的白貓肉身。他撫摸著它的毛,嘴里喃喃自語。
“白白,我一定能與你白首到老,美滿一生!”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