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出去時(shí),果然甄白與李箴言就在門口??匆娝鰜?,甄白立馬起身迎了過來。
“怎么樣?”甄白問,“同意了嗎?”
“同意了!”白云容點(diǎn)頭道。
“太好了!這么說你得救了,寶寶也得救了?”
“……”
可卻沒有等到他意想中的她歡快點(diǎn)頭。
“怎么了?”李箴言也察覺了不對頭。
“可我放棄了,”白云容說,“我沒有同意!”
“為什么?”甄白不明白,情緒帶些激動道,“你為什么不同意?”
“是什么原因?”李箴言思索著看著她,似乎有些猜測到了,開口問道,“難道,是要有什么其他的犧牲嗎?”
甄白也帶些驚訝的望著她?!笆菃??”
白云容點(diǎn)點(diǎn)頭。
“唯有他死,才能我生!”她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兩個(gè)男人說道,“我有什么資格讓一個(gè)人因我去死?”
“那老天有什么資格讓你去死?”甄白激動道,“還是兩個(gè)人!”
“甄白,”白云容輕輕喚了他一聲,收手握住了他的手,她柔聲勸慰道,“我不是還活著嗎?總有別的辦法的,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p> 甄白笑得有些慘淡,他握緊她抓他的手,凝視著她,久久凝視,沒有說話。
“是還有其他的辦法,”突然的就有聲音傳了出來,正是剛剛與之見面的郝劍,他面帶著冷笑,繼續(xù)走過來說道,“不過最簡單的方法還是結(jié)束我的生命!可惜,你們放棄了!”說著,他又看了一眼他后頭跟過來的白夕姐,也對她柔聲道,“可惜你也放棄了!是終究對我有一絲不舍嗎?”
白夕蹙眉,正待說些什么,卻被甄白的話搶先打斷了。
“還有什么其他辦法?”他又如重獲曙光一般,驚喜問道。
“你讓我說我就要告訴你嗎?我……”
“我”字還沒說完,他側(cè)頭就看見了白夕不悅的臉色,他的話就埂在了喉里,不敢再出聲來。
“我什么?快說!”白夕不悅的叫道,“既然早早就還有別的法子,為什么要熬到現(xiàn)在?”
“不是我不說,是這說了其實(shí)也等同于沒說!”郝劍看著白夕的臉色,帶著兩分委屈神色的、乖乖的解釋道,“因?yàn)檫@個(gè)法子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
“說重點(diǎn)!…?!卑紫?qiáng)勢說道,“成不成是他們的事!你把話好好說清楚了就好!”
“這個(gè)法子就是讓下咒的人自動解除掉咒蠱!”他聽話的直說。
確實(shí),這個(gè)法子說了也等同于沒有說!如果這個(gè)人愿意解除蠱咒,那當(dāng)初又怎會拿著自己的命下這樣與她生死相連的歹毒咒蠱呢?
“這也叫法子?”白夕不屑的蔑笑道。
“如果你們不愿意結(jié)束我的生命,那便只有這個(gè)法子才能解救?!焙聞Φ溃岸疫@個(gè)法子必須是她心甘情愿解除的!不然依舊生不了效。你們知道,這是生死蠱,便是下蠱的人與被施咒的人是命運(yùn)相連的!所以,如果她不是情愿結(jié)束這一切的話,那便是你殺了她也沒有用。到時(shí),那你,”他說著看向明顯精力已經(jīng)跟不上,人開始虛弱的白云容,說道,“就只會給那個(gè)給你下詛咒的那個(gè)人陪葬罷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白夕叫道。
“如果這是唯一的法子,我們愿意試一試。”甄白說。
白云容驚訝的看向他的眼睛,她說:“你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她不可能同意的!更別說還要心甘情愿!”
“我一定會努力讓她同意的!”甄白安慰她道,“你安心養(yǎng)胎,也照顧好自己。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說完,他又用力抓了一下她的手,對著她微笑。
“你能有什么辦法?”白云容不相信,不放心道。
“我自有我的辦法!”他卻躲避著并不與她直說。
“莫非……”她突然領(lǐng)悟,猜測道,“你是打算要答應(yīng)她的條件,拋棄我們?”
甄白沒有吭聲。但很明顯,大家已經(jīng)都知道了答案。
“除此之外,我們還能有更好的法子嗎?”
“可是如果這樣,那你當(dāng)初又為何要這樣對我死纏不放?嗯?”白云容盯著他的眼睛質(zhì)問道,“這個(gè)孩子即使出生了又怎樣?沒有爸爸的疼愛,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會殘缺!我不想他過這樣的日子!”
“早知如此,從一開始你就不該來與我相認(rèn)!不該招惹我!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感激感動嗎?……不……不可能!”白云容叫道,“如果你這樣做了,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永遠(yuǎn)都不!”后面兩個(gè)字她吐得異常堅(jiān)定!
說完這話她就咳出聲來,兩聲又兩聲,甄白忙要幫忙去撫她的胸口,可是卻被她掙開了。
“小白白……容兒……”他看著她心疼的喚著她的名字,卻無論呼喚哪個(gè),她一個(gè)都不回應(yīng),頭抬也不抬。她咳了一會兒,稍緩些后人就開始往外走去。
“你別這樣……”他試圖拉她,然而卻被拒絕了。
她抬起眼睛看他,說道:“你記住,若是你去找她,此后你便永遠(yuǎn)也別想見到我!”
說完這話,她便再次用力掙開他剛剛又抓她的手,跑了出去。
甄白這次沒有追,人有些發(fā)愣,似乎是陷入深思狀態(tài)。待得他回過神來時(shí),白云容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容兒……”他驚叫著,人待要追出去,一邊的李箴言卻攔住了他。
“算了,讓她冷靜一下,你也冷靜冷靜,好好思索一下。”李箴言道,“你好好問問你自己,當(dāng)初到底是為什么要來找她,與她相認(rèn)!難道真的只是為來今天叫她這樣傷心痛苦的嗎?”
“你怎么也這么說?”甄白又看著李箴言,語氣里帶些氣又帶些恨,“你明明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