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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劍麟衣行

第五十五章 龍鳳戒指

赤劍麟衣行 云沫生 3068 2019-02-04 22:07:53

  第二日清晨,云元領(lǐng)著蘇琰去見云傲天,比起蘇琰想象的,真實的云傲天有些差強人意,蘇琰覺得那個云元就算不及自己帥,總還是有幾分姿色,能生出如此兒子,老爹想來不會差,不過見到云傲天的那一刻,蘇琰知道自己錯了,那云傲天一副大眾臉,并無出眾之處,是個微胖體型,一身青花繡裝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走起路來跟個公雞無二,氣質(zhì)也是不敢恭維,蘇琰實在無法將如此一個人和朝廷公職,當(dāng)年的武狀元聯(lián)系在一起。

  并且,蘇琰本以為龍傲天是一個極其威嚴(yán)的人,見面才知道是個和藹的老胖子,本來他還準(zhǔn)備有許多套近乎的話,不過看到對方很是平易近人,估摸著也不需要了。

  現(xiàn)在,云傲天坐在堂中正椅,蘇琰和其子分別坐在左右副椅。

  在龍傲天左邊,站立有一個名為風(fēng)正陽的人,在司平府名為主簿,平時負(fù)責(zé)管理一些官府新舊卷宗的入庫整理,上下文書的上呈匯報,還有就是公文的草擬等等,總之和筆墨有關(guān)的瑣碎閑事,找他就是,不過這家伙是個獨手,右手據(jù)說從小生來就沒有,平時吃飯干活寫字都是用的左手,常人多以右手畫字,往往竟也還不及他左手亂出的一半。

  而他的右邊,站立的是一個身穿官服正裝,配著司平府刻字花刀的捕頭韓爍,韓爍之前也就是一個小小捕快,因為前任女捕快紅蓮花偷取龍魄,現(xiàn)在又死在井底,云傲天才升他做得捕頭,上任也就滿一天,因為是升職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都特別精神。

  堂外,有許多白衣騎士守衛(wèi)。

  云元先是將自己與蘇琰如何結(jié)識,如何在井底鬧誤會的事件經(jīng)過告知自己的父親,那云傲天聽后,覺得十分有趣,也對蘇琰甚是賞識,幾度誠邀蘇琰留在司平府,當(dāng)個捕快啥的,然而蘇琰一個江湖浪蕩子,豈會受官府管制,去做官府的人,自然是婉言拒絕。

  云傲天見蘇琰無意,便也不再多說。

  然后,云元將自己在井中撿到的戒指交給父親云傲天“爹,這枚戒指就是我在井中所撿,我想此戒指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偷竊龍魄的幕后主使”

  聽著云元說完,蘇琰端起茶微品一口問道“龍城主,您見多識廣,可認(rèn)識戒指的來歷,總之我看呢,這枚戒指與眾不同,應(yīng)該不會尋常,至于究竟是何底細(xì),我就不清楚了”

  云傲天聽著蘇琰口中所說,微微點頭“是啊,蘇少俠說的不錯,這枚戒指確實不像凡品,和現(xiàn)在市面上流行的戒指都不大一樣,我想應(yīng)該是祖?zhèn)髦?,這樣吧,我們?nèi)ニ酒礁碜谑也樘揭环?,或許可以找到有關(guān)此戒指的線索”

  云傲天帶著蘇琰和云元去了卷宗室,幾人同時開始翻找,最后在一本名為星器紀(jì)的小冊子上,找到一個配著圖案的記錄,上面的戒指模樣和那枚戒指一般無二,據(jù)上面所記載來看,此戒指名為鴛鴦龍鳳戒,是前朝大盜楊飛壁的祖?zhèn)髦铮?p>  看完卷宗,蘇琰胡說八道的老毛病又犯,直指著戒指道“媽呀,難怪偷你們的龍魄還拿我的寶劍,原來是小偷世家啊”

  捧著卷宗,又仔細(xì)看了一遍的云元道“大盜楊飛壁的祖?zhèn)髦?,現(xiàn)在全城已經(jīng)封死,那人勢必逃不出去,還在城中”

  那云傲天,等兩人說完,站在那邊思索片刻道“云元,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龍魄是我龍澤城重寶,一定要找回來”

  除此之外,作為城主的云傲天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云元則打算和蘇琰進一步商量一下該如何尋兇,從卷宗室回來的路上,蘇琰看到一個小道觀,道觀里面香煙裊裊,很是神秘,云元告訴蘇琰,那里面住有一位法號天一的道士,平時算個命看個風(fēng)水啥的,在司平府也算一個職位。

  坐在司平府后花園里,云元低頭沉思許久,抬首盯住蘇琰“不知道你有何想法計策”

  “我…”蘇琰略做猶豫后道“我覺著要找出線索,還得從那具女尸體上動手,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藤摸瓜,而那女尸體就是唯一一條藤”

  “你說的不錯,我叫人把那尸體抬過來”

  司平府的護衛(wèi)捕快們辦事效率都極佳,只片刻,就將那具女尸體抬到了眼前,蘇琰和云元一同蹲下,去詳細(xì)勘察那具尸體。

  “喂,她就是從司平府偷走龍魄的人,司平府前任總捕頭紅蓮花”蘇琰問道。

  “不錯”云元一邊回答一邊勘察尸體。

  蘇琰并沒有像云元那樣仔仔細(xì)細(xì)的勘察尸體上的線索,而是壞壞的眼神落下去正瞧住她的身段,一聲接著一聲的感嘆“好家伙,這個紅蓮花小姑娘實在是妖嬈多姿的緊啊,你瞧那身段,瞧那風(fēng)韻,實在婀娜,想必紅蓮花姑娘生前肯定有許多人傾慕吧”

  “住口,你能不能說些有用的”

  在云元的一聲呵斥下,蘇琰停止胡思亂想,開始勘察尸體,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勘察,兩人發(fā)現(xiàn),紅蓮花配備著一把袖箭,不過箭筒都是空的,致命傷是從頭頂落下來的一掌,那掌拍的很重,直接將內(nèi)力從額頭灌入,震碎了紅蓮花的五臟六腑。

  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值得留意分析的,就是在紅蓮花指甲縫里,有一條細(xì)細(xì)的金絲,礙于現(xiàn)場人多眼雜,多有不便,蘇琰便沒有說什么,只是將那細(xì)細(xì)金絲暗暗收拾了。

  大約半刻鐘后,兩人結(jié)束了對紅蓮花尸體的勘察,云元將眾人遣散,吩咐兩人將尸體抬回去,自己和蘇琰兩人獨自坐在亭中,交流各自勘察的結(jié)果。

  “怎么樣,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云元首先發(fā)問。

  倚著亭子一角的小柱,蘇琰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牟徽?jīng)道“我除了覺得那紅蓮花身段妖嬈之外,其他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呢,你有何發(fā)現(xiàn)?。俊?p>  蘇琰說完一串毫無價值的亂語亂言,反問云元。

  云元表示徹底無語,簡直就是有些無法忍受,如果問他此生最恨的是什么,毋庸置疑,他肯定斬釘截鐵回答,是蘇琰那張破嘴。

  翻白眼瞟眼那個姓蘇的,云元很有條理的道“她衣上裝有袖箭,但是箭筒都是空的,并且她身上除去那從頭頂拍下的致命一掌外,還有多處劍傷,可見是與人搏斗過”

  “沒錯”蘇琰點頭對他的看法表示贊同。

  云元不滿意了“你不要只是點頭啊,說說你的看法”

  蘇琰彎嘴一笑,拿出從紅蓮花指縫間尋找到的那條金絲道“我只得到了這條線索,是從紅蓮花的指甲縫里找到的”

  云元從蘇琰手里接過那條金絲,細(xì)細(xì)凝視后有些難以置信,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他有些驚訝,似乎那條金絲里面,存在一種不為人知的內(nèi)幕。

  “喂喂,云大少爺,你什么表情”

  云元緊緊凝視住手里那條金絲道“這條金絲名作金雀絲,是司平府公用職裝上繡飾圖騰所用,照你如此說,那兇手應(yīng)該就是司平府內(nèi)部的人”

  “就不可能是她自己身上的”蘇琰不忘提醒細(xì)節(jié)。

  “你說的也對,這條金絲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身上的”云元道。

  此次對尸體經(jīng)過一番細(xì)心的勘察,除去方才所說種種,別無收獲,目前要順藤摸瓜,就只有兩條線索,一條是從紅蓮花指甲縫里搜出來金絲,另外一條線索,則是那枚戒指。

  不過具體應(yīng)該順著哪條線索查下去,還值得細(xì)心斟酌。

  司平府的少爺云元,一直盯著那條金絲發(fā)呆,而蘇琰,則彎著嘴角淺笑,他似乎已經(jīng)有了計策。

  “云公子,如果那條金絲是紅蓮花在與兇手搏斗的時候,從兇手衣衫上撕扯下來的,那么兇手肯定就是你們司平府內(nèi)部的人”蘇琰倚靠著亭角的一根柱子道。

  云元聞言道“可如果那條金絲是她自己身上的呢,畢竟只要是司平府的人,衣裳上都襯有這種金絲”

  “這不重要”面對云元的疑問,蘇琰說的云淡風(fēng)輕“我們就假設(shè)兇手是司平府內(nèi)部的人,如此一來,我便有辦法讓他露出馬腳”

  “哦?”

  一直低頭凝視那條細(xì)細(xì)金絲的云元抬首盯住蘇琰。

  蘇琰只是在云元耳邊悄悄說出自己的計劃,他的計劃貌似還不錯,云元聽后大加贊嘆。

  傍晚黃昏時分,一個青衣男子捧著一個檀木匣子,在一個小屋里,對著一位坐在椅子上的人道“大哥,匣子里的就是龍魄,我?guī)砹恕?p>  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右手輕輕微抬,就將青衣男子手里捧著的檀木匣子吸攝到了自己手中,握緊匣子,那個坐在椅子上被青衣男子稱作大哥的人道“干的不錯,龍魄,我終于得到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破解龍魄里面的秘密”

  細(xì)細(xì)看去,他的椅子旁邊,還有一把劍,正是蘇琰所丟失的赤牙。

  “恭喜大哥,如愿以償”跪在下面的青衣男子略帶幾分奉承的口吻道。

  “很好,對了,我聽說云元和一個姓蘇的正在追查龍魄,你可要小心,莫要被查出蛛絲馬跡”

  “是,請大哥放心”

  青衣男子道完這句,慢慢的退出屋子,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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