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還是不見店長出來,女子似乎覺得自己坐在那里也沒有什么意思,店員給她倒的茶都涼了,她的臉色也如那杯茶一樣,越來越涼。
“姐,要不,我們先為您服務,店長這會兒估計真的不在店里!您就別等了!天也挺冷的?!币晃坏陠T勸道。
那位女子一臉不屑的樣子,一邊擺弄著自己長長的鮮紅的指甲一邊說道:“你們是看著我瞎嗎?我進門時看見她的車在外面停著呢,不想見我就不出來?縮頭烏龜不是?”
女子這么一說,大家誰也不敢再說什么了??磥砼拥拈_頭不小啊,方怡想。
店員們?yōu)樗龘Q了一杯水,她生氣地抓起水杯來猛地喝了一口,“啊呀,呸!怎么這么燙?你們想害死我不是?哎呦,燙死我了。”
“啪!”的一聲,她一下子把玻璃杯摔到了地上。
那個端水的女孩兒趕緊道歉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現(xiàn)在就要喝?”
“怎么?端來的水是做樣子給我看的?你們就這樣服務的,給喝的水也不是真心實意的?”看來女子想以此事作為發(fā)泄店長不見她的借口。
女孩兒慌忙解釋道:“不是的,主要這水是剛接的,很燙,我想……”
“想什么?你想我不會喝對吧,看看吧,你們店長不出來,這都不把客人當人看了。”她氣呼呼地站了起來,上前就給了那個女孩兒一記耳光。
女孩委屈地捂著臉默默地流下眼淚,眾人也都傻了眼睛。
可是,店長室內仍舊沒有動靜,還不見店長出來,方怡也很奇怪。
“姐姐,你有沒有受傷?要是受傷了多不好,你看你平時那么注重保養(yǎng)?!爆摤摏_了上去,想要安慰女子。。
方怡在一邊緊張地看著,只恐怕瑩瑩也受到女子的傷害。
“滾一邊去,別假惺惺了,我受傷了不也得自己受嗎?”說著一把推開了瑩瑩,瑩瑩差點被推倒,方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摤搶Ψ解屑さ匦α诵?,而方怡向那個女人投去了厭惡的目光。
“把我的衣服來過來,我還有事情,沒時間在這跟你們耗著,辦完事我在來找你們店長。她必須親自給我道歉?!彼龕汉莺莸卣f道。
瑩瑩連忙從衣服架子上取來她的衣服,為她穿上,女子穿好衣服后,拿起自己的手包,悻悻地開門離去,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過一會,門突然又開了,香水味隨著那女子又撲鼻而來,她氣勢洶洶地指著她的衣服說道:“你們賠我的衣服,沒想到你們恨我也就罷了,還拿我的衣服撒氣?!?p> 大家都傻愣愣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女子一屁股又坐到了沙發(fā)上,趾高氣揚地說道:“我第一次受這樣的氣,你們店長不出來見我也就罷了,用茶燙我也罷了,可是我這衣服可是花了多少錢買的,你們知道嗎?你們誰干的給我出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女人在說什么?
“姐姐,你在說什么呢?我們聽不懂?”剛才給女子倒茶的那個女孩仍舊不失禮貌地說。
“聽不懂?你們看!”說著把自己的衣服撩起來展示給大家看,原來她的皮草大衣上掛了一個好大的窟窿。
天啊,方怡不禁想,這下可麻煩了,她的衣服是在咱們店里弄破的,這下可遭殃了。
“說,你們是不是故意的?因為對我不滿意所以故意弄壞我的衣服?幸虧我發(fā)現(xiàn)的早,要是回到了家,你們肯定不會承認了?!迸拥脑捗鲾[著,就是你們幾個搞的鬼。
“我沒有掛到你的衣服呀?是我?guī)湍銖囊路茏由先∠聛淼?。我很小心的?!爆摤摰吐曊f道。
方怡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那女人聽到了瑩瑩不太自信的話語,一下子好像找到把柄了一樣,站起身一把抓住瑩瑩的胳膊:“就是你,就是你干的,你要賠償我的衣服,我這衣服可是從國外買來的,小姑娘?!?p> 方怡有點著急了,看著這個女人無理取鬧,故意誣陷瑩瑩,不禁心里很難受。
瑩瑩畢竟也是小姑娘,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應對才好,她只是低聲的辯解道:“我沒有,我沒有!”
方怡想,那女人剛進門的時候把她的衣服掛到衣架上的并不是瑩瑩,但是其他人也是不可能把她的衣服掛爛的,因為在這個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可以掛破衣服的尖銳物品。
方怡四處查看想找到證據(jù),忽然一抬頭看見店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二樓正往下看,方怡對著店長笑了笑,店長點了點頭,方怡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依靠一般。
“女士,”她突然開口說道,“你說你的衣服是在我們店里刮破的?”
“對,就是她?!蹦桥诉€是拉著瑩瑩不放,“就是她碰過我的衣服?!?p> “你錯了,你在誣陷瑩瑩?!贝嗽捯怀?,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到了方怡的臉上,她突然有點不適應,臉上微微發(fā)燒起來。
“誣陷?我沒事干不是?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女子不屑一顧地說。
“我有證據(jù)。”方怡雖然聲音不大,但很有力量。
“什么證據(jù)?”女子不覺得一驚,“我是那樣的人嗎?無緣無故冤枉你們。”
“你說你沒有冤枉瑩瑩,那你的證據(jù)呢?”方怡反駁道。
“就是她拿過我的衣服?!迸诱f道。
“那歡歡也拿過你的衣服,你怎么不冤枉歡歡呢?就是你進門的時候,把衣服遞給了她,她把你的衣服掛到衣服架子上的,她也有嫌疑呀,你為什么非得認定是瑩瑩呢?難道你和瑩瑩有仇嗎?”
這時候對面站著的歡歡臉上露出了不悅的面容,剛想辯解什么,方怡對歡歡笑了笑說道:“歡歡姐,你也別著急,我是在證明你們沒有刮破她的衣服?!?p> “我跟她沒仇?!迸诱f道。
“那就對了,既然沒仇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是瑩瑩,別忘了摸過你衣服的人還有歡歡,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歡歡沒有弄破你的衣服?”方怡越說越有勁,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夠為別人主持公道,她抬起頭,店長正用欣慰的眼光看著她。
女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你都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另外你四處看看,我們這店里哪存在著有可能刮破你衣服的東西,還有,我們還有攝像頭,如果調出錄像可以證明你沒有誣陷的話,那么里面請吧!”方怡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女子臉色發(fā)紅,嘴里結結巴巴地說:“算我倒霉吧,這件衣服你們也賠不起,今天我就做一次好人吧,不過你們要給我賠禮道歉!”
“為什么要賠禮道歉?她們有沒有做錯什么。”店長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