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們學堂來了個傻子!”
一個八九歲大的小男孩,中午吃飯的時候,向爹娘匯報道。
“傻子?”
“什么傻子?”
爹娘自然不知道兒子說的是什么,不解地問道。
“聽說?他好像是先生家的親戚?”
“親戚?”老爹隨口應道。
“他的個子好高,比爹您還要高呢!”
“這么高?”老娘怕怕地應道。
“他坐在最后面一排,坐在那里比我站在那里還要高……”
娘親趕緊打斷道:“他打人么?”
“他不說話,眼睛老是朝著老師的胸前看著,轉都不轉!……”小男孩又匯報道。
他并不知道,他胡說八道對樂歌形象的影響。
娘親聽了,當場就明白過來:這個傻子在看什么?還不是?看美女老師胸前的那兩座山峰?
學堂中兩個教學的美女“先生”,她們都是知道的。要不是來了兩個美女老師,單單把兒子送去讓孔子教,她們還不一定放心呢?
孔子是個大個子,因為不善言辭,所以顯得有些不怒自威。不說孩子們害怕了,就連她們這些女人,都有些害怕。
真的!要是這樣地男人發(fā)起瘋來,把自己給強加了,你連反抗的機會的都沒有。
村子上的人都聽說了:孔子個子大、力氣也大。不要看他平時不說話,斯斯文文地,可他發(fā)起脾氣來了,也是超兇的。
據說以前給人吹喇叭的時候,有一個酒鬼想欺負他。他先是忍讓,最后忍無可忍一聲暴吼,把酒鬼給嚇醒了,嚇得抱頭鼠竄。
小男孩的老爹聽了,先是一樂,隨即臉色就變了下來。
心想:他看什么?這個傻子!他很色!色!你知道么?色就是無聊!色!色就是騷!
看來!還是悶騷!
不是悶騷的話?就要動手動腳!
“爹!娘!先生問他問題!最簡單的問題!他答不上來!”
“什么問題?”
“簡單的問題?”
小男孩匯報道:“先生問他:一減一等于幾?你猜他說等于幾?”
“等于幾?”
“他說等于幾?”小男孩的娘親一邊計算著,一邊說道:“一減一不是等于零么?這么簡單的題目他都答不上來?”
“他說一減一等于二!”
“噗!”小男孩的爹聽了,當場一口飯笑噴了出來。
“傻子!他是傻子!”小男孩的娘聽了,當場就嚷嚷起來。
“先生提醒他,說!這是減法!不是加法!可他?他還是說!一減一等于二!……”
在村子里的另外一家,他們的兒子也在向爹娘、祖父母等人講述樂歌“傻比的故事”。
“我就坐在他的前排,我還提醒他了,可他?根本不聽!我旁邊的一個同學,也朝著他點頭,可他好像沒有看見?!?p> “他是傻子!你向他點頭有什么用?”老爹說道。
“是??!這個人絕對是個傻子!”祖父動了動斷了半截的右手臂,很肯定地說道。
“阿毛!是村子里最笨的一個,結果!阿毛都知道。先生問他?一減一等于幾?阿毛想了想,說!一減一等于零!……”
“阿毛都知道???”小男孩的娘說道:“看那個樣子!他比阿毛還笨!孔子家怎么還有一個比阿毛還笨的親戚?”
凡是大一些的小孩、會說話的小孩,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都把樂歌答錯題的事向家人說。
小孩子嘛!只懂前面“一減一等于二”是錯誤的,卻并沒有聽懂樂歌后面拿亓官氏作比方的事。
所以!有幾個小孩,都只說了前面,后面就省略了。
也就中午吃個飯的時間,樂歌的傻子形象就樹立起來了。大多數家長,都認為樂歌是傻子!
是?。∫粶p一等于零這么簡單的題目你都做不來,你不是傻子呢?就連阿毛都知道,你卻不知道。說明什么?說明你還不如阿毛。
下午的時候,那些中午回家吃飯的學生,在得到大人的確認后,看向樂歌的眼神都變了,都把樂歌當傻子看待。
或者!把樂歌當成比阿毛還笨的人看待。
樂歌雖然覺得孩子們對他敬而遠之,可并沒有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他以為!孩子們害怕他,才這樣對待他的。
下午的方忠、方恕兩人,繼續(xù)在背后叫他“一減一”或者是“一加一”。
“一減一!”
“一加一!”
“一減一!”
“一加一!”
其他同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有樂歌知道:這兩個小吊,調皮得很。要不是他是孔子的恩人的兒子,他都想給這兩小子一頓“爆板栗子”,“崩崩崩!”爆兩小子一頭的包!
這不明擺著:嘲笑我不會答題?最簡單地題目都答不上來?我卄尼量!這么簡單的題目勞資都答不上來,勞資還算是三流大學畢業(yè)的的大學生?
嘿嘿!這兩小孩的娘親,還真他馬地漂亮,要是上了,那一定爽歪歪!
看著兩個小孩,樂歌又本能地齷齪起來。
半下午的時候,孔子就回來了。
今天的孔子,出差辦事。事情辦得順利,辦完事沒有回魯宮。所以!回來得比平時早。
兩夫人在外面給孩子們上課,他卻縮在堂屋內。亓官氏見孔子不管教學的事,很不高興,就回到家??鬃硬]有閑著,而是在竹簡上寫著字,好像在記錄什么。
“夫君?”亓官氏又想發(fā)嗲,可見孔子的眼神很嚴厲,就嚇住了。
在孔子面前,你得正兒八經。不然!是要挨罵的。
孔子有一個習慣:不當著別人的面訓妻子,一般都是背后訓,晚上訓??鬃诱f:“當面教子,背后教妻”。
兒女要當面訓,做錯了什么事,就要當場訓責,讓兒女小輩們長記性。而妻子!是成年人!你要是當面訓了,就等于不給妻子的面子。所以!要背后教訓、調教。
如果背后調教無效,那只能離婚(出妻、休妻)。
“夫君!樂歌他?”亓官氏想說,卻先笑出聲音來了。
“樂歌他?他怎么了?他?”孔子停住筆,看著亓官氏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我見他念書很認真的!”
“先生問他:一減一等于幾?”
“這問題太簡單了!”
“可樂歌答不上來!”
“哦?”孔子自然是不敢相信。
“樂歌說!一減一等于二!”
“等于二?”
“樂歌說!懷孕的女人生下娃后,是不是一減一等于二?懷孕女人是一,生娃等于是減去一。女人加娃娃,等于是兩個人了……”
孔子打斷道:“那要是生的是雙胞胎呢?”
“這?”亓官氏楞住了。
“以樂歌說的,那就是一減一等于三!”
“這?”
“要是女人生的是三胞胎呢?”
“這個?”
“所以!樂歌答錯了!”孔子說完,白了亓官氏一眼,繼續(xù)在竹簡上寫字,不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