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害人之意變救人之信
“爹!”
在亓官熊的抖動(dòng)下,孔子終于醒了過來。
“丘!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你沒事吧?你?你醒了!嗚嗚!”
見孔子終于醒過來了,亓官熊臉上焦急的神色才消了一些,高興得哭了兩聲。
“爹!爹!我摔下來了!我?爹!阿姑呢?阿姑!”孔子徹底地清醒過來,想起了阿姑,趕緊問道。
在他摔下來的那一刻,他看見阿姑迎著他撲過來了。后來!他的頭磕到石頭上就暈過去了。
之后發(fā)生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
孔子抹了一把被磕破的地方,痛得直哆嗦。
發(fā)現(xiàn)手上都是血,嚇得有些傻。
“爹!”孔子掙扎著從亓官熊的懷里出來,結(jié)果因?yàn)轭^暈,又倒向一邊。
“丘!”亓官熊叫了一聲,一把把他拉住。
孔子用一只手支撐著地面,沒有摔成怎樣。但是!還是倒在了地上。他頭暈沒有力氣,另外他的大腿上傳來一陣陣痛。
先前的時(shí)候,他只感覺到頭上的痛,并沒有感覺到大腿上的痛。
“爹!阿姑她!她!”孔子這才注意到,倒在一邊的阿姑。
在孔子的提醒下,亓官熊這才有機(jī)會(huì)來看阿姑。
“阿姑!阿姑!”亓官熊撲向阿姑,見阿姑痛得在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
“爹!哎喲!爹!”阿姑忍著痛,掙扎著往起爬。結(jié)果!痛得又倒下去了。
“阿姑!阿姑!你?你怎么了?你?”亓官熊撲上來,把阿姑抱起來。
這才發(fā)現(xiàn):阿姑的后背上被什么東東給扎了,流著血。
“我的腳!后背都痛!爹!我的手!嗚嗚嗚!”阿姑痛苦地了哭了起來。
原來!后背被砍過的灌木根給扎了,腳可能是摔傷了。她手也受了傷,劃破了。
“我的腳!爹!”阿姑忍著痛,發(fā)現(xiàn)腳脖子好像是扭傷了,痛得更厲害。
因?yàn)榕榔饋砹耍蟊成喜辉倌敲赐础?p> 先前的時(shí)候,后背扎在露出來的半截灌木根上,上面又有孔子壓著。所以!她動(dòng)彈不了。越動(dòng)越痛,不動(dòng)一樣痛。
正是這個(gè)原因,她才被昏迷的孔子壓著,動(dòng)彈不了。
現(xiàn)在爬起來了,后背上的痛好了一些,大腿上的痛也好了一些。可腳脖子上的痛,卻更明顯了。
見女兒、女婿都只是受了傷,沒有大礙,亓官熊才放心下來。
只要人還活著,比什么都好。
“唉!先坐著,歇一會(huì)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亓官熊把阿姑扶到一邊坐下,自己去一邊尋找止血的草藥。
作為獵人,都懂得如何治療傷口的。
見倒在一邊的簍子,亓官熊奔過去。在里面找了找,沒有看見止血的藥。
“爹!”阿姑看著老爹那邊,用手一指:“那里有止血的藥!爹!”
亓官熊順著阿姑手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止血的草藥。他一邊走,一邊處理著草藥。到這邊來后,分了一部分給阿姑。另外的,他來到孔子面前,跪下來敷孔子頭部的傷口。
“爹!”孔子很感動(dòng),忍著痛叫道。
亓官熊沒有理孔子,直接往傷口上敷草藥。
“爹!”孔子一邊抹著臉上的血,一邊說道:“我的腿好像摔斷了,好痛!爹!”
“腿摔斷了?什么?腿摔斷了?”亓官熊一聽,嚇得不行。
“我的膝蓋上面好痛!爹!”孔子說道。
冷靜下來后,孔子才發(fā)現(xiàn):痛源好像在膝蓋上方。膝關(guān)節(jié)一動(dòng),就痛得不行,連帶整個(gè)大腿都痛。
亓官熊急忙查看孔子的膝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還好!只是扭傷了,傷了肌肉,并沒有傷到骨頭。應(yīng)該是頭磕到石頭上暈倒后膝蓋砸到哪里了。
見孔子這邊除了頭上有流血是大傷外,其他地方?jīng)]事,亓官熊也就放心了。處理了一下,他又來到阿姑這邊。
阿姑一個(gè)人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又看著腳脖子愁眉。后背上面的傷,她自己無法處理。
“爹!我后背上好痛,好像還流血呢!嗚嗚嗚!”
“娃!”亓官熊過來,也不顧女婿孔子就在現(xiàn)場(chǎng),動(dòng)手解阿姑的上衣,查看后背上的傷,處理傷口。
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還講什么“周禮”?救人要緊!
何況!這個(gè)需要救治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爹!嗚嗚嗚!”阿姑覺得難為情,羞恥地哭著。
孔子朝著那邊看著,見老丈人亓官熊把阿姑的衣服掀起來了,潔白的后背露出來了,他不好意思看。
在這一刻!他沒有想到“非禮也”這三個(gè)字。
還什么禮不禮?救人要緊!
阿姑要是出了什么事,等于他出了什么事。因?yàn)?!阿姑是他未來的妻子。不!馬上的妻子!
他們馬上就要成親了。
成親后,兩人就是一人。
“沒事!就被灌木根扎了一下!”亓官熊看了一下傷口,這才放心。
“爹!”
“這是哪個(gè)缺德的家伙,砍柴禾留這么高的茬,存心扎人么?”亓官熊罵道。
原來是有人砍灌木的時(shí)候,留下的茬太高。而且!還是斜切面。所以!留下的茬好像有意削尖似的。這樣地茬,不扎人才怪?
阿姑與孔子摔倒后滾到這里,正好扎在這個(gè)削尖的半截茬上面。結(jié)果!讓阿姑根本爬不起來。
還好!茬不高,沒有扎破后背,沒有扎到內(nèi)臟。
處理好傷口,大家休息了一會(huì)兒,亓官熊才去收拾采藥的簍子。
查看了一下里面的草藥,問阿姑道:“還有什么草藥沒有采到?”
“爹!都采到了,就剩下還魂草!那邊還有幾棵還魂草沒有撿呢!爹!”阿姑用手指了一下那邊。
“嗯!”亓官熊哼了一聲,提著藥簍子走了過去,把沒有撿的還魂草撿起來放到簍子里。
“爹!你怎么跑來了?你不是在毛叔家喝酒么?毛叔昨晚打了那么多獵物!毛叔打獵真是好手!”阿姑不由地贊嘆道。
“我?”被阿姑問起來了,亓官熊才想起來:自己是怎么跑來的?
還不是樂歌?要不是樂歌通風(fēng)報(bào)信,他哪里會(huì)無緣無故地跑過來呢?
想起這件事,亓官熊又是氣又覺得幸運(yùn)!
要不是樂歌報(bào)信,他哪里會(huì)來呢?
他要是不來,也許阿姑和孔子就出事了。真的!山里還是有豹子和狼的!她們兩人在受傷的時(shí)候沒有人救,狼聞到血腥后,很快就會(huì)趕過來的。
想到這種可怕地可能,亓官熊又覺得幸運(yùn)!要不是樂歌惡意,他怎么可能會(huì)趕過來呢?怎么可能這么及時(shí)地把她們兩人救下來。
要知道!狼是一種很靈性的動(dòng)物,嗅覺很好。特別是對(duì)血腥方面的嗅覺,最敏感。幾里甚至是十幾里地以外的血腥味,都能嗅出來。
要是吸引來了狼群,阿姑和孔子就死定了。
雖然!狼群白天不怎么活躍,可除了狼群之外,山里還是經(jīng)常有豹子出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