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發(fā)狀況(1)
氣氛僵冷,因為李書還所說出的訊息太過驚人了,甚至讓我驚詫的無法思考。
“近十幾個用于科學發(fā)展的考察站,全都消失了!?這?這怎么可能???”鄧懷安率先用不可置信的質疑語氣,打破了此時無言的僵局:“而且,各國政府完全沒有反應啊???”
鄧懷安嘬了口香煙,在嗆人的煙幕中,沉聲說道:“你們的檢查站,是中立的,且離每個考察站都很遠,自然,是如同圍城內人,難知城外之事。。?!?p> “各國政府,早已經聯(lián)合派遣了三隊調查小組來南極,其中一隊,現(xiàn)在,就在我們那。?!?p>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讓我的大腦重新運轉起來,連忙問道:“檢查站。。。。是中立的?”
“哦,你不知道,很正常。”鄧懷安為我詳細講解起來:“檢查站,是由那些有能力,有志愿的人,自發(fā)組織建立的。”
“可,這種存在,各國能允許嗎,畢竟,一旦有了什么重要發(fā)現(xiàn)發(fā)明,這歸屬權。。?!?p> “歸屬權,屬于全人類?!崩顣€此時也加入進為我講解的工作中。
我聽了這話,十分鄙夷的看向李書還。
他吐了口煙霧,道:“當然啦,這話,不是我說的,可的確能夠很好的用來解釋你的問題,不是嗎?”
我隨即又拋出一問:“那就算是這般偉大的目標,但也很難抵抗住各國的私心吧,這般想來,能促成檢查站成立的人,應該很厲害吧。是那方神圣呢?”
“那么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崩顣€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這才20出頭,大學應該都沒有畢業(yè)的小子,是有大志愿,想邁出一小步成為人類一大步的科學志士嗎?”
我也曾在前20年的時光里,被問過這類似的問題,于是我此時也用搖頭,將當時我的回答原封不動的,告訴了李書還:“不是。。甚至,我所選擇的專業(yè),都和科學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李書還便道:“那就是了,這樣的你,就算我告訴你了,‘那方神圣’的真實姓名,我想,你也只是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原來有這么一個名字,而已。”
我面對李書還的這般話語,自然是無言以對,而就在這時,鄧懷安,卻是開口說道:“這般閑聊可以停止了。?!?p> “我現(xiàn)在已經知道書還你的來意肯定不是單純的救援,所以,開門見山吧?!?p> 李書還熄滅了已經燃到過濾嘴的香煙,道:“這還用得著開門見山嗎,近十幾個科學考察站的消失,各國聯(lián)合起來,派遣出專門負責的小組。這答案已經擺到明面上了,還要怎么開門見山?”
李書還所說的內容,的確已經很好解答了一切。這話剛一落,他這個老煙槍,就又抽出一根新的香煙。然而就在他剛將打火機用打火石搓出火的時候,我卻突然站起身子,將地上的登山服撩到手中,拍了拍灰后,說道:“那就趕快上路吧。。。”
我這一舉動,似乎讓李書還受到了些許的驚詫,他滿臉‘問號’的盯著我,直到打火機出火口的鐵片因為過熱,而將他大拇指燙痛的時候,才趕快熄滅了火苗,說道:“上路?現(xiàn)在外面的天氣如何還不知道呢。”
“你不是說,減弱了許多嗎?!蔽逸p皺眉頭說道:“現(xiàn)在算來,此時的風雪。?!?p> “喂喂喂!”李書還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說道:“你知不知道這種地帶的天氣,是很難琢磨的啊?!?p> “知道?!蔽液芸旎卮穑㈦S即反駁道:“可你剛才很胸有成竹的說,一個小時后我們就可以啟程了?!?p> 李書還欲言又止,反而,是鄧懷安為我耐心解說道:“這種關于天氣而行動的話,大都只是單方面的認為,具體情況還要再觀察一番決定,因為這里南極,地球的極點之一,沒有辦法完全依靠科學設備能夠預測天氣的。”
我聽了鄧懷安的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之便鋒一轉,對李書還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平白無故消失的檢查站,考察站的先后順序,是怎么樣的?!?p> 然后,我就見到李書還的臉色明顯凝重起來,他沉思片刻后,才回答我,說道:“據我們所知,且,唯一一個可以百分百確定的,就是這里,最先消失的地方?!?p> “你們怎么確定的?”我緊步追問道:“剛才也說了,這個檢查戰(zhàn)所處的地理位置,可謂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而且。?!闭f到此句,我特意向后讓了一步半,將還坐在地上的鄧懷安的身子,露了出來:“唯一的一名幸存者,此時,可還在這里啊。。?!?p> “這。。。。?!崩顣€噎住了,嘴只是微微的張了張,發(fā)出一個字的聲音后,就沒了下文。
我反而是步步緊逼,繼續(xù)追擊道:“所以,我現(xiàn)在很好奇,請您,趕快為我說明一下?!?p> “是一封郵件?!崩顣€神色變得陰沉地說道:“其內容寫的十分真實,甚至可以說是,相當?shù)脑敱M,無論是死人的面容,生時的瘋狂,都描寫的栩栩如生,讓人感覺,那上面的所寫自己正在經歷一般?!?p> 我聽了李書還的回答,轉過身看向鄧懷安。而鄧懷安,就像知道我要問什么一樣,語氣略微激烈的說道:“這不可能!這檢查站就我一個人幸存了下來。”他說到這,站起身,攤開雙手,又道:“你們看看!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用來通信,我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通信的東西!”
“況且,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么你們也是有問題的!”鄧懷安的口氣愈加激烈起來。
李書還似乎也受了其影響,從只簡單鋪了兩層床單的折疊鋼絲床上彈站起來,說道:“我有問題?。课夷睦镉袉栴}???我要是有問題,就根本不會只身來到這個門前有一堆骸骨的鬼地方!”
“你說什么!?”
“我說我他媽就不該來這里!”
。。。。
兩個人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鄧懷安甚至激動的一腳踢翻了還有三分之一桶開水的鐵桶,不過,萬幸的是,溫暖的火,并沒有因此而熄滅,只是,弱了幾分。
我也在此時高吼了一句:“都給我閉嘴!”
兩個人被我這么一吼給吼的安靜了下來。我也深吸了口氣,放平心態(tài),在他們疑惑的目光中,緩緩說道:“你們兩個人,也先平靜下來,理智的判斷,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p> “呵,理智?”也不知道李書還的性格是屬于那種不羈,還是,我對他的印象不好,他總會在回答我的問題是要不冷笑冷哼,要不就帶著些許的陰陽怪氣進行譏諷:“聽你的意思,你是有思路解答這個莫名其妙郵件的問題了?”
但,還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我的確有思路,于是,就點了點頭。這可讓兩個人大為震驚,特別是鄧懷安,他的似乎更加急迫,而我也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急迫,因為他現(xiàn)在受到了懷疑,他要立刻找到一個能夠擺脫嫌疑的證據,所以我的話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快說說!”鄧懷安的語氣激烈急促。
“我認為,這封郵件應該是早就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發(fā)生,或者說。?!蔽铱聪蜞噾寻玻凵衲兀骸爱敃r的懷安兄,因為太過于驚慌,導致大腦神經處于混亂的狀態(tài),很多本應該在意的點,都沒有在意到?!?p> “什么叫做應該在意的點沒有在意到啊!”鄧懷安的語氣依舊沒變而且更甚了幾分:“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的云里霧里啊!”
可李書還顯然已經冷靜下來,語氣音量平和許多,說道:“你的意思是,幸存者,不單單是一個人?”
我偏過頭去,對李書還給予肯定的回答道:“沒錯!”然后習慣性的微低下頭,踱起步,說道:“并且,你說的郵件事件其實就已經有很多的疑點了?!?p> “疑點?”
“你先告訴我,你們受到那封郵件的具體時間是什么時候?!?p> “是四天前嗎???”鄧懷安沒有忍住催促道。
我聽了鄧懷安的眉間一鎖,拿出并開啟雷達儀查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的確是過了午夜12點了,并且馬上就要到凌晨一點。雖說還是有些好奇鄧懷安是怎么在看不到外面的,這座鐵屋子里知道已經是過了12點的,但畢竟現(xiàn)在的著重點并不是這個,于是就關了雷達儀收進褲兜中,準備靜聽李書還的情報。
“其實我只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到達這里。?!崩顣€也是面色凝沉,語速以為緩慢的說道:“而那封郵件,就是在我剛離開的時候,傳來的。”
“也就是?。孔蛱欤??”我和鄧懷安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而李書還卻還是比較沉穩(wěn)的向我問道:“你剛才拿出的那東西,能夠看時間吧,說一說現(xiàn)在幾點了?!?p> “馬上凌晨一點?!蔽一卮鸬?。
“嗡~~!”
話音剛落,我一直沒有開機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