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應(yīng)該乖乖被人家踐踏,被旁人折辱,這才應(yīng)該是他的歸宿。
想什么亂七八糟不該想的。
他也配?!也不怕耽誤了人類小幼仔去尋找幸福。
思及此,他沒有在講話,只是感覺心特別冷,七月伏夏居然會有一些刺骨的寒涼。
“別睡了,我們已經(jīng)到家了?!蓖鹾渲樈行阉环謭龊?,什么地方都睡,究竟是有多累!
家?!呵……王狐的家而非他家!
他一個無父無母的的雜種,能有一口吃的都是族人施舍,應(yīng)該感激不盡,以效犬馬之勞才是!
“你還知道回來!”就在子福睜開眼睛的時候,三條白色的狐尾一勾一捆將王狐捆綁帶走。
速度極快,幾乎就在他眨眼之間。
人就被勾進(jìn)森林了,子福見怪不怪的從魔狗身上翻身下去,拍了拍它的臀部,“快去尋找你的主人吧!”
魔狗狗腿一蹬,揚起黃沙漫天,眨眼間就不見了。
子福凝視著微微一笑,它還真有點像它的主人。轉(zhuǎn)身邁步進(jìn)森林里,隱去他嘴角的笑意,恢復(fù)一貫的冷默,眸光暗沉,接下來又是要拿他開刀了吧?
……
哲跪在落葉上,腐爛的落葉就如同他此刻無聲的心情。子福扯了一抹輕嘲,一同跪了下去。
“哲,你可知錯!”狐王化成人形,雪白的狐毛僅僅裹住了胸口和臀部,光裸的長腿與細(xì)腰一覽無余,一雙極媚的狐貍眼閃爍著悠悠冷光,在場沒有一只狐敢抬頭看她。
“哲,不該離開森林,不該拖累您,甚至還讓您費人去尋找,此為一錯?!彼昧Φ目念^?!耍 囊宦?,讓很多狐貍都不忍側(cè)目。
“哲,不該在遇到人類的時候,貪圖打斗,導(dǎo)致被生擒斷尾求生,此為二錯?!彼佑昧Φ脑俅慰念^,額上現(xiàn)出點點血跡。
“哲,不該逞能,狂妄自大,累您思兒心切,每日以淚洗面,此為三錯!”
他高高的抬起頭,深深的凝望著狐族的王,他的母親,原來極其豐滿圓潤的美人,竟然蕭瘦成瓜子臉,細(xì)胳膊細(xì)腿的,驕弱異常。
“哼,我還當(dāng)你不知道呢……拖下去關(guān)進(jìn)幽井?!迸跻宦暲浜?,在場的狐族心都向下沉了沉。
“不必,我自己會去?!蓖鹾芤徊揭徊阶叩煤艹林?。
子福低頭,手指不停地旋轉(zhuǎn)著自己的衣裳,聽候發(fā)落。
“還有你!我不是叫你隨時跟著他么?可是你呢?!可是你呢?!”女王的話一句比一句更重。
子福無力辨駁,任憑她怎么說,依舊低著頭看著腐爛的樹葉,陽光透過樹縫斑駁的照下來,讓他有一絲絲的溫暖。
“廢物!”她折了一根樹枝就往他身上打,“在這里跪上一天,隨后一同前去幽井!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這么多狐貍看著。既入狐族,非死不離!”
旋即,狐王轉(zhuǎn)身進(jìn)入她的樹洞。
一名不出50年的幼仔從一顆樹上掉下來,子福咋驚,不顧命令,飛快起身地救下。
“雜種,把我的孩子還我。”一名狐人怒視。
子福跳躍上樹,他將幼仔交還給狐人,狐人接過幼仔卻毫不留情的將他踹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