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芙在旁邊聽的認(rèn)真,心里也越發(fā)忐忑,姑娘當(dāng)著她說這些,是要把她當(dāng)作自己人還是。。。
姑娘如今才七歲,怎么會做這些事情!
綠芙越聽越心驚,越聽頭低的越厲害,聽到最后兩只手?jǐn)囋谝黄鹬割^都掐白了。
又囑咐了知意兩句,就遣了知意下去。
綠芙就站在一旁,沒有紹芷秋的吩咐,動都不敢動。
紹芷秋依舊拿了書坐在軟榻上看著,直到燭火暗了下去,才將書合上。
“綠芙姐姐?!苯B芷秋輕輕的喚道。
“奴婢不敢!”綠芙聞聲一驚,連忙跪了下去。
“綠芙姐姐快起來吧,我就是想好好兒的跟你說說話?!?p> 綠芙聞言也不敢再跪,站起身來頭卻壓的更低了。
“不知道姐姐這是怕什么呢?原本姐姐是母親指過來的,我一直也是敬著姐姐的,怎的如今姐姐卻不肯與我好好說話嗎?”紹芷秋一只手將下巴拄在桌案上,歪著頭看著綠芙說道。
“奴婢過來本就是為了服侍姑娘的!當(dāng)不得姑娘如此稱呼!”
“你不要這么緊張!知道為什么今日讓你進來嗎?”
“奴婢不知?!?p> “因為外邊那些人,我一個都不信任。”紹芷秋一頁一頁的翻著手里的書,眼睛卻沒看著。
沒等綠芙接話,紹芷秋繼續(xù)道。
“可是她們那些人,我不信也沒關(guān)系,左右若是惹了我,隨便打發(fā)了便是了。綠芙姐姐你說是不是?”紹芷秋問道。
“是!這一屋子的奴婢當(dāng)盡心伺候姑娘才是,若是惹了姑娘必然是要打發(fā)了的?!?p> “嗯,綠芙姐姐就是通透,那日處置紅果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了。”
綠芙心里驚的快要跳起來了!
“請姑娘明示!”綠芙砰地一聲又跪下了。紹芷秋無奈。
“又沒做錯事,你總跪什么!”說罷,也不叫她起來,繼續(xù)又道。
“我說的很明白了吖!綠芙姐姐,那些個小丫頭,我若惱了她們,打發(fā)了便是了,可是你是母親指過來的人,若是你讓我惱了,礙著母親,我也不好發(fā)落了你,你說,這可怎么才好!”
綠芙被這話嚇得渾身發(fā)抖,這般誅心的話,若是讓世子夫人聽到了。。。
“奴婢是姑娘的大丫頭!不管什么時候都是為姑娘盡心盡力絕不敢有二心的!姑娘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奴婢只對姑娘一個人忠心!”綠芙一邊說著一邊砰砰的磕起了頭,可怕紹芷秋嚇了一跳。
“停停停!你若再磕下去,磕壞了額頭旁人還以為我怎么你了呢!”紹芷秋連忙制止道。
“奴婢不敢!”綠芙心里翻了不知道多少個七上八下!原本被世子夫人指過來的那點優(yōu)越感瞬間沒了個干凈。自己這位姑娘雖然年雖小卻不是個可欺的,好在自己雖然從前心思活絡(luò),卻沒敢怠慢過姑娘。如今只怕是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我知道你不敢,所以今日將你留在了房內(nèi)。也是因為知道綠芙姐姐是個得力的。以后還要指望綠芙姐姐盡心辦事呢。”
“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沒有不盡心的!沒有姑娘的話,奴婢斷然不會往外多說半個字?!?p> “還是跟綠芙姐姐說話痛快?!苯B芷秋也是心累,上輩子被丫頭坑怕了,這輩子使喚個人都要這般折騰。
“如今我有件差事要交給你,你可能做得好?”
“奴婢拼了性命也一定做好!”
“可不用你拼命呢,綠芙姐姐只管拿出大丫頭的氣勢來,將我這院子好好歸攏歸攏,有幾個人你給我仔細(xì)的盯好了,卻不要叫她們起了疑心,平日里只管正常使喚她們就是,若有小錯狠狠的罰了,讓她們不敢有大錯,左右別把人弄沒了。這差事,能做成嗎?”
“奴婢遵命!”
“你若差事辦得好,等到了年紀(jì),我自不會虧待了你,雖然你的身契暫時在母親那里。”紹芷秋不經(jīng)意似的說。
“奴婢明白?!?p> “除了我說的那幾個人,你在二等丫頭里選一個得力的幫著你管事,以后常有你不在院兒里的時候?!?p> “是?!?p> “人是你選的,若是有了什么事,錯也是你擔(dān)。我困了,綠芙姐姐幫我更衣吧?!苯B芷秋困的直打哈欠,綠芙聽言連忙上前小心服侍。
眼看著時間距離十月初二越來越近,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知意緊緊的盯著紹靜莊八九日,這八九日里那小丫頭出了三次門,紹靜莊出了兩次門,她們都是去見同一個人,紹芷秋內(nèi)定的未來小姑父,舉子張文遠。
知意將所見所聞一字不錯的講給紹芷秋聽著,不知什么緣由讓紹靜莊看上了張文遠的,只知道她屋里的小丫頭先前幾次出去都是去打探張文遠,直到張文遠中了舉,紹靜莊便開始謀劃著和張文遠的偶遇,而后兩人便私下里有了來往。
張文遠并不知道紹靜莊的身份,只當(dāng)她是個尋常官家的小姐,待她甚是真誠。
最后一次張文遠因受四皇子相邀參加開赴宴十分高興,特地傳了話同紹靜莊說了,才得知紹靜莊也是要去的,于是兩人又約著在四皇子府上相見。
真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
紹芷秋靜靜的靠在軟榻上閉著眼睛琢磨著。這些日子朋軒一直在給紹芷秋講史記,紹芷秋聽著驚覺,歷史竟總是驚人的相似,事大事小,事成事敗,皆能從史書中得到答案。
朋軒不知紹芷秋是個姑娘,多次驚嘆于紹芷秋的聰慧,幾次對紹澤軒說若是將來紹芷秋參加科舉,朝堂之上定有一番作為。
紹澤軒也只能呵呵的一笑,并不搭話。朋軒還只當(dāng)他是謙虛。
紹芷秋也就這樣,像一只勤勞的小螞蟻一般籌劃著,一點一點的在山腳下啃咬著眼前的大山。
老老實實的等到了十月初二,紹芷秋等人一大早便被慕氏的人喊了起來,幾個姑娘梳妝打扮煥然一新,紹靜莊被肖夫人送到了世子夫人的院子,這種盛宴,肖夫人一向是熱心的,只是礙于身份她是去不得了,只希望她的寶貝女兒可以借著這次宴會傳個好名聲出去。
為了女兒肖夫人也真真是做到了不計前嫌,好話對著慕氏說了一大筐,中心只有一句,定要好生照顧紹靜莊。
宛如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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