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祖殿。
符王推開了大門,空曠的符祖殿異常寂靜,琥珀懸空而立,似乎還是當(dāng)年那個模樣。
符王走到琥珀正前,對琥珀伸出右手,手臂穿過琥珀,沒有一絲觸碰實物的感覺,也沒有激起一點漣漪,琥珀仿佛也還只是一道虛影。
但大殿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在告訴他,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半y道,是異域人的血煉之術(shù),想要以此來盜走符祖琥珀,所以留下了血腥味?”符王不得不懷疑。
根據(jù)邱明和劉子浪帶回的消息,異域并不存在符道傳承,所以看到他們使用符箓十分眼熱,知道這種手段來自符祖琥珀后,對符祖琥珀表現(xiàn)的極為覬覦,故而將此作為派出援軍的第二個條件。
據(jù)說,異域有一種血煉之術(shù),雖然會磨損寶物的靈性,但卻能強行煉化寶物。莫非,異域有人偷渡,潛入符祖殿想要血煉符祖琥珀?
眼下畢竟多事之秋,異域的消息在高層并不是秘密,由不得符王不多想。
來者甚至可能是跟蹤邱明三人,然后趁荀長風(fēng)重傷在身,拖慢了隊伍的速度,搶先一步潛入了第九區(qū)。難道,他已經(jīng)和烈麻仁搭上線了,借助其觀符的時機,接觸符祖琥珀,泄露出一絲氣機,無意間被老王感知到?
甚至,就是因為烈麻仁身份泄露,他不得不夜里前來符祖殿血煉符祖琥珀?
然后血煉雖然失敗,但磨損了符祖琥珀的靈性,所以老王會覺得符祖琥珀少了神韻?
符王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如果真是異域來人,那這樣的存在,想必定是頂級的鉆石階強者,而且是擅長潛伏。畢竟,王者階哪怕隱藏再深,氣機也與常人天差地別,只要通過次元門,必會引起震動,至于普通的鉆石強者,根本無法瞞過三位同階高手,而一路跟隨至此。
不過,既然暴露了蹤跡,那你就別想走出第九區(qū)了!
符王一手虛握,無形的引力充斥著整個大殿,不過數(shù)個呼吸,掌心出現(xiàn)了一顆暗紅色的血珠,而空氣中的血腥味消失的干干凈凈。另一手憑空畫符,一聲低喝,“血影追蹤符,去!”
血珠漂浮起來,如同有靈性一般直接竄向地面,濺起一片血花,然后又在空中重新凝聚成血珠,又沖著地面一個俯沖…
符王繞是心情沉重,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出手壓制住陣法,使血珠能夠暢通無阻。
血珠直接遁出了符道會,符王看著門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從儲物符里掏出一個鬼臉面具戴在臉上,走出門外。
血珠在街道上一陣搖搖晃晃,似有迷茫,隨即一分為二,一者大,一者小。
“看來入侵符祖殿的有兩個人?!狈鯖]有猶豫,直接甩出一道分身符跟著小血珠,而自己則跟上大血珠。
小血珠一路向西,沒有什么曲折,最終消失在了次元門,“唉,荀長風(fēng)你糊涂啊?!狈跻宦曢L嘆,心中的猜測已經(jīng)確定了七八分。
大血珠則大致向東,一路亂晃,好像沒什么目的的樣子,最終遁地進了一家網(wǎng)吧,在一個包間停了一會兒,又分離出一顆小血珠,沖著兩個方向離去。
符王走進網(wǎng)吧,物理手段打開了包間反鎖的門,看了一眼血珠的情況,隨即一手虛按,一個巨大的光罩從天而降,上面閃爍著一道道奇異的符文,將整個萬象網(wǎng)吧扣在了里面。
看著吧臺上目瞪口呆的網(wǎng)管和包間里手忙腳亂的小伙,以及無數(sh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少男少女,符王取下了面具,“給巡城司打電話,叫他們來封鎖現(xiàn)場,等我回來?!?p> 網(wǎng)管一愣,看著這偉岸的身姿,這英俊的臉龐,這性感的眼神,興奮的滿臉潮紅,剛想要尖叫,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強行按捺心中的激動,捂住嘴,“好的~好的~”
看著上道的網(wǎng)管,符王心中一定,還沒等松一口氣,包間里的小伙怒了,“你誰啊?”
由于父親回家之后,需要使用電腦,所以劉浪沒辦法用書房的電腦直播,于是來到了網(wǎng)吧,開了一個包間。
剛剛開播不久的劉浪,正在一邊和水友吹牛批,一邊打了一波精彩的一秀五,但,還沒等他收下第五個人頭,一道無形的氣浪從背后襲來,他一個激靈,按錯了技能,被終結(jié)了…
滿腔的郁悶,滿腔的怒火,他搖了搖還沒緩過神來的腦袋,看向了身后的中年人,咦,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巡城司,那不是我爸升職前負責(zé)的部門嗎?
哦,明白了,原來是我爸的下屬,難怪眼熟,劉浪發(fā)現(xiàn)了真相。
行,怒懟巡城司的人,看我在水友面前裝個批!
一句“你誰啊”脫口而出,劉浪神清氣爽。
看著滿屏的666,猛男,牛批,還有沒有停過的火箭,劉浪滿意的笑了…
彈幕上偶爾有幾個“符王”飄過,劉浪開始不太明白,但逐漸緩過神來,劉浪笑的比哭還難看…
……
符王又一道分身符甩出,一路跟著小血珠,直到一個公園的長椅上,他看到一個少年,實力不過黑鐵階中期,正對著手機說著什么,滿臉堆著笑。
但這并不重要,符王的目光,透過少年的身體,看到他氣海上懸著一道土黃色的符箓,心中震驚。
這天才的創(chuàng)意,這神奇的手法,符存于體,臨危自起,如果應(yīng)用到前線,那可以減少多少傷亡。
震驚過后,符王也看出了弊端,首先,符道造詣要達到精神力凝符的程度,而通常,白金階才開始精神力的運用。
其次,精神力凝符于體內(nèi),會對身體有一定負擔(dān)。符王心中暗自估摸著,自己大概能在黑鐵階的人身上留下白銀階的符箓,但符王卻感知到,這個少年體內(nèi)的符箓至少能抵御黃金階的攻擊。
符王很疑惑,這真的是異域來客嗎?血煉之術(shù)真的真的神奇?即便血煉失敗,就能夠擁有這般符道造詣?
若是異域之人真有如此天資,卻仍然不是天元獸域的對手,那失蹤的獸祖,以及獸祖座下的四圣又是何等神威?還是說,這只是異域的個例?
修煉多年,符王的眼里頭一次出現(xiàn)了迷茫,難道我大夏只有背靠次元門茍且偷生嗎?
但,次元門總有一天,能夠成為王階之上的通道,到那時,大夏又該何去何從?
難道只能靠著定空石拖延,等待慢性死亡嗎?
雖然,符王心中隱隱有著期望,或許,并非異域來客,而是符祖降世。畢竟,相對于貪婪的異域,符王更相信符道源頭的符祖…
但是這種可能,實在太小,小到符王自己都不愿去相信…
但即便是那黑暗時代,我大夏人族不也還是挺了過來嗎?
符王的眼神又堅定了起來,有些事,哪怕會撞的頭破血流,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沒有放棄的理由!
必勝!
看著快要消散的分身符,符王停下了思索,來不及解釋,用巧勁避開巖盾符的自起機制,把少年打暈,送到符道會看押了起來。
即便不說他是否有問題,他體內(nèi)那道符也是極好的教學(xué)模本。
草地上,手機屏幕還在亮著。
電話那頭,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哼~我再信你一次,晚上你要是不帶我上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p> “喂,怎么不說話?”
“人呢?”
“喂~喂~?”
“哼,你又耍我!”
“陳少奎,我再也再也再也不理你了!”
……
司非齋
非常感謝書友紳士…的支持。 當(dāng)時很懵,后來看了書友圈才明白怎么回事,非常感謝! 不過沒必要破費,一切順其自然吧… 畢竟沉甸甸的信任和支持我深怕愧對… 畢竟最近多事之秋。 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