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完成了一件什么艱巨的任務(wù)一樣,溫九思松了一口氣,正要坐直身子,脖頸突然一沉。
姜楚楚雙手環(huán)上他,眼睛眨啊眨啊的地湊近,披肩從她的肩頭滑落,卷曲的長發(fā)鋪滿了肩頭,酒紅色的睡袍下,她的鎖骨小巧而精致。
溫香軟玉觸手可得。
溫九思極為克制的,別開目光,手把上她的肩膀向后推。
姜楚楚哼唧了一聲,不松手,身子扭了扭。
“別動,我手疼?!?p> 刻意柔媚的聲音,被她在黑暗中格外具有蠱惑性的面容一襯,幾乎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了。
可是溫九思不是“那些男人”。
他伸出一只手,輕柔卻堅決地,就像解開什么東西一樣,將她的食指一根一根緩緩分開。
“你想回家么?”
姜楚楚搖頭。
“那你想去哪兒?”
姜楚楚咬了咬嘴唇,雙眼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帶我回家,可以么……你家?!?p> 溫九思在黑暗中定定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沒說話,發(fā)動了汽車。
沒有去他在市中心的公寓,而是開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到了郊外那棟獨立的房子。
依舊處處透著古舊的氣息,唯一不同的是——客廳一側(cè)的墻壁上,安上了一個壁爐。
一個姜楚楚上次來,順嘴說過想要的那種壁爐。
十二點午夜的鐘聲敲響了,火苗搖曳,風(fēng)信微香,給她造了一個從歐洲童話里走出來的美夢。
一夜周折,終于安穩(wěn)。
第二天的日光照常照耀。
“差一點,真的就差一點?!?p> 姜楚楚喝了一口奶茶,面上帶著點后悔,“就差一點,我就克制不住要把他撲倒在沙發(fā)上了?!?p> 在這個開在大學(xué)旁邊的奶茶店里,誰也不會想到,在角落里正發(fā)生著一場成人之間的黃色對話。
徐鈺恨鐵不成鋼地?fù)u了搖頭。
“那你就別克制??!溫醫(yī)生看著就跟袁柯不是一種人,你要想等他把你主動按倒是不可能的?!?p> 可能是這幾天約會得頻繁,她的面色就像一朵盛極了的桃花,好看得令姜楚楚有些妒忌。
姜楚楚咬了咬吸管,又看了徐鈺兩眼,“你說他們不是一種人,我同意,不過我挺好奇,你認(rèn)為袁珂是哪種人?”
徐鈺咬了咬自己粉嫩的指甲,想得認(rèn)真。
“……電動馬達(dá)?”
姜楚楚嫌惡地?fù)u了搖頭,“噫,你們真惡心?!?p> 姜楚楚覺得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像個弱智,否則徐鈺不會停住了動作,面露驚異。
“你和袁柯不會是沒有過吧……”
姜楚楚立刻放下奶茶,雙腳一蹬帶著凳子往后撤了撤,雙手交叉護(hù)住胸部,瞪圓了眼睛。
“別瞎說,我為溫醫(yī)生守身如玉?!?p> 徐鈺的表情依舊有幾分古怪,畢竟城南城誰都知道,姜家的大小姐私生活放浪形骸。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通常不會談?wù)撃信拢阅呐路Q得上是姜楚楚唯一閨中密友的她,對姜楚楚的情事也只是一知半解,甚至還比不上小道消息來得多。
誰也不會想到那個換男友如同換當(dāng)季新款禮服的姜楚楚,竟然還是個……?
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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