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洗過澡后的渡部守坐在了書桌前。以往這個時候,他會看看一些小說,品味別人的故事,而今天,多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他在做文字抄錄。
就是將一些自己喜歡的文字段落手抄到準(zhǔn)備的筆記本中。
而在抄錄之前,他會把要抄錄的那段前后再看一次。
突然,拿著筆的渡部守輕輕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旋即打開了一本書,埋下頭,開始翻找,準(zhǔn)備抄錄。
為什么會想到做這個?さ~
...
“兩位客人,你們...沒事吧?”
聽到動靜趕來的店員看到他們兩人的姿勢略顯猶豫,但看到了那些掉落在地面的書本之后,還是開口了。
渡部守并沒有因?yàn)檫@一分鐘的“擁抱”而太過高興,他清楚地知道剛剛的行為意味著什么,或許事情可能比他想得還要嚴(yán)重,但他依舊做了。
在他護(hù)住她的時候,她的溫度,她的氣味,還有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都在告訴他,她,現(xiàn)在,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的面前,亦或是懷抱里。
盡管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他在低下頭的時候,閉上了眼睛,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眼中那多到能夠穿透眼皮的貪婪。
如果這個貪婪只是簡單的“想要”,那么,他可能做的就是一些按部就班追求女孩子的事情,而不是現(xiàn)在的冒失。
或許,那份貪婪可能就是他追求的答案。
欲望像野草,禁不起火燎,再短的交融,也會擦出點(diǎn)點(diǎn)火星。
終于,他任它脫枷,他沒有動。
預(yù)想中的推開沒有等到,只迎來了預(yù)想中應(yīng)該更晚一些的店員的問候。
沒有想象中那樣受驚的彈開,只是輕輕地松開。
他看著她,等待著她可能的生氣,她卻只是微微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得整理自己的衣服。
...
他松開了。
白石麻衣輕輕松了口氣。
原本想要推開他的力氣,在店員出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而離開他的胸膛,或者說他的胸膛離開了她時,她有著些許遺憾。
短暫的遺憾過后,便是沉默,有對渡部守舉動的惱怒,也有著對自己惱怒的不安。
她并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感,盡管表面上并看不出,但當(dāng)初,她的遭遇,也足夠說明這一切了。
對他,她承認(rèn),和那個人來說,有那么一些的不同。
至于惱怒,并不是渡部守舉動的反感,她感覺到了這個舉動的沉重,這讓她想起了那天在花火大會,她向他說的那顆星星。
只是她在惱怒,那顆星星,這個擁抱,沒有輕易松開的懷抱為什么才出現(xiàn),而不是在那個時候...
不過很快,她就從這個狀態(tài)下清醒了過來,隨后的便是對自己莫須有惱怒的不安。
自從來了埼玉,她偶爾,或應(yīng)該是時常會忘了自己曾經(jīng)的遭遇。
能夠正常對話的同學(xué),偶爾向她寫情書的男生,即使有著一些會刁難她的女生,但相較于以前,現(xiàn)在的情況無疑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
后來,有了真心的朋友,也有了一個有著好感的異性,這普通的生活,讓她感到了輕松,她以為,那里,她將不會再想起。
貪心么...
給他冠上了一瞬間莫名“罪名”的她,在渡部守松開之后,不知如何面對他,只是在反復(fù)整理著自己并沒有很亂的衣服,不敢抬頭。
就這樣,兩個心思迥異的男女,抱著各自的想法,走在一條岔路上。
或許,他們會越走越遠(yuǎn),或許,岔路的盡頭其實(shí)是同一個土地。
現(xiàn)在,還沒有人清楚。
其實(shí),我們做出的事情永遠(yuǎn)都沒有腦海中想得那么嚴(yán)重,沒有人是完美的,我們都有情感,我們雖然無法一直將它們隱藏起來。
但如果你總是在腦海里放大它們...原本只是一場小雨,你會慢慢將它轉(zhuǎn)化為颶風(fēng)。
...
如果只有他們兩人,這份沉默或許會持續(xù)很久,但這里還有著第三者。
“那個...”
“抱歉,我剛剛不小心撞到的書架,我會幫忙整理的,真的很抱歉?!?p> “給您造成麻煩了,我也會幫忙的?!?p> “大丈夫,大丈夫,兩位沒事就好,我自己整理就可以了,不用勞煩您們的?!?p> 兩個人想起還有店員桑的存在,趕忙收拾起情緒,向店員桑道了歉,并強(qiáng)烈要求一起整理。
話是這么說的,但是掉下的書本具體怎么排列,即使是翻找過的渡部守也不甚清楚,最后也只是幫忙拾起了書本而已。
店員桑整理好了書架,在兩人“激烈”的道歉聲中離開了。
暫時,這里只剩下了這兩個人,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沒有再次保持沉默,都是微微欠身選擇了開口。
“抱歉?!薄?
聽到了同樣的話語,抬起頭的兩人都看到對方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いや、應(yīng)該是我道歉才對,如果沒嚇到白石同學(xué),白石同學(xué)也就不會撞到書架了?!?p> 這個道歉的理由其實(shí)有些牽強(qiáng),從旁人來看,渡部守一開始打招呼的行為其實(shí)已經(jīng)十分的輕柔了,只是沒料到白石麻衣的反應(yīng),而且,他真正想道歉的地方也不是這個。
“いやいや、應(yīng)該是我道歉才是,如果不是我沒注意距離,也不會讓渡部同學(xué)過來打招呼的,給渡部同學(xué)造成麻煩了呢,而且我...而且,我還應(yīng)該道謝的,剛剛渡部同學(xué)可是保護(hù)了我呢?!?p> 而且我,亂生氣了啊。
“謝謝?!?p> 說完,白石麻衣再次欠了欠身。
渡部守看著她禮貌的樣子,突然有些煩躁,原本已經(jīng)可以言盡于此的話題,他卻想要堅(jiān)持。
“但,剛剛我...”
白石麻衣已經(jīng)回過了身,她看向他,原本平淡的眼眸中充滿了倔強(qiáng),在這短短的眼神交匯的時候,渡部守胸口的悶氣不翼而飛,他想說的話語也就到此為止了。
“嗯,沒事的,畢竟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有危險,是不可能不作理睬的。對了,白石同學(xué),是來買書的吧,什么類型的書?說不準(zhǔn)我是可以幫忙推薦一下的。”
無奈之下,渡部守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正常的話題,不過也因?yàn)檫@樣,他也有了余心來打量今天的白石麻衣。
今天她穿著和上次的高橋留美子一樣的衣服,看來這就是小松原女子高校的校服了,不過,如果渡部守沒有記錯的話,白石麻衣的裙子是比高橋留美子更長一些的。
如果自己剛剛有注意到這個校服,可能會認(rèn)出她的吧。
不過她長長的頭發(fā)披在肩頭,那張無論看多少次都會感到驚艷的臉龐被長發(fā)遮擋住了側(cè)臉,這也加大了認(rèn)出她的難度。渡部守也就放棄了“如果能夠認(rèn)出她”的想象,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也不知是她購物另有目的難以啟口,還是被渡部守打量的目光看得羞澀,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游離,微微偏過頭,背在身后拿著之前挑選好書的手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但還是在渡部守再次開口之前說話了。
“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胖了,正好我也會料理,就想著過來買一本健身餐的食譜而已?!?p> 白石麻衣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拿著的那本食譜遞到了渡部守的面前。
渡部守接過了食譜,她快速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撩了撩自己額頭前短短的劉海。
渡部守看了一眼手中食譜的封面,有些輕松地笑了。
“還真是巧,如果是這類書我還真可以推薦,而且就是白石同學(xué)你挑中的這本,我在學(xué)料理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本?!?p> 渡部守說的的確是實(shí)話,在鶴田原子教導(dǎo)他的時候給他準(zhǔn)備的就是這本書,不過話語中卻是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才學(xué)料理的事修飾成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不過,白石同學(xué),你如果叫胖,那怕是沒有瘦的人了。白石同學(xué)如果的確想要身材更好的話,主要還是需要進(jìn)行一定的鍛煉了,飲食方面維持現(xiàn)在的飲食其實(shí)就夠了。健身餐雖然效果更好,但是味道...倒不是說它味道有多差,但至少算不上好吃的?!?p> “這樣么,那渡部同學(xué)是為了什么堅(jiān)持的鍛煉,還吃這些呢?”
渡部守看著她明媚的模樣,愣了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個,渡部同學(xué)如果覺得為難不回答也沒問題的?!?p> 白石麻衣見渡部守有些遲疑以為有著什么難言之隱,就準(zhǔn)備放棄了這個問題。
“為難倒沒有,我只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渡部守略微沉吟了一下便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鍛煉的話,消磨時間吧。至于健身餐,它雖然不好吃也沒那么難吃,時間長了也就成了習(xí)慣,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當(dāng)然,我并不排斥那些正常的餐食,如果可以,我倒是有點(diǎn)想要嘗試一下中華料理,聽說味道很棒的樣子。”
白石麻衣聽了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過來是為了買一本素描入門教程的,嗯,畫畫的那種素描?!?p> “嗯,嗯?嗯嗯,可是,為什么告訴我?”
“因?yàn)?,白石同學(xué)你不是告訴了我你買的書了么?”
白石麻衣看著眼前帶著淡淡笑容的男生,雙手在身后悄悄握緊,有些心思飄遠(yuǎn),也沒有去在意他為什么要學(xué)這個。
渡部守見她有些走神的樣子也不在意,只是看了看時間,發(fā)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不少的時間,雖然還不清楚她的想法,但還是決定和她道別了。
“那個,白石同學(xué),我的書還沒有找到,我就繼續(xù)找了,我們下次再聊吧。”
“嗯嗯,拜拜?!?p> “拜拜?!?p> 道別完,渡部守開始轉(zhuǎn)身再次找起了書,只是視線的余光,總是有著一個女生模糊的身影。
白石麻衣回過神和他告別后,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腳步有些飄飄然,仿佛置身夢幻之中,只得在原地略微歇息一陣。
“中華料理么...”
終于,一切都恢復(fù)正常之后,她走到了之前翻找過的書架前,憑借著記憶抽出了一本書。拿到了書,今天的目標(biāo)都已經(jīng)到手,她就準(zhǔn)備離開了。
她轉(zhuǎn)過身,看向了正在尋找自己目標(biāo)的渡部守。
渡部守余光中發(fā)現(xiàn)白石麻衣正面對著自己這個方向,自己也就偏過了身體。
兩個人對視后,雙雙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這樣渡部守目送著白石麻衣走出了書店。
...
“渡部同學(xué),剛剛那個女生你認(rèn)識么?”
雖然有些突兀,渡部守并沒有受到驚嚇,依舊在翻找著自己的目標(biāo)書本。因?yàn)椋犅曇舯阒?,出聲的是和他一起來到這里的班長,井澤靜。
“井澤同學(xué)啊,嗯?你說什么女生?”
渡部守雖然在回話,但是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井澤靜見狀也不生氣,只是淡淡摸了摸自己耳邊的頭發(fā)。
“剛剛,我全看見了,從一開始的時候。”
渡部守的手,微微一頓,便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動作。
“你說她啊,她是我從校外認(rèn)識的朋友?!?p> 渡部守好像發(fā)現(xiàn)了符合自己要求的書本,瀏覽的時間變得長了些,順勢轉(zhuǎn)了身,面對著井澤靜。
井澤靜聽到渡部守明顯是敷衍的回答,胸口有些悶悶的,卻不知道如何排泄這個憤懣,看著他轉(zhuǎn)過來到身子,開口了。
“渡部同學(xué)?!?p> “嗯?!?p> 因?yàn)橐呀?jīng)面對了井澤靜,這次的回話,渡部守停止了對書本的瀏覽,抬頭看向了她。
“我和上次來到我們學(xué)校找你的女生,誰更漂亮一些?”
聽到這個問題時,渡部守有些不理解,但是看著她認(rèn)真的眼神,也開始了認(rèn)真的思考,似乎真的是在將那兩個人進(jìn)行對比,過程并不長,給出的答案也十分標(biāo)準(zhǔn)。
“你更漂亮?!?p> 井澤靜對渡部守的行為,很開心,因?yàn)樗呛苷J(rèn)真思考了之后說出的回答,這個回答更加的真心。同時也很不開心,居然要在思考之后才說出“她更漂亮”這個答案。
果然,是她么...
“那,和剛剛那個女生比呢?”
少見的,平常端莊大方的井澤靜露出了小女生倔強(qiáng)的神色。
渡部守聽到這個問題后輕輕笑了笑,他想,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井澤靜的意向,這一次他并沒有思考,但也沒有回答,只是帶著微笑淡淡地注視著她。
看著渡部守的笑臉,井澤靜沒有退讓,仰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比自己高上不少的渡部守。
突然,她好像知道了他的答案。
“是這樣啊,抱歉呢,是我失禮了。渡部同學(xué),謝謝你還記得這次的約定,我今天很開心,就先失陪了,再見?!?p> 說完也沒有等渡部守回復(fù),徑直地走出了書店。
渡部守輕輕嘆了口氣,略微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意外得遇到了白石麻衣,之后的事都是措手不及,完全在預(yù)料之外,不過好在想要做的事是已經(jīng)完成了。
和白石麻衣的關(guān)系,雖然可能對自己預(yù)想中的進(jìn)展來說,這次有著操之過急的意思,但再來一次,他依舊會那樣做。
一陣亂七八糟的想法之后,他選擇了暫時放棄這些想法,走向了收銀處。
...
渡部守推開書店玻璃門,熙攘和聒噪立即把他卷入塵埃中,周圍的鏡像慵懶地舒張開,瞬間又模糊的散落成碎片。瞥向屋檐外,雨幕將夏日的余熱排擠到他面前,使人幾乎昏厥。
雨,出其不意的到來,讓所有的人措手不及。
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戶的玻璃上,然后又迅速的散開,猶如一個生命,在來不及惋惜的時候就離開。
那些還呆在書店外屋檐下的人,大多都撐起了傘,黑的,藍(lán)的,淺紫色的,還有透明的。
一個個的都邁出了腳步,走向雨幕,在雨里來回走動。
水汽迅速的升騰起來,遠(yuǎn)景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雨,突然就下了呢?!?p> “是啊,嗯?白石同學(xué)?怎么...”
白石麻衣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渡部守的身旁,渡部守隨口應(yīng)下后感覺到有些奇怪,明明在他前面一段時間離開的白石麻衣怎么還會在這里,隨后他看到她手上除了書包,只拎著一個小巧地袋子,里面毫無疑問是剛剛買的書了,沒有傘。
他想到了什么,環(huán)顧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井澤靜的身影,沒記錯的話,她也沒有帶傘。
“渡部同學(xué)是在找一個短發(fā)漂亮的女生么?她剛剛直接沖到雨里走了。”
“額,嗯,沒錯,白石同學(xué)是怎么知道的?”
“剛剛,我們在聊天時,有一個女生一直在看我們這邊,所以我就猜了一下是不是她。”
白石麻衣左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搓著自己食指的指腹,好似毫不在意。
渡部守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
“她是我班上的班長,和她一起順路來的書店,我記得她也沒有傘,就想著找她一下,她走了也沒辦法了?!?p> “白石同學(xué)也是沒有傘吧。”
白石麻衣臉稍稍紅了一些,背在身后的手也放回了身前,微乎其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因?yàn)榻裉斓奶鞖忸A(yù)報并沒有說會有這場雨,所以就...沒帶。也想和書店借一把來著的,但是好像已經(jīng)被借完了。后來就想著等雨小一些就跑回去的,現(xiàn)在看來,這場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變小了?!?p> 說完,似乎是有些不忿地皺了皺鼻子。
這一刻她皺著鼻子有些苦惱的樣子就像一個可愛的小動物那一副為難的樣子,讓人想要忍不住開懷。
渡部守也是。
他微微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那些胡思亂想,可能有些多余,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我就算不下雨也會帶著傘,為了防止萬一的,正好我們回去順路,我送你回去吧?!?p> 白石麻衣遲疑地看了看他,片刻之后還是搖了搖頭。
這次,渡部守也沒有多想,見她不同意,便把自己的傘遞給了她。
白石麻衣沒有接過。
“那你...”
“我沒事的,我可以讓家里人來接我的,你放心拿過去用吧,還傘的話,會有機(jī)會的。”
也不知道白石麻衣用著什么理由說服了自己,一副苦大情深的樣子從渡部守手中接過了傘,一臉鄭重的說道。
“謝謝,渡部同學(xué),傘我一定會還的,一定!”
渡部守看到她在不甚重要的地方執(zhí)拗起來,有些哭笑不得,為了配合她,他也換上了鄭重的面容。
“好的,我等你,你現(xiàn)在趕緊回家吧,叔叔阿姨會著急的?!?p> “嗯,拜拜,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把傘還你的。”
白石麻衣欠了欠身,告別之際依舊惦記還傘這件事。
渡部守帶著笑容,看著她慢慢走遠(yuǎn),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她似乎和自己想的也有著那么一些不同,不過,意外地不錯。
等到完全看不見她的身影之后,渡部守的笑容也消失了,并沒有給老爺子打電話,只是自己漫步走到了雨里,不急不緩地走往了家里。
...
終于,渡部守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抄錄的地方,停下了翻書的動作,癡迷地看了起來,雖然他這里可能已經(jīng)看了不止一次,但他依舊看得很投入。
因?yàn)橹皇浅浀那昂?,并沒有看很久,看完后,也就開始了抄錄。
這段話并不長,抄錄完成后,渡部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便關(guān)掉了臺燈,走向了自己床。
筆記本并沒有合上,借著透過窗戶來到這里的月光可以勉強(qiáng)看清紙上的字。
“哪里會有人喜歡孤獨(dú),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罷了?!?p> ...
明天會放晴么
聽說小隊(duì)長宣布畢業(yè)了,本來是想著這章和這個月的一起發(fā)的,就提前發(fā)了。這章近6k字,這個月的都不想碼了,嗯,才怪。因?yàn)樾£?duì)長的畢業(yè),讓我感覺到了時間的緊促,也不知道白白什么時候會宣布畢業(yè),我現(xiàn)在會盡力加快碼字的速度的,劇情可能發(fā)展的也會快一些,盡量在白白畢業(yè)前完結(jié),畢竟鬼曉得白白畢業(yè)之后我還會不會繼續(x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