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聽到少女清脆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非常漂亮的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垂至腰間,老媽子已經(jīng)出去了,少女拄著膝蓋彎腰看著他。羽對自己相貌很自信,自信不會被拒絕,于是問齊言:“這位爺,您覺得我陪得上這項鏈嗎?”
齊言把項鏈輕輕的戴在羽的脖子上,看了半天,羽也不說話就等著齊言,等到齊言又摘下來項鏈低聲說:“除了我妹妹誰都配不上……”
羽一愣神,頭一次被打擊,但她倒也不在乎,坐在他身邊問他:“只有您妹妹配得上為什么您不送給您妹妹呢?”
“嗚嗚嗚……”
“這咋還哭了呢?”
“我妹妹死了……”痛哭流涕,“項鏈就是我以前攢了好久錢才買的最好看的首飾送給她的?!?p> 羽也不會哄男人,只會陪他們喝酒,于是倒了兩杯酒說:“咱……干一個不提傷心事中不?”
接過來杯子一飲而盡,羽也跟著喝,喝完羽發(fā)現(xiàn)不該勸酒的,因為齊言喝完酒話匣子就開了,自顧自的說個沒完:“我和妹妹很小的時候父母出去劫財就死了,我們兩個乞討過日……”
講了半天前言不搭后語的乞討生活開始講做童工被欺負的日常生活;又講到自己找到好工作養(yǎng)妹妹可惜鏢局少鏢頭不是東西,再然后就吐了羽一鞋酒、飯、胃酸混合物等等。
“來人?。 庇鸫蠛耙宦?,進來幾個侍女,看到這一幕剛想埋怨幾句齊言怎么吐了我們的頭牌舞妓一鞋就看到羽比了個噓的手勢,她們也不多說了,端來水濕手巾擦擦,弄干凈又走了出去。
“我現(xiàn)在活著沒有意思了,每天不知該干點啥,多少次想一死了之……”
“嗯,我現(xiàn)在也想一死了之?!庇鹣訔壍拿撓麦a臟的鞋子扔到房間角落里。
“不,你不理解我!”哭的蒙登轉(zhuǎn)向的。
“這位爺你能不能別哭了?”羽現(xiàn)在非常后悔要來陪這個醉鬼,感覺還不如去陪喜歡動手動腳的盧少爺,點了一根煙壓壓驚。
“咳咳!”齊言不會抽煙被嗆到了。
羽聽到聲音說了一句:“不喜歡聞味啊,我掐了吧!”
“沒事,開開窗戶通通風(fēng)就好了。”說著回手推開窗戶,窗外冷風(fēng)一吹齊言醒酒了,也不胡說八道了,轉(zhuǎn)過頭對羽說:“今天晚上謝謝你了,聽我說了這么多?!?p> 羽也回過頭看他,知道他這是醒酒了,往后蹭蹭說:“不用謝,我也是躲人才來陪你的?!?p> 點了點頭,掏出一大袋子金幣放在了桌子上,對羽說:“這是給你的錢,最后抱你一下就走了?!?p> 羽有點猶豫,感覺不只是抱抱的事,但齊言也不管她怎么想就抱上來了,抱的很輕,把自己的頭埋在少女的肩膀上,少女吐出一口煙圈等著他把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往下移然后踢他老二,沒有等到,等到的是抱的緊了點,羽好像懂了齊言的意思似得抬起手也抱住他,也和他一樣沒有多余的動作。
良久,齊言先松開了手,奔著門走去,走了兩步啪嚓扔地上了,精神是醒了,身體還跟不上呢,羽扶著頭說:“大爺要不您再歇會吧,我叫人給您弄點解酒的?!?p> “也……也行!”扶著墻坐回床上,齊言也不說話,酒醒了也就沒那么多話了。
“來人弄點醒酒茶!”喊來人遞上一壺茶,齊言喝了一口,羽問他:“大爺,我覺得您是個好人,不像是黑三角出來的人?!?p> 齊言搖了搖頭,對羽說:“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妹妹希望我是個好人所以我努力去做一個好人?!?p> “沒聽懂。”
“我妹妹很善良,以前每天對我說要是黑三角每個人都能像大陸別的地方那樣該多好,然后我就先去做我妹妹心中那樣的人,然后去感染更多的人,可是……唉!”
“你妹妹好傻哦!”
齊言皺了皺眉,想給她一嘴巴子,想了想笑了:“我也覺得我妹妹好傻,如果她能像你們這些人只為錢活著,我們就不會過得那么慘了。”
“您這話說的……”羽也不愿意聽,吸一口煙反駁說,“我和她們不一樣,我可是想著不久后的某一天能有個我愛的人把我贖出去呢!”
“我看你長得勉強還行,應(yīng)該不會缺想贖你的吧!”
“大爺,您這話說的,現(xiàn)在鳳舞樓里邊多少個有錢有勢的貪圖我的美色想要娶我為妻,我的美貌哪里就勉強還行了?”羽真不愿意聽齊言墨跡了,太不會聊天了。
“要不我把你贖出去吧!”
“啊?”羽一愣,轉(zhuǎn)頭看齊言的眼睛,啥也沒看出來,問他:“大爺,您怎么突然想贖我出去了?”
齊言回答,“我的朋友叫做夏子文,他在找一個叫羽的女孩,她大概活了一千多年,是你嗎?不是你我也愿意贖你出去,就當做個好事?!?p> “不是我?!庇鸪聊撕镁茫芙^了,對齊言說:“這里我待習(xí)慣了,況且我天生無法修煉,除了跳舞什么都不會,出去可能連吃飯都是個問題,所以……謝謝了?!?p> 齊言點了點頭,起身跌跌撞撞走了,趁著天亮夏子文醒來之前回去,不然被他知道好丟臉。羽那邊成功躲過了盧少爺,但盧少爺留下了一個古舊的盒子,盒子底面寫著“送給羽二十歲生日禮物”的文字。
第二天下午,齊言醒了過來,旁邊桌子旁坐著正在吃早飯的夏子文,夏子文看他睡醒了把自己的雞腿遞過來:“要不要吃點?”
接過來啃了一口,聽到夏子文說話:“我們?nèi)⒓哟筚?,讓我的名字傳遍大陸,這樣羽就會來找我了,你吃完我們就走了?!?p> “知道了!”齊言答應(yīng)著。
“你心情看起來比平常好多了,想開了?”夏子文笑著問他。
“對,”齊言看著項鏈說,“如果我妹妹還活著,他一定不愿意看到我這么頹廢下去。”
“有意思,昨天干嘛了,突然就明白了?!?p> 齊言不好意思了,尷尬的紅著臉不說話,夏子文也不問了,他也不在乎,能好就行不是。
兩人離開黑三角,途徑一處原始森林,見到無人發(fā)現(xiàn)的深不見底的深淵,齊言沒有感覺深淵的異常,夏子文對危險極度敏感,感覺到深淵低下有些大量的異獸氣息,用靈魂力量探查下方才發(fā)現(xiàn)那些確實是上古三大異獸,只不過是些早已死去只剩白骨了,但盡管如此白骨內(nèi)都依然有著萬年不滅的能量。
夏子文心生恐懼帶著齊言快速遠離此處,盡管他知道那些能量是死的沒有任何威脅,但來源于野獸對異獸的恐懼深埋心底,讓他很難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靠近深淵。
經(jīng)過半年的風(fēng)餐露宿,終于來到了鈉石城,兩人打算在在人山人海中排隊報名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