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去否定、去排斥這些黑暗。
她要接觸黑暗,想與黑暗相斗,首先要理解黑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如果她輕易的在黑暗中沉淪,又如何能擊敗黑暗?
她還需要提升。
景月回味一番,微微一笑,她徹底接受了。
她首先沉進(jìn)黑暗,再去對抗黑暗,她用這個(gè)方法,已經(jīng)可以在這天牢里的黑暗來去自如了。
她認(rèn)為她收獲很大,提升了也很多。
景月決定,以后都這樣做,她相信,終有一天,她可以突破暗衛(wèi)司這陰沉的黑暗。
她站在濃郁的黑暗中,微微一笑,黑暗中仿佛透出了無限的光明,刺破黑暗。
只是她追求的,是要刺穿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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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了……
薛夢看著再次緊閉的牢門,悵然若失。
她終究,還是沒有再叫她一聲湘兒。
哪怕她清楚的知道,齊湘沒有錯(cuò),可在她的心里,卻沒有辦法不芥蒂。
或許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沒法挽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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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演與商月茹已經(jīng)走出天牢了,此刻他們正在等景月。
商月茹有些茫然地問道:“我們是不是對殿下太不好了?因?yàn)槟切┦虑?,我們是不是對她的偏見太重了?她其?shí)也是個(gè)好孩子……這些事情,也不是她等做選擇的……是不是我也做錯(cuò)了?”
景演沉默良久,之后嘆息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兩人對視,眸中皆有苦澀。
他們都在想,他們是不是做錯(cuò)了?
可他們沒有答案……
他們得不出答案,他們不能、不敢、也不想得出答案。
但事情依靠逃避是沒法解決的……
然而,他們現(xiàn)在……無論他們逃避與否,都不可能回到剛開始的時(shí)候了。
這些苦果,需要他們自己來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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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湘與君千錦走出天牢,就看到了景演與商月茹。
君忱淵在齊湘與君千錦去傳旨的時(shí)候就離開了,不知道此刻去了哪里,而君千卓想要出來還要再次審問一番,這也是君忱淵的要求,齊湘與君千錦也就沒再等下去。
一番見禮之后,齊湘問道:“景將軍與景夫人是來看望景小姐的嗎?”
“是。小女不懂事,讓皇后娘娘見笑了?!本把莸?。
齊湘搖頭:“本宮不介意。只是芊月公主在宮宴上救了錦兒,本宮就想提點(diǎn)一句,景將軍千萬不要在意月兒那孩子在宮宴上給景小姐定下的處罰,她只是想著景小姐是景府繼承人,所以景小姐不能嫁給千卓,而她又沒有什么權(quán)力直接干涉,于是才出此下策,煩請景將軍千萬不要介意。
“當(dāng)然,這些事情,本宮認(rèn)為景將軍也是看出來的,但本宮又一想,那畢竟是景將軍的女兒,擔(dān)心景將軍因此而忽視了真相,實(shí)在不放心才多說一句。畢竟月兒在宮宴上救了錦兒的命。”
“臣明白,請皇后娘娘千萬不要擔(dān)心,臣不會(huì)因此而責(zé)怪公主殿下的?!本把莸?。
齊湘端莊一笑:“如此,本宮就放心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公主殿下”這個(gè)稱呼的問題,因?yàn)樵邶R湘看來,景月是芊月公主,景演在她這個(gè)皇后面前稱呼景月一聲公主很正常。
可這才是關(guān)鍵……
如果齊湘知道真相,她就不會(huì)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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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匆匆走在天牢里面,她太過沉迷與這種“提升”了。
導(dǎo)致她忘記了時(shí)間,跟景演約定的時(shí)間已經(jīng)快到了,她趕不上了。
在天牢里面她又不敢運(yùn)起輕功,景月苦惱的嘆息,看來她要遲到了,她一般不遲到的。
就在景月急匆匆的轉(zhuǎn)彎的時(shí)候,突然撞上了迎面向她走來的一人。
她連忙退后兩步,看清楚來人后,卻吃了一驚,同時(shí)連忙跪地道:“臣女參見陛下,臣女冒犯了陛下,實(shí)乃罪該萬死?!?p> 沒錯(cuò),來人正是君忱淵。
君忱淵無奈的將景月扶起來,道:“這算什么罪?”
景月垂首,不語。
君忱淵問道:“千月,你是來做什么?”
于是景月與君忱淵大略的說了說前因后果。
君忱淵眸中冷芒一閃,道:“景青的確太過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