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君千錦道,“的確,兒臣不知道,可兒臣不想逃避,兒臣想去探究?!?p> 君千錦頓了頓,隨后有些顫抖著道:“其實這么多年,這件事一直橫亙在兒臣心里,上不來也下不去,慢慢的成為了一個心結,我一直想知道為什么我的父皇不愛母后卻娶了母后……我只是,一直不敢問?!?p> “錦兒……”齊湘有些震驚的無言。
“好吧,既然錦兒都這樣說了,那我就講一講吧。以后想問什么就問,就算這件事不敢問你父皇,至少也應該敢問我,你是太子,肩上有萬千黎民,有這么深的心結可不好……況且別管你父皇之前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他還是很寬容的……千姬改變了他?!饼R湘嘆息道。
“是,兒臣明白了?!?p> “夢兒,想聽嗎?坐起來?!饼R湘輕輕拍拍薛夢的背,薛夢遲疑著坐了起來。
齊湘本來因為獄中床鋪太窄而側坐在薛夢的躺著的床上,現(xiàn)在薛夢坐起來她也沒有挪動身子,依然側坐著,這樣能與薛夢平視。隨后齊湘又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君千錦拉到她的面前站著。
齊湘笑道:“好了,這樣我就能都看見你們兩個了,我講一些重要事情的時候,都要與對方面對的?!?p> 齊湘眉心涌出了懷念之色,她緩緩地道:“當初陛下娶我,只是為了他的太子之位?!?p> ……………………………………………………
景青捂著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地道:“父親,你打我?你為了她打我?你還說你在意我多于在意她?”
景演冷冷地看著景青,道:“我說過,她是君,我們是臣,你知道你憑你這句話你就能被處死嗎?”
“那又如何?”
“青兒,在說這些話之前,我想你需要一雙明亮的眼睛。我們跟殿下的關系……很僵,具體因為什么我不能說,但是真的很僵,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卻只會一味的抱怨別人……青兒,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你自己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你想過嗎?”景演痛心道。
“怪我嗎?”
景演搖搖頭:“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在想,我們應該一起找找原因在哪里,為什么你竟然會認為,我們在寵殿下?!?p> 景青怔住了,最初她為什么會認為他們在寵景月?當然是……當然是他們的行為……啊……不然還能……不然……難道……不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因為他?
景青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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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走到拐角一截墻壁處,靠在墻壁上,大口的喘息著。
那感覺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獲救時心有余悸的掙扎與喘息。
對于她來說,世界分為兩個,一個是正常的多彩世界,另一個就是屬于暗衛(wèi)司的單調世界。
最近她在正常的世界里太過順風順水了,很多人愿意護著她寵著她,她認為她多了許多同伴,于是就有些松懈了……
可是她忘了,他們都是屬于這個正常世界的人,在暗衛(wèi)司的那個單調的黑色世界里,他們無法幫助她。
他們甚至不知道……
而她卻主要活動在那個單調的世界。在那個單調的世界里,她能借助的力量并沒有增加……
但她的松懈卻增加了。
這就是問題根源所在。
景月順著墻壁滑下來,坐到地上,抱緊雙腿,將臉頰埋在雙臂中間,閉上了眼睛。
這本是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會在景月身上出現(xiàn)的動作,包括景月自己。
然而,景月現(xiàn)在卻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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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薛夢驚呼。
“當時沈國公因為一系列事情跟先帝鬧得不愉快,”齊湘沒有在意,微微一笑,繼續(xù)了她的講述,“當然,也沒有嚴重到一定程度,就是關于朝政上的爭論罷了,這種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是當時也是湊巧,先帝在朝政上幾件事情提出來的想法沈國公都不贊同,就開始勸諫。
“畢竟是沈國公府啊,先帝也不會說什么,可巧就巧在這些意見不同連在一起去了,先帝漸漸的對沈國公也平添了許多惱怒,然后在這個時候,彼時還是大皇子的陛下向陛下請旨賜婚。
“他求娶的,就是千姬。然后先帝一看就更不順眼了。那個時候,四大國公府也是有著很多爭端的,其中爭的最厲害的就是齊國公府與沈國公府,兩家一直實力相仿,爭端最多也是難免。
“有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是在這種條件下與千姬成為最好的朋友的,可這就是事實。但我們兩人的友誼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受寵的嫡女,千姬甚至是獨女,可也不能左右兩個偌大的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