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那個女子的父親漸漸接受了那個男子,婚期也一天天的接近了,到了婚禮那一天的時候,距離那個男子和那個女子相愛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的時間,那個男子在這半年里表現(xiàn)不俗,再加上先帝的關(guān)注,以致于那個男子的官職一級比一級高,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子,刑部侍郎與國公府嫡小姐的婚禮,排場自然不小,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男子竟然給了那個女子一個如此盛大的婚禮:十里紅妝。
“這場盛世婚禮震驚了所有人,這十里紅妝,已經(jīng)有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鄉(xiāng)野出身的刑部侍郎和一個在衰弱的國公府中的小姐的婚禮,竟然可以辦的這么盛大。
“一場盛世婚禮就這么結(jié)束了,婚后那個男子與那個女子也依然十分恩愛。
“故事講到了這一步,統(tǒng)領(lǐng)應(yīng)該早就猜出來我說的是誰的故事了吧?沒錯,那就是我父母的故事,那個男子就是我的父親、當(dāng)朝丞相舞天律;那個女子就是我的母親,當(dāng)時裴國公府的大小姐裴瑜。瑜,意為明玉。
“十六年前,我的母親是裴國公的掌上明珠,而我的父親,沒有顯赫的家世,有的只是一身的才華和傲骨,以及狀元郎這個稱呼罷了??墒虑闆]有到這一步卻還沒有結(jié)束,哪怕我多希望它可以就此結(jié)束……
“父親和母親成親后不久就生下了我,可是母親在生下我五年后竟然查出被人下了毒、致命的毒藥,而什么人、什么時候?qū)δ赣H下的毒卻毫無頭緒。
“起初是我那當(dāng)時已經(jīng)官居丞相的父親廣搜各種名貴藥材,才勉強(qiáng)吊住了母親的命,但也不過三年而已,母親就這樣香消玉損了。
“世人皆以為丞相夫人是病逝,卻不知我母親其實是毒發(fā)身亡?!闭f到這里,舞傾之自嘲一笑,臉上早就已經(jīng)再度遍布淚水,宛如玉竹般清脆,卻令人感覺到了窒息般的痛苦。
這個結(jié)果太令人驚訝,景月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驚訝,她啟唇問道:“然后呢?你父親也不像是會坐以待斃的人啊。”
“統(tǒng)領(lǐng)果然聰慧,”舞傾之點了點頭,“的確,父親當(dāng)晚就秘密的找過我,他說他對不起我,他說他不得不這樣做,我仿佛現(xiàn)在都能看到父親眼眸中的痛苦、悲傷、悔恨和愧疚,好像會把他自己吞噬一樣,他說他一定會找到害死我母親的幕后黑手,但在這段時間內(nèi),為了保護(hù)我嗎,要讓我委屈一下,他說到最后的時候,他……”
說到這里,舞傾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嗚咽的哭出了聲:“他哭了,他在我這里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從那之后,我在丞相府就這樣了?!?p> 景月恍然道:“原來你之所以倍受冷落,是因為你父親想保護(hù)你……他的確是一個稱職的父親?!?p> 隨后,景月直視舞傾之,問道:“那你想讓我?guī)湍闶裁???p> 舞傾之猶豫了一下,終于下定了決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狠狠地閉了閉眼,終是道:“四年前的一天晚上,父親秘密來找過我,他說他找到了線索,那個線索,與皇族有關(guān),父親說他能做什么?
“如果與皇族有關(guān),父親他一個丞相如何能與皇族抗衡?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頹唐的父親,所以我告訴父親,我會幫他,他聽了很欣慰,雖然他并沒有相信我真的可以幫他。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在那之后,我來了這里。”
景月笑了一聲,眼眸中寒光涌動,道:“為了查明哪位皇族殺了你的母親來到這里?舞傾之,你可知,我只要把這件事情往上一報,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p> 景月周身氣勢升起,宛如千把寶劍直刺舞傾之,冷且銳利;又宛如捆捆鐵鏈?zhǔn)`舞傾之,密且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