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就知道,他們兩個不是輕易出事的,你為什么還要去招惹他們?當初咱們吃的虧還不夠多嗎?”趙濤像一只沒頭蒼蠅一樣繞著墻壁轉圈,一邊轉著一邊語氣不善,肥胖的身子因為不斷走動而肉身顫抖,更多的,還是事情敗露的后怕。
為什么?!
一定要去招惹那兩個人,當初在旅館的事難道還不夠教訓?
趙濤想不明白,就像他想不懂為什么沈文混進周市幸存點后,居然不是想著怎么離開,而是還要混進這里的高層,明明他們只是游戲玩家,只需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通關游戲,為什么還要參和進來?
“呵,你急什么?”沈文依舊是當初方凌兩人遇見時的那副裝扮模樣,金絲眼鏡掛在臉上,顯得整個人溫文爾雅,“他們失敗了,我們又沒有吃虧。”何況當初在旅店的那口氣他可是一直憋著,眼下遇到,自然沒有輕易放過的理由,沈文想著,嘴角上翹,那模樣,被趙濤看在眼里,情不自禁的發(fā)抖。
這人!真是!
趙濤還是忍不住抱怨,“可是……”他們明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為什么要在那兩個人身上浪費時間。
“好了!”沈文不耐煩的打斷趙濤的可是,他那雙好看的眉峰緊皺,瞟了眼趙濤,“你只需要聽我的就好,其他的,不用擔心?!闭f完這話,沈文便不在理會趙濤。
趙濤聽完眼光閃爍,他嘴巴張開又合上,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另一邊,方凌兩人都沒有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因為兩人已經(jīng)決定要在今晚離開周市幸存點。
為什么選擇晚上離開,還是因為回來的時候,方凌聽到了關于昨天晚上幸存點發(fā)生的事情,隔離二區(qū)被變異飛蚊襲擊了,哪怕部隊有重武器火力,壓制了飛蚊,但還是損失慘重。
方凌心里有預感,周市幸存點眼下并不安全了,魏隊長說的那些兒話給他們帶來了很多啟發(fā),加上這兩天又出現(xiàn)新型變異動物,他們兩人擔心在待下去,生存會越來越困難。
不過他們下午還需要買些兒物品,還需要買完東西,才能離開。
離開之后,往事種種,差不多也都拋諸腦后。
傅湛周猜測這個游戲恐怕是那種漸進型的難度,在游戲中待的時間越久那么遇到的危險就越多,剛開始游戲的時候,壓根沒有變異動物,許多喪尸還都是最低級的青眼喪尸,但是眼下,基本都是紅眼喪尸,還出現(xiàn)了大量攻擊力強大的變異動物,這意味著什么,他們兩個人不會想不到。
而且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休整的差不多,該探聽的都知道了,包括需要的特殊食物和藥劑也足夠兩人使用,再待下來,也沒有意義。
趁著眼下部隊還沒有對他們這些兒逃難者下達指令,離開也好。
兩個人分頭行動,方凌去找之前賣給她槍械的李江,讓他去聯(lián)系光頭男,他們兩個離開,需要大量的槍械備用。傅湛周則是去找魏隊長,離開不是那么好離開的,且離開之后怎么走,那條路能通行,兩個人并不知道。
但是魏隊長不知道,他們部隊內(nèi)部一定是有地圖的,畢竟整個地域還都在部隊官方的掌控,到時候他們還需要借助魏隊長的力量。
時間才過一天,能夠買到的槍械居然又下降了。
“一把手槍,兩匣子彈,價格還是之前的兩倍?”方凌很不滿意這個價格,哪怕對面的李江積極解釋這是里面的人定下的價格,他們這種小蝦米是沒辦法決定的。
“不能再降?”
“這個,我也是沒辦法,就算是我們老大過來,價格也是不會下降的,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幸存點打的有多過火兒,據(jù)說軍方這次損失了不少人,而且昨天還用了許多重武器,像這種……怎么可能還會像之前那么賣出去。”別看李江和方凌解釋的用心,但他心里還是忐忑的,主要是他真擔心對方會難為他,這這這……也不是他做主啊。
方凌擺擺手,“……算了,那就按你說吧?!?p> 說著,不忘把手里早就準備好的白珠扔過去,“東西我需要盡快拿到手?!彼麄兺砩暇鸵x開,時間上并不寬裕。
李江手忙腳亂的接住那沉甸甸的白珠袋子,不忘看了眼周圍的環(huán)境,“東西我這里就有,不過眼下不安全,去之前交易的地方?!?p> 兩人眼下就站在交易大廳的門口,周圍人來人往的不少。
李江做的雖然是正經(jīng)買賣,但卻不能見光,不然真被最上頭的大佬知道,里面的人不會有事,但他們怕是難逃一劫。
“……我先過去?!狈搅椟c了點頭,隨后扭頭朝著前天晚上的巷口走去。
“出來!”
方凌猛然回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身后空空的位置。
下一瞬兒,只見巷子口出現(xiàn)了一個胖墩墩的身體。
“呵呵,好久不見?!壁w濤一臉尷尬的從角落里走出來。
“是你。”
方凌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的將手里的砍刀橫在眼前。
“……做個交易,怎么樣?”趙濤強忍著心里的戰(zhàn)栗,將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說出來。
“傅兄弟,你們兩個真的要離開了?”此時,魏隊長穿著病號服正在醫(yī)院病房里休息,一臉復雜。
他是真的沒想到,今天早上說的話,對方居然晚上就要離開。
“要不,你們可以明天早上再離開,晚上不安全?!蔽宏犻L好心提醒一句。
傅湛周笑著搖搖頭,“魏隊長說笑了,在眼下這種末世,還有什么安全可言?”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不安全,不出去待在幸存點留安去了嗎?昨天晚上的人是怎么死的。
魏隊長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兒,臉色有些兒難看,“既然兄弟是認真想過的,那我也不再勸兄弟什么了,地圖我們這里沒有,但我都記在腦子里了?!边@種地圖算是他們部隊的機密,輕易是不能泄露的,但是魏隊長和傅湛周之間有救命的交情在,簡單的說出幾條安全路線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