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未免說的太難聽,喬澤煜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
“你應(yīng)該榮幸?!笔稚鲜站o,喬澤煜瞇起狹長的眸,“我還有興致玩你?!?p> 說罷,他不再管倪詩音說什么,直接把人往車邊拽。
倪詩音面無表情地被他拽著,像隨風(fēng)的風(fēng)箏,縹緲無力。
急促尖銳的喇叭聲響起,有摩托載著人橫沖過來。
神經(jīng)一緊,倪詩音忙推了喬澤煜一把。
刺耳的剎車聲后,摩托車倒地,兩個(gè)人都摔在地上。
看著跌坐在地的倪詩音,喬澤煜周身發(fā)寒。
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緊張感壓迫著神經(jīng),讓他一時(shí)間竟忘了該做出的反應(yīng)。
開車的人忙跑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老婆生病了,我急著送她沒注意到你們……”一邊說,一邊緊張地看向自己老婆。
捂著手肘,倪詩音忍痛說道:“沒事,看病要緊,你快去?!?p> 見她深明大義,人沒有多言,扶起車,背著老婆就往大廳里沖。
他們看上去并不是很有錢,可倪詩音還是忍不住羨慕那個(gè)生病的女人,能有一個(gè)在病后這樣緊張自己的丈夫,她一定很幸福,不像自己,生病只會惹人嫌。
身子一輕,被抱起的倪詩音看向喬澤煜。
他唇線抿緊,語調(diào)生硬:“誰讓你多事?”
如果不管他,她完全可以不用受傷。
漠然地移開視線,倪詩音低聲道:“以后不會了?!?p> 其實(shí)她很清楚,不論來多少次,她都不會眼睜睜看著喬澤煜在自己面前受傷。
抱著人回到醫(yī)院,喬澤煜叫來醫(yī)生,給倪詩音上藥。
拉開衣袖,看著胳膊肘刮蹭的血痕,喬澤煜不禁握緊了拳。
酒精沾上肌膚,倪詩音痛的收了收胳膊。
“給我?!眴虧伸辖舆^棉簽,蹲下身,抓過倪詩音的胳膊。
她的手細(xì)的不像話,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上多了一片傷,怎么看怎么刺眼。
就算換了人,該疼還是得疼,倪詩音咬著唇極力忍耐著。
湊近臉,輕輕吹了吹,喬澤煜問道:“好點(diǎn)沒有?”
神情怔忡片刻,倪詩音收回手:“護(hù)士,麻煩還是你來吧?!?p> 喬澤煜頓時(shí)沒了好氣,扔下棉簽,抱著手杵在一旁生悶氣。
看出氣氛不對,護(hù)士沒有多嘴,把藥上好就收了東西走開。
“回不回家?”憋了半天的喬澤煜問道。
“不回?!蹦咴娨魣?jiān)持道。
看著她才包起的胳膊,喬澤煜皺皺眉:“這點(diǎn)小傷還要住院?”
“我不是要住院?!蹦咴娨糁苯诱f出他不愿聽到的話,“一塵哥哥還在手術(shù),我不能走。”
不論是不是喬澤煜做的,她都要守到人平安無事。
“人不會歡迎你去?!眴虧伸系f了句風(fēng)涼話,“你去了也是白去。”
站下地,倪詩音看他一眼:“你回去吧?!?p> 一晚上她就是不停地讓他走,喬澤煜覺得很不耐煩。
可莫名的,卻想到了摩托車沖來時(shí)她的那一推。
“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我?”喬澤煜垂眸,盯著倪詩音的眼。
倪詩音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轉(zhuǎn)開毫無焦點(diǎn)的視線,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