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煜沒有做聲,放下車鑰匙,他徑直上樓回了房。
早上他的女人還在他的懷里,可現(xiàn)在,她走了。
手機震了震,喬澤煜面無表情地接起:“說?!?p> “喬總,查過監(jiān)控了,彭小姐沒有進(jìn)過休息室,倒是……周秘書昨天私自進(jìn)去過。”
“誰?”喬澤煜蹙眉。
“就是跟倪秘書私交很好的那一位周秘書,她今天沒有上班,打電話也沒人接,剛派人去她家探過,從昨晚開始她就沒有回家?!?p> 喬澤煜回憶了一下,記起之前有幾次的確看到過姓周的跟倪詩音說話。
所以,那枚發(fā)夾根本不是彭婧的手段,而是倪詩音擺明了想跟他離婚才放進(jìn)去的。
冷笑一聲,喬澤煜扯開領(lǐng)帶。
這就是他愛的女人,給他演的一出好戲。
難怪陌一塵回國這么久,到現(xiàn)在才露面,原來兩個人是早就商議好,為的就是要跟他離婚!
臉沉了沉,喬澤煜淡淡下了句吩咐:“把那份合同拿給她?!?p> “黎姐,那我們先走了。對了,大樓八點要維修電路,可能會停電?!?p> “好,明天見。”抬手?jǐn)[了一下,黎曼問倪詩音,“餓了沒有?要不要點外賣?”
看一眼時間,見都要七點過了,倪詩音說道:“還是下班吧,不是說一會兒要停電么?”
把稿子收好,倪詩音站起身,卻聽嘭的一聲,門被撞開。
幾個拿著棒球棍的人走進(jìn)來,為首的掃了一眼,看向黎曼:“你就是黎曼?”
“你們什么人!”黎曼抬手把倪詩音護(hù)在身后。
抬手一指,人下了命令:“給我砸!”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你叫?。≈罓斒钦l罩的么?”指了指自己,男人分外囂張地說道,“給喬總辦事,我可就沒怕過人!繼續(xù)砸!”
聽到喬總兩個字,倪詩音站上前:“夠了,喬澤煜要對付的是我,你們要打就打我,別砸這里的東西。”
“喲?這不是喬太太么?我們哪里敢對您下手呢?!?p> 見他果然認(rèn)識自己,倪詩音認(rèn)定這是喬澤煜找的人來讓自己難堪,拿起手機,她打給喬澤煜:“你想怎么樣?”
喬澤煜以為她已經(jīng)看到了合同,便說道:“我只要你回來?!?p> “好?!蹦咴娨魬?yīng)下,“你讓你的人回去?!?p> 不過是個送合同的人,也犯得著她專門說一句?
喬澤煜皺了下眉:“半小時之內(nèi),我要看到你的人。”
句句威脅,聲聲刺耳。
倪詩音握緊冰冷的手:“知道?!睊鞌嚯娫挘聪蛞蝗毫髅?,“你們可以走了!”
伸出紋滿紋身的花臂,男人打了個電話,原本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變得跟哈巴狗一樣諂媚,他應(yīng)道:“是,是,喬總您放心,我們怎么會對您太太動手呢,都是聽您的吩咐,只是小小的恐嚇了一下?!?p> 掛斷電話,花臂男看向黎曼:“算你運氣好,下次再多管閑事,信不信我一把火燒的你這破地方連渣都不剩!”
“你敢!”倪詩音瞪大眼,“還不滾!”
黎曼深吸口氣,喊道:“要砸你們盡管砸,我倒要看看,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