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安,耍脾氣也要分場合?!苯鹉饶葲鰶龅亻_口,“她現(xiàn)在還是你嫂子,你真想讓她被千夫所指,變成眾矢之的?”
臉色灰暗一片,喬子安只能無力地收回視線。
“今天來的媒體,都打點一遍?!苯鹉饶壤潇o的應對,“叫救護車了沒有?”
確定有人會處理,她也沒有多呆,轉身就走。
哄鬧的人群被強行分開,怨言四起間,一個男人在保鏢的簇擁下站到倪詩音面前。
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倪詩音身上,他俯下身,將倪詩音抱起來。
瘦小的女人,無力地貼在心口,若不是還有虛弱的呼吸,喬澤煜都要以為自己懷中的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就像來時一般,他的離開,也依舊霸道橫行。
把人抱上車,他冷冷說道:“去醫(yī)院?!?p> 半路上,倪詩音就醒了,愣愣地看著男人的下巴,她張開嘴:“澤煜?”
憋了一肚子質問的喬澤煜被這軟軟的聲音一喊,頓時半點脾氣都沒有了:“我在。”
“你怎么會……”倪詩音慢慢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在做夢?”
明明早上親眼看著他離開,怎么可能現(xiàn)在回到她的身邊。
低下頭,噙住她的唇。
干裂的唇瓣口感并不好,可喬澤煜依舊樂于纏綿。
“現(xiàn)在分得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了?”喬澤煜離開些許,“如果分不清,我們繼續(xù)?!?p> 昏昏沉沉的頭似乎愈發(fā)混亂,倪詩音伸出手,貼了貼他的面頰。
溫熱的,熟悉的,是他沒錯。
原來真的不是夢。
收回手,倪詩音問道:“我怎么了?”
“昏倒了?!眴虧伸险f道,“我都說了讓你別出門?!?p> 記起在聽喬子安第二首歌時,自己感受到的天旋地轉,倪詩音一陣慚愧:“我給子安添麻煩了。”
“你還敢惦記他!”喬澤煜懊惱地嚷嚷,“一出事他人就跑沒影了,今天要不是我,你得死在那里!”
原來喬子安跑了么……
“不怪他。”垂下眼,倪詩音低聲道:“還有,謝謝?!?p> “倪詩音?!眴虧伸咸羝鹚南掳?,“喬子安沒良心,你以后不許再對他好?!?p> “我對他好么?”倪詩音問道。
“不好你來看這個?”喬澤煜不信,“群魔亂舞,有什么好看?!?p> 撐著座椅直起身,倪詩音看著他:“喬澤煜,你不能這樣。”
喬澤煜把人又抱回懷里:“身體不好就別亂動。”
“你聽我說,子安在很認真地做自己喜歡的事,你就算不認可,也不應該詆毀他的夢想?!蹦咴娨粽J真地看著他的眼,“我只是希望他能在自己想走的路上走得更遠,我做的也僅僅是普通朋友做的事,你不應該誤會我,也不應該誤會子安?!?p> 她解釋過很多次,但喬澤煜一直都覺得她是借口不愿意傾聽。
可這一回,喬澤煜卻是冷靜地想了她的話。
喬家沒有人支持喬子安做音樂,就連他親生父母都覺得他是不務正業(yè),他唯一能找到認可的人就是倪詩音,這大概也是為什么他特別喜歡在倪詩音身邊打轉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