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倪詩音很識趣地歇在了客房。
在門前站了一會兒,喬澤煜思忖著,這時候去找她,無非是助長了她的氣焰。以這女人的心機(jī),等她方便了,自然會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
轉(zhuǎn)身,喬澤煜十分干脆地回了主臥。
倪詩音想得很周到,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半點(diǎn)她的氣息都沒留下。
房間里干干凈凈,若不是浴室里還有她的洗漱用品,幾乎就像是沒人住過一般。
莫名煩躁的喬澤煜翻了個身,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就在隔壁的人。
一晚上他都沒怎么睡好,等起身時已經(jīng)比往日晚了半小時。
走下樓,喬澤煜見傭人正從后院進(jìn)來,手上還抓著兩苗沾著泥土的青蔥,便問道:“這是什么?”
“先生,這是蔥。”傭人答道。
他當(dāng)然知道是蔥!
喬澤煜皺了皺眉,給自己倒了杯水。
傭人反應(yīng)過來,說道:“太太在后院種了些菜,我去摘了點(diǎn)?!?p> “咳!”一口水嗆在嗓子眼,喬澤煜用手背蘸了下嘴角,“種什么?”
他沒讓人來維護(hù)別墅,后院也沒吩咐人來打理,可此時,本空蕩蕩的后院卻是整整齊齊地種了幾排蔥,幾苗青菜才冒出翠生生的小芽,一旁的蘿卜卻已經(jīng)長勢喜人。
還真不愧是在作文里寫《我最愛的白菜花》的女人。
把水杯遞到唇邊,喬澤煜遮住翹起的唇。
“太太說,自己種的吃著安心?!眰蛉苏f道。
太太說,太太說,這才來兩天,這人怎么就知道這么多事!
心里發(fā)酸,喬澤煜放下水杯:“她人呢?”
尷尬地看喬澤煜一眼,傭人答道:“太太半個小時前就出門了。”
要趕地鐵,自然不能像喬澤煜這般睡到自然醒。
掏出手機(jī),喬澤煜問道:“在哪?”
周圍亂糟糟的,倪詩音的聲音輕輕脆脆的:“在車站。”
“在那等著。”喬澤煜說過,也不用早餐,直接出了門。
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倪詩音還是乖乖候在了路邊。
把車停下,喬澤煜走下車:“駕照拿了沒有?”
倪詩音茫茫然地點(diǎn)了下頭。
“司機(jī)請假,你來開?!崩@過車身,喬澤煜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猶豫片刻,倪詩音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她問道:“上車險了么?”
喬澤煜睨她一眼。
自知問了一句多余的話,倪詩音收回視線,發(fā)動車子。
嗡的一聲,車躥出幾米,又自動熄火。
扶額,喬澤煜有幾分頭疼:“倪詩音?!?p> “我除了在駕校,都沒碰過方向盤……”倪詩音神情訕訕。
“我來開,你看著?!眴虧伸险f道。
噢一聲,倪詩音讓出駕駛座,要往后排走。
喬澤煜皺眉:“你在后面怎么看!”
在副駕駛座坐下,倪詩音說道:“要不讓吳助理來吧?”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閑?”喬澤煜反問。
倪詩音小聲嘀咕:“我也很忙的。”
想到她平時連飯都沒時間吃,喬澤煜沒再多嘴。
車子發(fā)動,倪詩音記起他昨晚的飆車,雙手握緊安全帶。
她還沒買保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