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念依只敢腹誹,面上還是掛上謙遜的笑容回到:“郡主哪里的話,郡主的騎術(shù)如此高超,豈是一般人能超越的?臣女甘拜下風(fēng),認(rèn)輸了?!?p> 兩人面上親切的不行,其實內(nèi)心里都恨不得撕爛對方的臉。
容鈺擔(dān)心容汐受不了刺激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于是趕忙宣布,騎馬比賽繼續(xù)。
眾人原本都還在看熱鬧,這下都知趣的紛紛散開了,繼續(xù)進行下一輪比賽。
有了柳念依的表現(xiàn)在前,這之后的比賽就顯得太過常規(guī)了,再沒什么看頭,大家就有些索然無味。
容鈺見眾人都提不起興致,也就早早的結(jié)束了這次聚會,送眾人回府。回去的這些公子小姐們都不約而同地向自己的家人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柳念依的英勇身姿。
于是,在第二日下了早朝以后,任寧海覺得很奇怪,平日里幾乎沒什么交流的那些大臣們,突然表現(xiàn)的對他十分熱情。
“任大將軍,恭喜恭喜啊,得了這么一個好女兒,以后大將軍前途無量??!”
“是呀是呀,真沒想到,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任寧海被眾人恭維的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大人們說的是誰呀?”
“任將軍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大臣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任寧海,說道:“就是任大將軍的義女,柳念依,昨天在皇家馬場上的表現(xiàn)可是英勇無比啊!俘獲了不少王孫公子的心呢!”
任寧海雖然聽夫人說了一些昨天容汐和柳念依比賽的事,但他并不知道葉蕭寒和柳念依的事,因此也沒有多想,只當(dāng)這些大臣是真的在恭賀他,于是謙虛地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小女昨日獻丑了?!?p> 大臣們見任寧海貌似真的不知道葉蕭寒和柳念依的事情,也不好再多說。任寧海也沒把這件事放心上,于是各自回府。
葉蕭寒對柳念依有意的事,被鄭明紅無意間知道了,她一想到柳念依來禮部侍郎府里時,她對柳念依做的事,心里就有些擔(dān)心。
這柳念依要是真的被葉蕭寒看上了,很可能就會進了回王府,萬一她是個記仇的,要對她們禮部侍郎府報復(fù),只要給葉蕭寒吹點兒枕邊風(fēng),那葉蕭寒恐怕不會放過他們。
越想越坐不住,鄭明紅急匆匆地去了大將軍府,找夫人商議去了。
夫人也從任秋月那里聽說了這件事,任秋月是十分嫉妒的,可是夫人覺得這也許是件好事。
要是柳念依進了回王府,當(dāng)上回王妃,那她身為柳念依的義母,可就是回王妃的母親了,對整個大將軍府都是很有好處的,就算是個妾室,只要葉蕭寒喜歡,那他們大將軍府也是有不少好處的。
鄭明紅聽了夫人的合計,急得不行,“你可別忘了,咱們都對她做過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會把你當(dāng)母親呢呢?萬一她記仇,反過來報復(fù)呢?”
“應(yīng)該不會吧?再怎么說,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自己的義父母做什么吧?”夫人自認(rèn)為對柳念依還算不錯,即便一開始打算把她趕出將軍府,可是自始至終她也沒暴露出來啊,柳念依應(yīng)該不知道吧?
“你怎么知道?更何況,萬一到時她的親生母親出現(xiàn)了,你覺得事情還會像你想的那樣發(fā)展嗎?恐怕你這大將軍府的正室夫人之位都會保不??!”
“那我要怎么辦?”夫人也有些慌了,雖說任寧海向她做過承諾,可是,如果柳念依真的成了回王妃,她要想讓自己的母親入主將軍府,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我有一個想法,讓她嫁給吳年,這樣,咱們就可以將她控制在自己手里了,想如何對付她,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嗎?”鄭明紅建議道。
“可是,雖然我現(xiàn)在是她的義母,可她的婚事也是要通過將軍點頭才行的啊!何況,你真的愿意讓她成為你的兒媳嗎?”夫人覺得這個主意不太可行。
“我當(dāng)然不愿意她成為年兒的正室了,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既能讓任寧海點頭同意這門婚事,又能不讓她成為年兒的正室。”
“什么辦法?”夫人好奇道。
鄭明紅靠近夫人的耳朵,悄悄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夫人聽了,覺得這計劃還算是靠譜,只是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
“那你可得說服年兒,不然,這事可成不了?!?p> “你放心,我是她娘,他敢不聽我的?!?p> 兩人達成了共識,都各自開始著手準(zhǔn)備起相關(guān)的事情來。
柳念依并不知道她和葉蕭寒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開始在京城里傳開了,她還以為兩人隱藏的很好,因此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
吳年自從那天意識到任冷香可能是喜歡葉蕭寒后,心情便一直都悶悶不樂,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不停地寫著東西,好幾天都不出門。
吳倩知道吳年心里難受,她其實很喜歡任冷香,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和任冷香能夠成為夫妻,因此也一直替吳年思考著俘獲任冷香芳心的對策。
她思來想去,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任冷香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喜歡她,所以才會對葉蕭寒有好感,如果她知道了吳年的心意,沒準(zhǔn)兒就會喜歡上吳年了,畢竟兩人可是從小就認(rèn)識,也算青梅竹馬了吧?
于是吳倩去書房找到了吳年,直截了當(dāng)?shù)馗f道:“哥,我覺得你應(yīng)該直接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這樣也許你就有機會了。”
吳年聽吳倩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眼神有些躲閃,“你說什么呢?跟誰表明心意?”
吳倩開門見山地說道:“哥,你別裝了,咱倆是親兄妹,就你那點兒小心思,我多少年前就猜出來了,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跟冷香如此親近呢!”
吳年被吳倩戳中了心思,臉色微微泛紅,不敢說話。
“你說你平時挺大膽的一個人,怎么就不敢去爭取呢?你要是再不爭取,以后可就沒機會了!”吳倩真是恨鐵不成鋼。
“可是要怎么做呢?”
“你要是不敢親自跟她說,你可以給她寫信?。∥?guī)湍銕Ыo她不就行了!”吳倩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