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橙見柳念依不見了,一把扯開了被子,趴到床上,反反復(fù)復(fù)地搜索著。
柳念依正坐在桌前瘋狂的吃著點心,見新橙在床上翻來翻去,十分不解,問道:“新橙,你在找什么?”
新橙聽到柳念依的聲音是從自己背后傳來的,忙轉(zhuǎn)身,只見柳念依手里拿著塊桂花糕,正往嘴里塞。
新橙高興地?fù)淞诉^去:“小姐你醒啦,感覺怎么樣?你可嚇?biāo)牢伊恕!?p> “我剛剛聽到了,你哭的可傷心了呢?!绷钜捞羝鹈碱^,笑到。
“小姐,你聽到了?你不是暈過去了嗎?昏迷著也能聽見聲音嗎?”
“當(dāng)然聽得見。因為,我是裝暈?!绷钜佬÷暤卣f。
“小姐。”新橙嘆了口氣,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要是不暈過去,肯定還要被任秋月逼著至少再走半個時辰才能回來,那樣可就真的要了我的命了。而且,任秋月擺明是記恨昨天的事,想要出口氣,我要不給她點兒教訓(xùn),誰知道以后還會有什么后招?現(xiàn)在嘛,嘿嘿,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敢再來找我的麻煩了?!绷钜赖靡獾男χ?p> “難怪大夫把脈把了那么長的時間,肯定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拆穿你。”
“可不是,我剛才也緊張的不行?!?p> “真是的,這大將軍府真不是好待的地方,咱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p> “我現(xiàn)在反而覺得在這兒待著不錯,這樣葉蕭寒就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抓我,然后再砍掉我的腦袋。”柳念依癱在椅子上說道。
“誰稀罕你的腦袋!”一道熟悉的聲音讓柳念依一驚,警惕地坐了起來。
只見身穿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葉蕭寒推門而入。新橙立即反身出手,卻被葉蕭寒先出手點了穴道,動不了了。
“什么人?光天化日私闖民宅?”新橙大喝。
“多日不見,不但少爺變成了女人,這書童也變成女人了呀,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比~蕭寒站在新橙旁,眼睛緊盯著柳念依緩緩地說道。
“你是?”新橙一聽對方提到了少爺和書童,立馬想到了葉蕭寒,擔(dān)憂的眼神看向柳念依。
“呃,這個,回王爺,我上次就說過,你認(rèn)錯人了?!绷钜滥樕隙哑鹩懞玫男θ?。
“認(rèn)錯人了?”
柳念依還未答話,只見葉蕭寒一閃身就到了眼前,還不等她做出反應(yīng),就被葉蕭寒轉(zhuǎn)了個身,摁住了頭,柳念依感覺脖頸處一涼。
“你個混蛋!快放開我家小姐!”新橙見柳念依被葉蕭寒扯開了衣領(lǐng),露出了脖子,急得大叫。
葉蕭寒完全不理會新橙,湊近柳念依的脖子,看到柳念依脖子上的兩顆六邊形紅痣后,才放開了柳念依,又是一閃身,出手點了新橙的啞穴。
葉蕭寒一放開柳念依,她便急忙拉好自己的衣服,飛快地躲到新橙身后,只露出了個頭,警惕地瞪著葉蕭寒。
“我說過了,你認(rèn)錯人了,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呢?”
“哦?可是你脖子上的紅痣和他的一模一樣啊?!比~蕭寒自顧自地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幾口。
“巧合?!绷钜雷煊驳?。
“哦,身上的痣是巧合,姑且說你倆長的一樣也是巧合,那仆人也長的一樣也是巧合咯?”
“嗯?!绷钜揽隙ǖ攸c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都是巧合,你看,世界就是這么的奇妙?!?p> 葉蕭寒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柳念依。
“別裝了,咱們好歹也一起相處了好幾天,你能瞞得過我?說,我的玉佩呢?”葉蕭寒瞇起眼睛狠狠地問道。
柳念依原本還抱著葉蕭寒不知道玉佩被換了的希望,這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自欺欺人了,為了拿回自己的玉佩,柳念依覺得還是承認(rèn)的好。
“呃,我要是說了,你會砍我的腦袋嗎?”柳念依遲疑了一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葉蕭寒。
“你覺得呢?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腦袋!”
“是呀,我是拿了你的玉佩,可是我也留下了我的玉佩呀,好歹咱們也共患難過,互相留個紀(jì)念嘛。”柳念依知道自己躲不過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葉蕭寒的對面。
“還算老實,不過你為什么要男扮女裝潛入大將軍府,究竟有什么目的?而且,你又是怎么在兩天之內(nèi),又從一個丫鬟的身份變成了小姐的?”
這兩天,葉蕭寒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柳念依為什么會男扮女裝跑到大將軍府里當(dāng)起了丫鬟,也許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想辦法掙些錢?如果是這樣,那么偷了他的玉佩也就說的通了,可是自己身上的這塊墨玉玉佩又怎么解釋呢?
葉蕭寒實在是沒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打算過兩天,再派人來探查一下情況,可是就在剛剛,因為柳念依在玲瓏齋的門前暈倒,引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掌柜的擔(dān)心這事會連累到玲瓏齋,于是派人通知了葉蕭寒。
當(dāng)葉蕭寒聽說暈倒的是大將軍府的小姐,叫柳念依,葉蕭寒徹底起了疑心。如果說假扮丫鬟還有可能是生活所迫,那么假扮小姐問題可就大了,而且自己的玉佩還在她的手上,萬一她對任寧海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可就是涉及到天朝安危的事了,他可不能坐視不理。于是,葉蕭寒匆匆換了身夜行衣,潛入了大將軍府,來找柳念依問個清楚。
柳念依可不知道葉蕭寒對她的懷疑,于是實話實說。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府里的小姐,我只是暫時寄住在這里而已,我也不是這府里的丫鬟,我那天只是假扮成丫鬟,就是對你有些好奇而已,沒什么目的。”
葉蕭寒聽到柳念依的解釋,想了想,貌似也說得通,可是他還是覺得奇怪,柳念依為什么要男扮女裝寄住在這里。
“嗯,其實,其實我們不是男扮女裝,我們是女扮男裝?!绷钜佬⌒囊硪淼卣f道,她不明白,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很像男人嗎,才讓葉蕭寒一直誤會?想到這,柳念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挺圓潤光滑的呀!
葉蕭寒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女扮男裝?你是說你其實是個女人?”
葉蕭寒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