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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第三十六回鎮(zhèn)命之禮

亂世元后之棒下出皇帝 月色闌珊 2173 2018-11-03 07:55:00

    諸葛隱龍顯然極愛吃茶,他一直吃到茶湯無色無味之時,才依依不舍的將琉璃盞反扣在茶床之上,滿足的喟然長嘆一回,仿佛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吃茶似的。

  笑咪咪的看向宇文悅,諸葛隱龍從袖中取出一枚非金非玉,赤紅如火,看不出是什么材質,手指肚大小的墜子放到茶床上,笑著對宇文悅說道:“小姑娘命格實在太過貴重,你如今尚且年幼,恐壓之不住,老朽有陽髓一枚,可隨身佩帶以保平安。”

  宇文悅并不想收下諸葛隱龍的東西,可是她的父母兄嫂一聽說她壓不住太過貴重的命格,面上立現(xiàn)擔憂之色,人人都緊張的望著她,而那幾個原本非常歡騰的小家伙也察覺氣氛不對,都依在長輩身旁,學著大人的樣子,皺起了小眉頭,擔憂的看向姐姐(姑姑)。

  諸葛隱龍見宇文悅仿佛不愿接受這枚陽髓,便又笑著說道:“小姑娘千萬不必有太多顧慮,此物權充茶資,老朽可不能白偏了你的好茶。若是小姑娘不肯收,豈不是讓老朽欠了小姑娘的因果,這可大大的不妙!”

  宇文信連連示意女兒收下這枚陽髓,宇文悅只得向諸葛隱龍再三致謝,方才收起了那枚陽髓。陽髓入手之后,一股柔和的暖意從宇文悅的手心直通她的心房,很快便沖散了方才的那抹不情愿。

  宇文信等人見自家女兒(妹妹)收下陽髓,不約而同的悄悄松了口氣,宇文信還想邀請諸葛隱龍多聊一會兒,可是諸葛隱龍卻再不多說一句,轉身便往亭外走去。眾人只見他走出翼然亭,然后眼前一空,就再也看不到諸葛隱龍的身影。

  “這位隱龍先生該不是專程來給佳娘送陽髓的吧?”李氏疑惑的小聲說道,要不,實在沒法解釋這人的莫名出現(xiàn)與莫名消失。

  宇文信聽了兒媳的話,不由輕輕點頭,他心里也有種感覺,這諸葛隱龍前來討茶,好象是特特尋了個結因果的由頭,以達到送他女兒陽髓的目的。

  “信郎,這陽髓真能保佳娘平安么?”元氏將信將疑的問道。

  宇文信點點頭道:“一定能的,隱龍先生是世外高人,阿翁筆記中對他極為推崇,極言此人有通天徹地之能,你們不要看他須發(fā)烏黑,就當他正值壯年,其實這位隱龍先生如今至少也有兩百歲了,這般大年紀之人,又豈會專門跑來與個小姑娘開玩笑?!?p>  “啊……那人有兩百歲了?不可能吧,不象啊……”宇文信一言說出,立時引起妻兒的一片驚呼之聲。那位諸葛隱龍先生須發(fā)俱黑,面上連一絲兒皺紋都沒有,別說是兩百歲了,看上去仿佛連四十歲都沒有的樣子。

  宇文信極為確定的說道:“是真的,你們曾阿翁筆記中對隱龍先生有著極為詳盡的描述,否則阿爺也不能認出他來。只是這隱龍一現(xiàn)天下將亂,阿恪,我們要趕緊準備起來了?!?p>  宇文信想到與這位隱龍先生同時出現(xiàn)的,是天下大亂之勢,原本有些興奮的心情立時沉了下去,他雖然未曾經(jīng)歷過亂世,可是他的父祖都經(jīng)歷過,宇文信幼時沒少聽父祖講述亂世慘景,心下還是很有些戚然的。

  宇文恪并不知道“隱龍一現(xiàn)天下將亂”的說法,可他剛才上山之時與父親聊了許多,再加上他行走各處的觀感,也知道在大周治下,連表面的繁盛都無法維繼,近三年來都是難得的豐年,可是糧價卻上漲了足有六成之多,可見亂世之象已然初現(xiàn)端倪了。

  諸葛隱龍的出現(xiàn),讓宇文信等人沒有了繼續(xù)游春賞景的心情,宇文信命仆役收拾好東西,一行人回到白云寺,辭別了法能和尚,匆匆趕回洛京城。

  匆匆趕回洛京的宇文信一家人并不知道,那位諸葛隱龍先生上一刻消失于翼然亭外,下刻便出現(xiàn)在了司馬昶的升龍居。

  有著前世記憶的司馬昶自然認得諸葛隱龍,看到他突兀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司馬昶并沒有絲毫驚詫,只站起來深深揖首道:“隱龍先生好!”

  諸葛隱龍看著司馬昶,滿面都是高深莫測的笑容,他也不說話,只是笑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然后從袖出摸出一枚非金非玉,濃黑如墨,手指肚大小的墜子遞給司馬昶。

  司馬昶也不說話,只干脆的伸手接過墜子,墜子入手中之后,司馬昶只覺得掌心一片冰涼,一股子清涼之氣從掌心直沖頭頂,有種言語難以形容的清爽舒暢之感。他正要道謝,眼前卻陡然一空,諸葛隱龍如他出現(xiàn)時的突兀一般,又忽的消失了蹤影。

  “隱龍先生……走了也好,橫豎我也不想再爭什么天下……”司馬昶喃喃自語一句,順手戴上墜子,一陣清涼氣息從胸口向四肢百骸散發(fā)開去,司馬昶不由舒服的輕哼一聲,他那顆因為前世之事而浮噪煩亂的心,漸漸的沉靜下來,頭腦也清明了許多。

  “二郎君,老夫人讓您到瑞萱堂?!遍T外傳來一聲稟報,司馬昶應了一聲“立刻就過去”,然后自己動手正了衣冠,緩步邁出房門。

  自從決定做一個與前世徹底不同的自己之后,司馬昶就再不也要貼身侍女近身服侍起居了。他將身邊的四名侍女全部打發(fā),只留兩名小廝在外頭聽用。那四名侍女哭求到老夫人處,都沒能改變司馬昶的決定。四人只得含怨忍羞,被分到別處當差了。

  在去瑞萱堂的路上,司馬昶遇到了同樣被母親喚來的兄嫂,他趕緊向兄嫂詢問母親召喚所為何事,不想司馬昀夫妻也是一頭霧水什么都不知道。

  司馬昀一行三人快步走進瑞萱堂。一進堂內,三人同時感覺到森森寒意。司馬昶抬頭一看,只見正堂之上,除了他們的母親,司馬老夫人之外,竟連個侍女下人都沒有??梢娊駜哼@事必定不小,他們的母親連最心腹的侍女都摒退了。

  司馬老夫人一改平日里穿金戴玉珠翠繞身的富貴體面打扮,竟然只用一枚烏木發(fā)簪挽起略顯花白的頭發(fā),身上也只穿著一襲玄色粗布素衣,一張臉緊緊的繃著,幾乎抿成一條直線的雙唇透著勃勃怒意,瞪向兒子們的雙眼,幾乎要噴出實質的怒火了。

  司馬昀兄弟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好”,看他們母親這個架勢,仿佛是知道了與宇文世家退婚之事,這是要向他們興師問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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