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不通音律,哪里知曉這些的好壞。
只笑笑,“蓁婕妤送的便是好的。本宮就收下了。”
“娘娘能喜歡便是臣妾的福氣了?!?p> “妹妹今日冒雨前來不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蓁婕妤順勢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臣妾來是為了皇上和娘娘的事,皇上那日喝多了宿在昭陽殿,半夢半醒間,說的都時候娘娘。臣妾伺候皇上的時間不長,但是臣妾知道,皇上對娘娘是真的上心。不忍看到皇上傷心,還請娘娘能和皇上和解?!?p> 柳榆吃著桌上的茶點,隨手拿起一塊遞給蓁婕妤,“蓁婕妤新制的荷花酥,是本宮做的,在別處可吃不到的。”
蓁婕妤接過荷花酥,放在一邊,“娘娘,這······”
柳榆坐在書桌旁,抄起《史記》來,“蓁婕妤,你若要是來本宮這里閑聊的,本宮自然是歡迎的,你若是來勸本宮的,你還是趁早回去?!?p> 柳榆這樣的抵觸,蓁婕妤早已料到了。
于是說道:“臣妾知道娘娘埋怨皇上,臣妾也知道娘娘一定也知曉皇上作為一國之君的難處。娘娘與其在這里和皇上兩相為難,不如娘娘出手替皇上料理了這個麻煩,這樣,皇上的心頭病一除,娘娘也就得趁所愿了?!?p> 柳榆看著眼前的蓁婕妤,真覺得自己原來只把她當(dāng)做一個會彈琴的嬪妃是低估了她了。這縝密的思維,許多男子也不一定有的。
“蓁婕妤有什么妙招?”
蓁婕妤上前,坐在柳榆的身邊,“娘娘可知這前朝后宮從來都是一體的,儷貴妃之所以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卻僅僅只是禁足就是因為她的父親是驃騎大將軍,手握兵權(quán),皇上還需要他。如今戰(zhàn)事大獲全勝,正是除去驃騎大將軍的好時機?!?p> 柳榆不解,“如何除去驃騎大將軍?”
“自然是禧昭儀?!薄办褍x?為何?”
“禧昭儀的父親是光祿大夫,但他卻對禧昭儀言聽計從。娘娘是聰明人,剩下的娘娘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了?!?p> 被蓁婕妤這么一點撥,柳榆豁然開朗,胸有成竹。既然皇上做的不得這個惡人,那就讓自己來做這個惡人,來為南黎公主報仇。
“蓁婕妤果然聰慧,本宮已經(jīng)知曉了?!?p> “既然娘娘已經(jīng)知曉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希望娘娘能和皇上重修舊好。也不枉臣妾費一番口舌?!?p> 柳榆微微點頭,“蓁婕妤慢走?!?p> 蓁婕妤走后,柳榆依舊回到床前望著窗外的雨。
清月進(jìn)來問道:“你當(dāng)真要這么做?”
“不這樣做能怎么辦呢?蓁婕妤的辦法也不失為是一個好辦法??赡芤彩前獾箖F妃的唯一辦法,你也看到了,只要她的母家在一天,我就一天不能讓她血債血償。南黎就一天不能瞑目。那是我的孩子??!”
清月只低頭嘆了一聲:“真不知道,你當(dāng)初懷孕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從公主死后你便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如今竟然也開始干涉朝政了?!?p> “干涉朝政?儷貴妃不對我的孩子動手,我又怎會處心積慮的到這一步?還不是她們逼我!”
清月正要說話,箬竹站在門外說道:“娘娘,林太醫(yī)來了?!?p> “哦,讓他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