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元笑道:“你可莫要說了,顏大人要拿官威壓你了,不過,這父子二人一起逛青樓我見過,但是老丈人帶女婿逛青樓,我還真是頭一次見?!?p> “你說錯了,是女婿帶老丈人逛,若不是如此,如何能抱得顏大人的千金!”
“對對對!說的有理,不過,咱們顏大人和徐國公結(jié)了親家,恐怕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得又來這里吃一頓酒了,到時候叫的可不是顏大人,是顏閣老了?!?p> 顏謹(jǐn)為人隨和,平日里也官威不濃,而且在這朝堂上,父子在青樓相撞的場面倒也不稀罕,眾人來的這百花樓是清館,多是來聽曲兒取樂的。
是以,眾人是逮著就機(jī)會打趣顏謹(jǐn)。
本來呢,若是尋常玩笑,顏謹(jǐn)也不會當(dāng)真,他本也不是個喜歡拿架子的人,可是最近顏暖暖回府和他哭鬧了一番,這會兒一聽眾人笑話,頓時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是自己養(yǎng)大的親閨女兒啊。
顏謹(jǐn)無奈只能告饒,道:“百花樓的酒也堵不住你們的嘴么,今天是雨時的大喜日子,來來來,我等共飲一杯。”
眾人聽后,哈哈一笑,收住話題,不再談這個,齊齊舉杯暢飲。
三樓甲子房內(nèi)。
徐君信那叫個一臉抑郁。
“事情就是這樣,徐公子您看……”
這還能怎么看?和他未來的老丈人硬剛一場?
徐君信心煩氣躁的揮手道:“去去去,換個人過來?!?p> 老鴇聞言,趕緊對秋水?dāng)D眼色,秋水起身施禮,緩步出了房間。
徐君信一嘆道:“真他娘的晦氣,弟弟,今天這事兒是哥哥對不住你了,掃了興致,哥哥這里給你賠罪一杯?!?p> 公孫度笑道:“哥哥莫要如此,這禮部尚書的來了,我等小輩自然是要謙讓一番的,來來,這杯我與你共飲?!?p> 這一杯酒喝下,公孫度道:“不過,這禮部官員,也不知道還來了哪些人。”
公孫度說著,起身走出廂房瞧了一眼,返身對徐君信道:“既然打了照面,不若我們過去敬諸位大人一杯?”
徐君信聽了臉就垮了,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
“哦?這是……”
“唉,我前些日子與顏大人的女兒訂了婚,此刻在這種地方撞見,實(shí)在是不好交代,弟弟若是想去,便自行去吧?!?p> 公孫度裝作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嗨,這事兒都怪我,本來也是想去與諸位監(jiān)考混個臉熟,既然如此,那邊罷了,來來來,我們喝酒?!?p> 兩人頻頻舉杯,都有些酒意上涌,公孫度趁著徐君信一個不注意,悄悄的把藥投在徐君信的杯子里,看著他飲下這杯酒。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徐君信扯著嗓子道:“誰?”
“小的給您送酒。”
“進(jìn)來!”
兩人都喝的有些多了,公孫度大著舌頭道:“哥哥等我,弟弟且去放個水?!?p> 這兩人喝的酒都是靈釀,靈氣極多,不好消化,防水倒也正常。
徐君信指著公孫度哈哈大笑道:“弟弟,你這酒量不行啊!”
“哼,哥哥你莫要得意,待我回來,你我再分高下?!?p> 說著,對裝成龜公的胡老三擠了個眼色,趕緊溜出了房間。
胡老三端著酒上來,給徐君信添滿酒,心中發(fā)慌,這接下來,是該怎么著來著?
那會兒為了找這正樓,實(shí)在是把他給繞暈了。
徐君信這時候有些上頭了,暈暈乎乎的搖搖腦袋,迷離著眼瞧了一眼酒,道:“你這百花樓上的是什么酒了,怎地酒勁兒比我那玉露釀還大!”
胡老三懵了,他哪兒知道什么酒?
正想著怎么回答,卻聽得徐君信這時候忽然大聲喊道。
“好!好酒!”
徐君信說著,又喝了一杯,感覺暈暈乎乎的,瞇著眼瞧著胡老三,忽然就覺得好熱。
怎么這么熱呢?
不對,不是熱。
心跳的怎么這么快呢?
呼。
他長出了一口氣,又看向了胡老三,眼中的胡老三恍然間就變了個人,變成了一個身段兒窈窕的美人。
心在狂跳臉在燒!
好想找個人抱抱!
他迷迷糊糊之際,指著胡老三,喝道:“你!”
“過來!”
胡老三嚇了一跳,心道來了?卻是一時間懵在當(dāng)場。
徐君信見胡老三不動,頓時氣的指著他,扯著嗓子道:“你……過來呀!”
胡老三一咬牙,正準(zhǔn)備過去,徐君信邪邪傻傻的一笑,嘴角掛著蕩漾的笑,道:“嘿嘿,你不過來,那爺過去……”
說完,一個撲閃就撲向了胡老三。
這一下子胡老三可激靈了,頓時扯著嗓子就鬼叫了一聲。
“公子!”
“不要!——啊!”
兩人在廂房內(nèi)閃轉(zhuǎn)騰挪,徐君信畢竟喝多了,胡老三雖然身弱,可為了力保自己的菊花不敗,也是使盡了全身解數(shù)。
徐君信一邊兒喊著小寶貝兒,一邊兒解著褲腰帶,一個勁兒的朝著胡老三身上撲,胡老三衣服都被扯成披風(fēng)了,眼看被逼到了角落里,一個頭鐵,一頭撞開門,哭喊著就跌出了廂房。
徐君信見狀,一個健步就踉蹌著追了上去。
哐當(dāng)。
這下可熱鬧了。
本來就是木樓,隔音盡管做的極好了,卻也不盡人意,兩人鬧那么大動靜,胡老三又扯著嗓子一陣鬼哭狼嚎,早就弄得人盡皆知了。
不少人只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喝多了發(fā)瘋,探出腦袋一看之下,頓時全噴了!
只見一個容貌尖嘴猴腮的男人,哭的梨花帶雨那叫一個凄慘無比,身后還被一個醉酒的年輕男子追趕,那年輕男人生的倒是不錯,可惜是個變態(tài)。
兩人衣不蔽體,胡老三只剩下一條破布裹著腚,一遍哭喊一邊跑,徐君信則是只披著袍子,一遍浪蕩的哈哈大笑一邊追,奔跑之間,還能看到某個東西在迎風(fēng)擺蕩。
“哈哈哈——小寶貝兒!不要跑,啊……”
三樓攏共就那么大,兩個人你來我往,踉踉蹌蹌追逐,那叫一個刺激,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這人是誰了?”
“他你都不認(rèn)識?這是我們玉京頭號紈绔,徐國公的三兒子,徐君信?!?p> “是嗎?他就是徐君信?果然是名不虛傳!玩的這么刺激?”
壯士留步
睡覺……不存在的,又失眠了一晚,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