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人沒帶回來?”屏風(fēng)后一男子一手按著額頭,似乎剛從夢中醒過來,神色有些痛苦的問。
“回門主,我們在迎客樓看見張嚴(yán),正要將他帶回來,但葉家的大少爺葉疏淺出手阻止了我們?!迸穗x半跪在地上說。
“他和葉疏淺認(rèn)識?”男子從屏風(fēng)后走出,皺著眉頭,神情嚴(yán)肅,身材瘦削精干,就是雁歸門的新門主廖能。
“看樣子應(yīng)該認(rèn)識。”潘離說,“和張嚴(yán)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姑娘和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女人和孩子?”廖能皺眉道。
“是,其中有個姑娘隱隱看著氣度不凡,其他人都像是聽她的?!?p> “查!”廖能道。
“是?!迸穗x說完站起來要走。
“這段時間行事都小心些,葉家的人千萬不要招惹,張嚴(yán)的事也先放一邊,先把冉河的事干好?!绷文茉俅味诘?。
“門主放心,弟子一定辦好?!迸穗x彎腰抱拳說。
廖能重新在屏風(fēng)后的躺椅上躺下,回想起剛剛做的夢還一臉的陰郁。
……
“公子,不好了!”安平快速進(jìn)入房間后對上官衍說。
“何事?”
“天都快黑了,葉小姐和寶燦還沒有回來。”安平急道。
“還沒有回來?派人去找了嗎?”上官衍鎮(zhèn)靜地問。
“派人去找了,可沒有一點(diǎn)消息。有人最后一次看見他們是在一家糕點(diǎn)鋪。”安平說。
“可通知了葉疏淺?”上官衍問。
“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安平說。
“再派些人,把我們的人全派出去找,一定要找到?!鄙瞎傺艿卣f。
“是?!卑财降?。
晚上,云挽坐在房間床上。
“姑娘,您這是要歇下了嗎?”白姍問。
“嗯?!?p> “姑娘,明晨要和你一起睡?!膘`霜牽著明晨進(jìn)來。
“過來?!痹仆斐鞒繐]揮手。
明晨慢慢走到床邊。
“為什么要和我一起睡?”云挽問。
明晨抓著云挽放在膝上的手,看著她不說話。
云挽摸摸他的頭,說:“那就留下來睡?!?p> 明晨乖巧的點(diǎn)頭。
靈霜和白姍整理好床褥就退出去了。
……
夜深時分,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里。
一邊的房間里,窗戶一點(diǎn)點(diǎn)被打開,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里躍出,輕巧地落在地上。
看著周圍沒人,黑衣人從院墻處翻了出去。
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燈火。
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黑衣人一路躲躲藏藏,運(yùn)用輕功,一路往山上走。
過了很久,來到了無痕崖。
黑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頭發(fā)也用黑色的頭巾包好,黑布覆面,只漏出雙極美,沉靜的眼睛,在無痕崖四處走動,查看。
崖上一課樹邊有幾塊巨石,云挽走過去蹲下觀察。
幾塊巖石上有數(shù)道劍痕,仔細(xì)一看,不難看出是長絕劍法留下的痕跡。
巖縫處有不少紅色的細(xì)線,像是鮮血流過縫隙,干涸后留下的痕跡。
黑衣人伸手摸了摸冰涼的巖石面,突然一把劍從右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黑衣人蹲著不動,身后的人問:“你是誰?”聲音低沉,是個男子,似乎刻意變了聲調(diào)。
“我是……”蹲著的黑衣人突然身子向左邊倒下,避開了身后男子的劍。一個旋身,腳上帶著勁風(fēng)直踢向男子。
男子身形極快,一閃身避開了黑衣人的腳。
黑衣人看向男子,男子一身玄衣,戴著個十分兇狠的面具,此時站在一旁拍掉身上粘上的塵土。
兩人就這樣互相站著,靜靜地看著對方。
一會后,同一時間,兩人同時動了,運(yùn)用內(nèi)力,打斗起來。
男子持劍,黑衣人使暗器。
兩人武功都不俗,一個擅近戰(zhàn),一個要遠(yuǎn)戰(zhàn),打的難解難分。
突然兩人在空中同時向?qū)Ψ酱虺鲆徽?,兩人掌心同時相對,分分被對方的內(nèi)力擊得落到地上倒退一步,吐出一口鮮血。
“你到底是誰?”男子問。
不遠(yuǎn)處的地方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男子和黑衣人對視了一眼,同時一個飛躍,躲到了巖石后的草叢里。
兩人互相牽制著對方,誰也不能動彈,男子力氣大些,手壓住黑衣人的十分纖細(xì)的手臂。
從不遠(yuǎn)處走出來兩個人,一人手上提個燈籠,俱是一身棕色布衣,鬼鬼祟祟的。
“快,把東西隨便找個地方埋了,我們就趕緊走,這里陰森森的。”男子說。
“可不是,埋好了我們就快點(diǎn)回去。”另一男子說。
將燈籠放在地上,兩個人開始挖起了坑。
天太黑,只能看見地上出現(xiàn)的土坑,兩人往坑里埋了什么卻看不清楚。
不一會,兩人埋好了東西,將土踩嚴(yán)實后,悄悄朝周圍看了看,然后低著頭,互相推搡,拿著燈籠就走了。
黑衣人和男子對視一眼,正要從草叢里出去,忽然男子拉住黑衣人,只見從對面草叢里走出來一個男子。
月光下,只見他目若朗星,身背利劍,英姿颯爽。
不是張嚴(yán)又能是誰。
黑衣人皺眉不語,張嚴(yán)看起來應(yīng)該是來這里遇到之前兩人,就一路跟上來。只是剛剛黑衣人注意力都在那兩人身上,竟沒有發(fā)現(xiàn)。
張嚴(yán)走到剛才兩人埋下東西的的地方,從腰間取下一個匕首,鑿開土。
東西埋得并不深,一會就被挖出來了。
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檀木盒,張嚴(yán)猶豫了下打開,立即皺緊了眉頭。
里面竟是一大疊紙錢,一些香燭,紙花!
“為何鬼鬼祟祟地在這里埋這些東西?若要祭奠雁歸門老門主,大可光明正大?!睆垏?yán)自言自語道。
張嚴(yán)又仔細(xì)查看一番,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別的東西,未免打草驚蛇,重新將盒子在原處埋好,輕功一用便離去。
黑衣人和男子隨即從草叢里出來,面對面站著,誰也不說話。
“時候不早,姑娘不如早些回去?!泵婢呦?,男子的聲音平靜地傳來。
“他看出自己是個女子了?!焙谝氯诉@樣想,就直直地看著男子,一步步往后退,然后運(yùn)功,使出輕功離開。
“后會有期?!甭犞罩羞h(yuǎn)處傳來的聲音,男子慢慢取下了面具,竟是上官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