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高興地說:“姑娘愿意幫我了嗎?”
“你先說說,我再決定幫不幫?!痹仆煲皇侄酥璞?,一手拿茶蓋浮動在水上漂著的茶葉,低頭說。
張嚴左手輕撫了幾下放在身邊的青色佩劍,然后轉(zhuǎn)頭直視著云挽,說:
“我?guī)煾甘情L山門門主張之恩,為人寬厚,可是半年前師父和雁歸門門主燕飛相約在無痕崖比武后就失蹤了。我看師父下山多日未回,就前往無痕崖尋找。等我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雁歸門門主燕飛身上有多處劍傷,已經(jīng)失血過多,全身經(jīng)脈盡斷,被割了頭,雙目圓瞪,死不瞑目。雁歸門的許多門徒也恰巧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燕飛門主身上的致命傷是長絕劍法造成的?!?p> “長絕劍法?”云挽問。
“那是我?guī)煾缸詣?chuàng)的劍法,極難領會,即使長山門也僅僅只有師父會用。”
“所以雁歸門的人就一口咬定是你師父殺了雁歸門門主燕飛,然后畏罪潛逃了?”
“我?guī)煾笡]有殺人!更不可能如此殘忍地殺害燕飛叔叔!”張嚴有些激動地說。
“這是為何?”
“我?guī)煾概c燕飛叔叔年少時就認識了,是多年好友,一年總有幾次會找個地方切磋比武,怎么會殺燕飛叔叔?!”
云挽看著浮在茶水上的茶葉不說話。
“千問堂兩個月前就讓你來找姑娘,那你為何現(xiàn)在才來?”白彥插嘴道。
張嚴臉色難看了起來,一臉痛心地說:
“自從師父被懷疑殺人潛逃后,長山門一時無主,而雁歸門聯(lián)合其他門派開始不斷地報復長山門,總是派弟子上山來鬧,打人,許多師兄師弟都忍受不了,紛紛下山離開,永退長山門。”
“人心涼薄,大難臨頭各自飛?!痹仆斐爸S道。
張嚴神色黯淡,接著說:“直到兩個月前,偌大個長山門只剩下我一人了。此時我剛好遇到了千問堂的人,就下定決心來皇城找姑娘。只是突然出現(xiàn)一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對我一路追殺,窮追不舍,我在富川東躲西藏了一個月,最后繞道九泉,從南原一路逃亡,終于在幾天前到了皇城?!?p> “如此辛苦,為何還要來找我?和你其他師兄弟一樣下山不就好了嗎?”云挽直直地看進張嚴的眼睛里。
“姑娘!”張嚴站起來,激動地說:“我從小就被師父收養(yǎng),師父傳授我武藝,對我恩重如山,如同親父,我怎能棄師父于不顧?”
云挽含笑看著他說:“激動什么?”
張嚴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又直直的坐下。
“姑娘你能幫我洗清師父的嫌疑,找到師父嗎?”張嚴眼含期待地看著云挽。
云挽的手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說:“我可沒這么厲害。這件事可不簡單。”
張嚴眼中的光芒慢慢落下。
“咕咕咕……”一陣聲音突兀地響起。
張嚴立刻就漲紅了臉,不知所措。
云挽笑笑,對白姍說:“帶張少俠下去用些飯,然后帶去五樓休息?!?p> “……不用了,我這就走了……”張嚴吞吞吐吐地說。
“你們長山門的錢不會都被雁歸門搶走了吧?”白姍好笑地問。
“……嗯?!睆垏兰t著臉點點頭。
“放心吧,先暫時住下,吃住都不收你錢?!痹仆煺{(diào)侃道:“若姐姐高興,再給你點錢花花?!?p> 白姍和白彥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嚴臉漲得通紅,卻還是問道:“我?guī)煾傅氖隆?p> 云挽笑著站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張嚴,說:“看心情?!?p> 張嚴還想再說什么,白姍走到他身旁,說:“張少俠,這邊請?!?p> 張嚴只好跟著白姍出去。
他們一走,白彥背對著云挽,跪下說:“姑娘恕罪。”
云挽撥弄著窗邊放著的蘭花,淡淡地說:“你何罪之有?”
“姑娘信任屬下,將千問堂交于我和元程管著,讓我們將張嚴引來,我們卻連他已經(jīng)到了皇城都不知道?!?p> “你先起來吧?!痹仆燹D(zhuǎn)身看著白彥說。
“姑娘……”白彥仍舊跪著。
“難不成還要我請你起來嗎?”
白彥立刻站了起來。
“長山門一事錯綜復雜,我也沒想到有人會這么快就對張嚴下手,以致影響他進皇城的時間。”
“可是雁歸門的人報仇?”
“不是。雁歸門剛與長山門結(jié)仇,不會在這個時候殺張嚴,引人猜疑。而且你能看出張嚴的武功強弱嗎?”
白彥想了想,說:“張嚴雖然年紀輕輕,武功卻十分了得,深得張之恩的真?zhèn)?,一手平山劍法使得更是出神入化,武功絕不在我之下?!?p> “白彥你過謙了,他雖武功了得,但畢竟歷練太少,真打起來不是你的對手?!痹仆煺f,“只是追殺張嚴的黑衣人武功高強,能培養(yǎng)出這么多武功高強的人可不多。”
“屬下立即派人去查。”
云挽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又補充道:“傳消息給言影和言樂,讓青衣閣也派人去查,也不能排除是買兇殺人?!?p> “是,姑娘放心。若真是買兇殺人,可瞞不過青衣閣這個殺手組織的眼睛?!?p> “嗯,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p> 白彥說完就要退下。
“千問堂雖說是讓你和元程兩個大男人管著,但是做事也要細致。若再出如此紕漏,定不輕饒?!痹仆焱蝗怀雎曊f。
“姑娘放心,絕沒有下次?!卑讖┕硗讼?。
另一邊,魏景坐在書桌邊,桌上放著云挽送的畫。
畫上兩個男子在江邊站著,神情滿是不舍,似在話別,江上停著一只小船,船夫坐在船上,朝兩人揮著手,似乎在催促其中一人上船。
魏景看著畫說:“送別?”
不一會又說:“友人嗎?”
最終只是搖著頭無奈地笑了。
……
天剛蒙蒙亮,張嚴就醒了。風餐露宿慣了,睡在舒服的床上,心里還裝著事,反而一整晚沒睡好。
張嚴剛走出房門,就見走廊上言媚迎面而來。
“張少俠醒的真早,昨夜睡得好嗎?”言媚嬌媚地問。
“勞言媚姑娘掛心,在下睡得很好。”張嚴紅著臉,不是很自在地說。
“睡得好?”言媚不信地說,“那你怎么看起來還一臉疲憊呀!我看你印堂發(fā)黑,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張嚴剛想作答,一男子的聲音傳來。
“言媚,你什么時候還學會看相了?”
吾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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