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理寺,書房內(nèi)——
段清走到書桌邊,拿起桌中央放著的一本書,剛剛拿起來,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著一沓厚厚的紙。
剛拿起來,隨意地瞧了眼,發(fā)現(xiàn)是一些信件,仔細(xì)一看,一會兒工夫,將這些信件,“啪”的一聲,拍到了桌上。
站在一旁一直打瞌睡的張師爺,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瞧了瞧周圍的狀況,張師爺問:“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安王這是好大的本事?!倍吻鍤鈶嵉卣f。
“原先還敬佩他駐守邊疆多年,卻不知是這樣的小人!”段清又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張師爺走過來,拿起幾張信紙看了看,然后就一臉的不可思議。
“大人,這些是哪兒來的?不會是假的吧?”張師爺震驚地說。
“不知道,就放在桌上的,應(yīng)該是有人想要借我的手除掉安王。若真是這樣,給的證據(jù)必然是真的,否則只會打草驚蛇?!倍吻謇潇o了下頭腦,吐出一口氣后說。
“那是誰要對付安王?”張師爺不解地問。
“這些信件安王原來一定秘密藏好了,安王府守衛(wèi)森嚴(yán),這些現(xiàn)在卻到了本官的桌上,你說誰能輕易得到?”段清問。
“誰?”張師爺還是很迷糊。
“多動動你的腦子吧,腦袋
擱在脖子上可不是用來裝飾的?!倍吻逭f。
“大人!”張師爺不滿地叫道。
“好了,快備車,去一趟宜春院?!倍吻逭f。
“大人,衙役下午傳來消息,雪娘死了,聽說宜春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叫清風(fēng)樓了。”張師爺立刻回話。
“雪娘死了。嗯,知道了”段清平靜地說。
“大人,您不驚訝嗎?”張師爺問。
“沒什么好驚訝的,之前在牢房里本官就猜到了?!倍吻逭f。
“不過清風(fēng)樓,嗯,不錯,比宜春院什么的俗名字好聽多了。”段清點(diǎn)點(diǎn)頭后說。
“俗……”張師爺咕噥道,“聽了您這話,雪娘還得被氣死一次。”
“師爺,你說什么?”段清問。
“沒什么,”張師爺討好的沖段清笑笑,說,“那什么,大人,屬下這就去備馬車。”
張師爺說完話后就一溜煙地跑出了書房。
段清坐回書桌后的椅子上,嘆了口氣,重新仔細(xì)地看起了信件,一封封地查看。
……
安靜的院子里,
“殿下,事情都辦好了。您說的助力都找好了。”長平行禮后說。
“傳消息給云挽了嗎?”男子問。
“嗯,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給了白彥,白彥今天回去,應(yīng)該會告知云挽姑娘?!遍L平說。
“嗯,下去吧?!蹦凶幽闷鹱郎系牟韬攘似饋?。
“是,屬下告退。”長平說完后退了下去。
……
“王爺,屬下派了許多人去打探,只能查到云挽姑娘七歲時自己賣身給了宜春院,之后七年一直待在宜春院里?!笔绦l(wèi)跪在安王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
“廢物,要你何用?!”安王怒喝。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侍衛(wèi)大聲求饒。
“來人,拖下去?!卑餐跽f。
兩個侍衛(wèi)進(jìn)了書房,手腳顫抖,一臉不忍地將人拖了下去。
陳管家站在書房外,等人被拖下去后走進(jìn)了書房。
安王最近脾氣愈發(fā)暴躁,死的侍衛(wèi)也越來越多,
陳管家斟酌了一下要說的話后小心地開口:“王爺,是在查云挽姑娘嗎?”
“本王寢殿里的暗格被人打開了?!卑餐鯘M臉怒容地說。
“什么?!暗格被人打開了?!那,那些東西呢”陳管家震驚地說。
“都沒了?!卑餐鯄阂种?,聲音都變調(diào)了,說。
“是云挽嗎?對,一定是她。”陳管家自問自答地說。
安王一言不發(fā)。
“王爺,云挽實(shí)在是不簡單,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查什么?直接……”陳管家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件事你派人去做吧,做的干凈些,把證據(jù)也毀了。”安王陰沉地說。
“是,老奴明白?!标惞芗艺f完,急匆匆地走出了書房。
此時兩人卻不知道證據(jù)并不在云挽的手上。